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孟衍璋看他的神情,心里越发失落起来。
想想以后等他们回忆起初.夜,自己却什么也不记得。
“你不记得了?”段江秋有些诧异的反问他。
孟衍璋僵着脖子,摇了摇头,“喝太多了……”
想到昨晚的情况,段江秋倒是理解,“你的确喝得太多了。”
“昨晚干柴烈火,情意正浓,你却没反应,你知道我的内心有多绝望吗?”段江秋想起昨晚的事情,就郁闷。
原本他从医院匆忙赶回家,浑身疲惫,打算赶紧洗澡躺下,结果看见孟衍璋在客厅沙发上喝得烂醉如泥。
后来事情的发展方向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被孟衍璋按在沙发上给口了,虽然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但胜在以情动人,段江秋还是彻底沦陷了。
他们俩一度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就在他以为今晚能和孟衍璋,达成生命大和谐的时候,孟衍璋由于喝得太多,身体根本没有反应。
这情况,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来。
孟衍璋听完段江秋的讲述后,脸上一阵燥热,这简直像是在说自己不行,太丢人了。
他沉默好半晌,憋出一句段江秋想打人的话。
“我没反应,你可以来啊……”
段江秋的眼神瞬间飘忽,假意咳嗽一声,说:“你不是没准备吗?”
“对哦……那下次吧,来日方长,不着急。”孟衍璋有些手足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段江秋走上前,在他耳边笑道:“什么来日方长,日.我就好。”
他直白的话让孟衍璋臊得慌,不过心头却是一片滚烫,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凌厉起来,“你等着。”
他这副荷尔蒙爆表的模样,令段江秋热血沸腾,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几乎用气音在孟衍璋耳边,撩.拨道:“我等着。”
……
孟衍璋第二天便回剧组拍戏去了,段江秋提着水果篮子到医院去探望施岳骋。
施岳骋刚吃过午饭,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见到段江秋的到来,他灰暗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他的反应让段江秋在心里“啧”了一声,有点后悔今天过来探望施岳骋。
“感觉怎么样?”段江秋将水果篮子放在柜子上,也没坐在施岳骋病床边的椅子上,反而是坐在更远的沙发上。
他这一举动,让施岳骋原本亮起来的眼睛,又笼罩上一层阴霾。
“还行,就是犯恶心。”施岳骋低垂着头,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看起来就是个可怜人。
段江秋心头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同甘共苦的兄弟。
“医生说你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会痊愈的。”段江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外?”段江秋顺嘴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直接踩到施岳骋的地.雷区。
施岳骋愤恨的握紧拳头,眼神阴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走吗??”
段江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居然会让施岳骋这么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施岳骋抬起头,目光死死的抓住段江秋的视线,紧迫逼人,“段江秋,你真的有心吗?”
这一句话问得段江秋宛如吃了一记闷拳,喘不上起来。
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门外人来人往,有嘈杂的交谈声传入。
段江秋低头看了看自己合在一起的双手,一分钟后,他抬起头来,认真而决绝的注视着施岳骋。
“岳骋,这些年来,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我们俩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这些事情你自己扪心自问,你能不能感觉到?”
施岳骋的嘴唇嗫嚅,最终还是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