吴畏故意把嘴的位置往上了点儿,一直到他下颚的三角区,“我看你露的挺欢,这次给你点儿机会?”说完方伽尧脖子上就是一热。
那块儿的皮肉被搅起来的时候,仍然带着皮肤的撕裂感。
“轻点儿。”
也是被咬的次数多了,方伽尧才知道,吴畏有虎牙。
虽然不怎么明显,但确实在上课的时候能够看得见一圈白牙上有两个牙尖儿,他喜欢用这个地方往自己肉上咬,虽然很轻微的一下,但是刺痛感很明显。
但这种痛感方伽尧时常规避。
倒不是因为怕疼,
单纯因为爽。
他总觉得能从痛点上获得全身心的爽感,等到他意识到这样的逻辑关系之后,总会尽可能的不表现出来。
吴畏眼睛尖,最能体察自己最细微的反应。
如果被他找到,两个人一块上瘾,有些事儿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够阻止的了。
“尽量快点儿,挺长时间没看见万科了,你给南子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方伽尧喉咙发干,虽然面上皮肤上湿滑一层,但是里头干,因为吴畏的头埋在自己脸前面儿,往他兜里摸的时候,还费了点劲儿。
嘴里旱得慌,想嗑|烟。
他才捏着烟屁股把烟抽出来,胳膊就被吴畏攥住了,对方抬起眼,里头混杂着莫名的情绪,“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
方伽尧被吴畏勾着领子往前拉,“做这事儿的时候还能想着别人,”然后又盯着那支烟,把它渡到自己手里,问,“能不抽这玩意儿么?”
然后自己探了条舌尖儿出来,手指点在舌面上,“想让你抽它。”
吴畏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自己对着方伽尧做这事儿的时候对方不会反抗,很配合,乖的像只猫,只会把自己懒洋洋的挂在他身上,一般情况下,他能在整个过程中抽两到三支烟,虽然看他的表情,有爽到,但是从他本人嘴里,除了最后剩下的余烟,愣是得不到一句像样的回馈。
人性本就贪婪,
吴畏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爽么,”吴畏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对方手里的烟手指对半一折,扔到垃圾桶里,“有我你还要那东西干什么,是不是不够?”
听了这话的方伽尧,肩膀抖了抖。
然后没忍住笑声就在嘴缝里溜出来,最后演变成抑制不住的轻笑,再后来直接用手撑在身子后面,仰着头从鼻子里哼哼唧唧。
“今天晚上你吃醋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儿多?”方伽尧伸手从后头摸了摸吴畏的后脑勺儿,“跟个烟头儿也吃醋,喝酒了?”
方伽尧就是半开玩笑,这么问着,其实他自己一直都知道,今天晚上吴畏滴酒未沾,但是又格外幼稚,等到自己笑完,猛然发现,喝酒的好像是自己。
约莫估计了一下,两瓶威士忌,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杂口儿酒,他酒没少喝,可能这会儿被吴畏弄的酒劲儿才上来,所以刚刚撑在身后的胳膊现在就开始发面儿,手心儿就这么滑下去,也没拽着个什么物件儿,就这么往下溜。
所以架着胳膊把自己捞起来的吴畏,这么回他,“没喝,但是现在想喝了,”
说完低着头,捞着人,吻下去。
方伽尧醉得慢,随着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感受酒精,所以对于嘴里多了条滑舌这件事儿,就有点儿排斥。
因为让他不舒服了。
他现在呼吸有点困难,人坐在上面歪歪斜斜也没个着落,只能靠着身子前头的吴畏,相声溺水的人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舍不得扔,又被绑的难受。
“方伽尧,你看着我,”吴畏把人分开,嘴里还湿着,含着热气儿往外喷,他把方伽尧的脸捏在手里,瞧得很仔细,方伽尧的眼睛很漂亮,他瞳孔黑,就算在有光的地方,也是混黑一块儿。
漂亮归漂亮,但是缺少人气儿。
尤其是现在,整个人颓的不像话。
“嗯?”一声短音从方伽尧嘴里飘出来,接着又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醉话?”
“我问你件事儿,”吴畏把人摆得端端正正,把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也给他摆到身子前头,现在方伽尧的样子,就像是乖乖坐好听课的小孩儿。
透露着傻气。
方伽尧身子时不时的还往下滑,多亏吴畏提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