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凶手也没查出来,反而一直往蓝师兄身上泼脏水,就忙着做这个了呗。”
“不是吧,白师兄的弟子们一直强调简师弟被人打成重伤呢。”
齐慕然和容云想的弟子们喜滋滋地吃瓜看戏。
这事本来不关容云想的事,但他年纪轻阅历浅,私底下跟弟子们说了一句:“这件事白师兄真是做的有点过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不小心传了出去。
于是北行派又炸了锅,都说容云想现在是蓝止的人了。
没过几天,弟子院落里公用的茅厕里出现了一幅壁画,画的正是英姿飒爽的蓝止站在气质恬淡的容云想身边,身后背景是美不胜收的北行山脉。
题字为“北行双壁”。
弟子们纷纷跑去围观,蓝止的弟子们大呼好看。
第二天,那幅画上的容云想被人添了一条狗尾巴,冲着蓝止直晃,嘴里还叫着“汪汪”。蓝止的脸也被涂成红色,那模样竟酷似北行山脉中一种低阶蓝色妖兽。
第三天又出现新的内容,壁画上酷似白风扬的人手举一颗丹药,说:“看我的灵丹妙药,治了好多天还没治好呢。”
画自然很快被擦掉了,但出入茅厕的人太多,两个画画的凶手是谁也没查到。齐慕然把所有弟子们训诫了一遍,丢开手罢休。
这件事一过,倒是暗地里求蓝止和容云想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都是后来才发生的事,简锵一直低调行事,从来不发表任何言论。
那夜找蓝止疗伤之后闹得满门风雨,白风扬把他看得很紧,简锵一直没敢出门,直到四天之后才又来到蓝止的住处。
蓝止也不想跟他废话,随口道:“把衣服脱了。”
简锵像抹了胭脂似的红了脸,慢慢把上衣扒下来放在一旁,露出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前胸后背。
蓝止淡淡瞄了一眼:“腿上的伤呢?把裤子脱下来。”
简锵闷着头道:“不脱。”
“不脱?”
简锵在蓝止面前一直像个软包子似的随便任捏,想不到这一次却非常倔强,强硬地说:“不脱。”
蓝止看了他一会儿,说:“去椅子上坐着。”
简锵乖巧地坐下来,正想问蓝止这几天可好,却见他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几个灵力环不知从哪里出现,蔓延到简锵的手臂和脚踝上,瞬间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简锵慌得乱动乱扭,叫道:“蓝师兄你要做什么?”
“你腿上有伤。”
简锵又羞又恼,咬着牙拼命挣扎:“你混蛋!”
“我混蛋?”这话骂得有点奇怪,蓝止也不生气,皱眉道,“你们这些新弟子不都是在一个地方洗澡?还怕被人看到?”
简锵不理他,只管扭动着身体,面红耳赤地喊道:“不许脱我的裤子!”
蓝止正低头看他扑腾得有趣,却听到前面院门敲动,一个动听的女声传来:“蓝师兄睡下了么?”
蓝止连忙低声道:“迟水歆的侍女来了,你别说话。”
简锵只觉得他的薄唇就在耳边,徐徐向着自己的颈项吐气,身体顿时像是被人抚摸一样地炽热。他难受地把头一扭,热气袭上面颊,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蓝止冷静地走去开门:“迟师妹有什么事?”
那侍女十七八岁,目光望向院里转了一转,笑道,“蓝师兄正招待客人?”
蓝止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侍女笑着说:“小姐明日要下山逛逛,请蓝师兄陪同前往。”
“宗门大比在即,我还要教导师弟们修炼,无暇下山。”说着就要关门。
侍女着急地扶着门:“蓝师兄近来对小姐冷淡之极,小姐心思郁结,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以前的蓝止虽然对迟水歆冷淡,但迟肃既有心把迟水歆嫁给他,他表面上还是时不时尽一下义务,通常不会拒绝这种要求。现在的蓝止则不同,恨不得与她撇清关系,因此几个月来的态度像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连见面都寥寥无几。
蓝止轻声道:“迟师妹与我男女有别,今后还是少些来往吧。”
就这一句话,在评论区里掀起了滔天大浪。
第15章 沐浴
打发了侍女回到前厅,简锵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蓝师兄想同迟师姐撇清关系?”
蓝止也心事重重,皱眉道:“反正又不喜欢,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蓝止即便是个难得的天才,在北行派的地位却也奠定在身为迟肃准女婿的基础上。北行派里从来只有上赶着与迟肃结亲的,现在他却主动撇清关系,还不知道将来是否会有什么后果。
简锵小心道:“白风扬恨不得你跌成碎片,你现在传出这个消息,他不是要幸灾乐祸?”
蓝止垂目望着他,略略有些心不在焉,低下头道:“我们继续疗伤。”
说着便要扯他的裤子。
简锵急了:“我不脱!”
说着像是吃了斗蟀丸似的,扭着身体片刻不停地翻滚,把椅子晃得哗啦哗啦响。
蓝止皱眉看着他闹腾了半天,一副三贞九烈誓死不从的架势,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冷冷地说:“你别扭什么?腿上有伤不治,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