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存心气他,便说:“我和他一起进组织,吃穿、练功都在一起,还在一个房间睡觉……”
叶裴青已经气白了脸:“不许说了!”
“我还和他一起出任务,一起学写字……”
叶裴青眯起眼睛,将十三压在床上,摸着他那东西玩弄:“你不想让李频活了,是不是?”
十三喊道:“你欺负我可以,别欺负我的好兄弟!”
“谁叫你气你的男人?今天不弄到你求饶,你将来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说着低下头含住了,舌头有技巧地挑逗。
十三第一次被他用嘴巴伺候,顿觉一阵湿热紧致的触感,哑着嗓子说:“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进宫去和太子吃饭?再不出门就晚了。”
叶裴青说:“今天是你没运气,我和太子在聚香楼吃饭,还有大把时间。”
十三想要反抗,却已经为时晚矣。他被人伺候着攀上高峰,尽数泄在叶裴青的口中。
终于打理好一切要出门,叶裴青说:“今晚不必等我,我不会回来睡觉。”
“好。”十三面色通红,低头清理身体上的狼籍。
叶裴青低头亲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
聚香楼最有名的是烤鸭,皮脆肉嫩,是京城一绝。
顶楼的雅间是极少开放的,现在里面却坐了两个人,一个身着月白色的华衫,一个穿着深蓝色的常服。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一只脆皮烤鸭,还有一坛百年佳酿。
几杯酒下肚,太子觉得可以谈谈正事了,轻声说:“那天请叶将军考虑的事情,叶将军觉得怎么样?”
叶裴青笑着说:“太子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日就让梅郁进宫。”
太子假意说:“为了大业,叶将军肯牺牲自己的夫人,叫人敬佩。”
叶裴青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做大事者,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太子试探着说:“只是不知道梅评事是怎么想的?到时候千钧一发,能不能一击而中?”
“梅郁对我死心塌地,而且性格刚烈,皇帝此次命休矣。太子不必担心,只管安排好汪志的事。”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对饮。
第52章 标题你在哪里?
自从失控杀了小如和四王爷世子那一日开始,汪志便觉得自己犹如从悬崖上坠落一般,飘飘荡荡,身不由己。
他自然没有看破红尘,也没有将肉身的生死置之度外,妄图修炼成仙。实际上,他对红尘眷恋地很,也很珍惜爱护自己的小命。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真人”,又忐忑不安地陪着皇帝睡了两夜,如今还每日在烈火熊熊的丹炉旁中发呆,他实在推测不出自己下一刻的人生会发生什么好事。
愿意出家的世族子弟有八个,皇帝也不是谁都收进宫里来的,挑选一下只留下了两个,赐封“真人”,陪同玉清一起炼丹。玉清真人是皇后引荐,资历最高,也最老,受封无可厚非。另外一位是官宦子弟,今年四十一岁,其貌不扬,短小丑陋。他不求仕途,却十分沉迷于长生之道,研究炼丹已有七八年,于是也被皇帝封了“木鼎真人”。三个“真人”中,只有汪志这个是陪着皇帝睡觉睡出来的。
这件事想想就叫他觉得丢人,那两晚皇帝也没说什么话,汪志光着身子被人抬上龙床,干完了又被送出去,和工具没什么两样。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帝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汪志疼得掉了眼泪,却不敢求饶,反倒他越哭,皇帝便越高兴。他被人送回房间后不能平躺,趴在床上抱起被子,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之后,他便跟着一群道士来看守丹炉了。
时值盛夏,丹炉房里的温度可想而知,汪志像在热水中泡过似的,道袍紧紧地贴着身体。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有点晕,也有点想吐。
旁边坐着的四个小道士也一个一个坐得不稳,头晕脑胀。
其中一个小声说:“玉清真人倒也省事,这个月才来看了丹炉两次,就知道欺负咱们真人。”
另外一个说:“小声点,木鼎真人不也看丹炉么?”
“咱们真人可是被皇上宠幸过的,怎么能和木鼎真人一起相提并论?”
汪志黄了脸,斥道:“丹炉旁边胡说八道,等下丹药出来是废的,你们顶罪?还不赶快闭嘴!”
正在骂人,丹房的一个小太监瑞福进来禀报说:“启禀真人,外面有位公公求见。”
汪志正恨不得出去透透风,镇定地吩咐四个小道士:“你们在此安静看守丹炉,不得有误。”
说完赶紧出去了。
来到门外扇着袖子四处环视,墙角一个小太监畏首畏尾地迎了上来:“启禀真人,奴才这里有封信,叫我交给真人。”
汪志一看那信封就有些心中不妙,轻声说:“谁吩咐你来的?”
小太监说:“奴才只管送信,别的什么也不知道。”说完就赶紧跑了。
汪志暗暗将那小太监的样子记住,将信纸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炼丹时,将‘瑶池粉’的用量加倍。”
‘瑶池粉’是一种红色的粉末,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玉清道人说‘长生不老丹’的丹方是仙人所赐,天机不可泄露。于是他遮遮掩掩的,每样成分都起了非常好听的名字,‘瑶池粉’便是其中之一。
天气炎热,玉清来的次数又少,早就将炼丹之法教给了汪志和木鼎,这里一半以上的丹药都是汪志和木鼎所炼,做个手脚不算太难。
只不过在皇帝的丹药上打主意,这件事实在非同小可。
汪志咽着口水把信收起来,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呆呆地在门外站着,想了很久却不敢不听。进宫的道士要身家清白,从未犯法,他有命案在身,进宫时却隐瞒事实,倘若一旦被人发现,那便是欺君大罪,株连九族。
如今是赶着鸭子上架,毫无退路了。
汪志找着瑞福问道:“刚才来给我送信的小太监,你知不知道是谁?哪个宫里的?”
瑞福想了想说:“宫里这么多人,若不是有头有脸的,有时候还真分不太清楚。刚才那小太监一看就是个打杂的,奴才还真没有印象。”
汪志捏着手里的信:“公公好好想想,是不是……皇后宫里的?”
瑞福在宫里混了多少年,一看汪志着副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劲,连忙说:“奴才真的不知道,什么也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