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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那她就抽空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养出这么个不要脸的害人头。
  任妈妈正行动起来,那头柏文强也收到了二毛打听来的消息。
  小福星被人惦记上的事,确实跟郭利发有关。不过这事郭利发也就随便交代了一句,主要操办人是他的狗头秘书。
  这边小混混的老大根本不认识郭利发,也不认识郭利发的狗头秘书,是个谁也不认识的中间人拉的线。那个中间人也不知道这一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就以为是毛孩子闹矛盾,小打小闹,也没想要拿两个孩子怎么样,就是吓唬吓唬完事,应付了差。
  柏文强听到这儿吁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这一阵不会出大乱子。可老被人这么惦记着也不自在,还是赶紧了断的好。
  二毛又表示,要不是他提前点出了郭利发,查到这儿就算完了。因为说了跟郭利发有关,所以他又小混混老大往上摸,这才摸到了郭利发的秘书。
  这个狗头秘书,江湖人称龟公公,做生意的本事一点没有,就会欺男霸女,狗扯羊皮,天天干的就是给郭利发拉皮条的活。但这种人吧,跟三教九流都认识,大奸大恶做不来,小奸小恶那是天天有。
  郭利发为了讨好他的女学生,就指使狗头秘书去找人教训小福星和那个男同学。狗头秘书就把这事发包下去,自个也不沾手。这么一层一层落下来,最后落到小混混这儿,也就有了这么一出。
  说起郭利发这个女学生,嚯,因为这事也在轻纺市场这圈小红了一把。这个女学生可不得了,如今正是郭利发的心头好。又因为还没吃到嘴,更是把这老王八钓的心痒难耐,那是要什么给什么,要天上的月亮,这老王八也屁颠屁颠搭梯子给这大宝贝摘去。
  听说这女学生还认了郭利发当干爹,张嘴闭嘴就叫他爸爸。哎哟喂,别提多腻味。
  也不知小福星怎么就惹着这女学生了,搞出这些破事。
  一中不是个好学校么,怎么也有这种害群之马?好好该念书的年纪,不用心读书考大学,竟然去巴结有钱老男人,傍大款当小蜜,这也太不要脸了。不要脸还则罢了,竟然还找社会上的小流氓欺负同班同学,当自己演古惑仔哇?
  这种孩子,家长也不管管?
  二毛是一肚子吐槽。
  柏文强心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家里摊上这么个“大宝贝”,可不就是气数哉。跟这个白雨一比,当年天天吃喝玩乐不好好学习的亲妹子都乖的跟小天使似得。
  既然确定了真是郭利发在捣鬼,那事不宜迟,得赶紧告诉小福星,让她拿个主意。柏文强也不耽误,直接去了趟学校,找亲妹妹柏丽娜。
  柏丽娜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多半是打听白雨那事有消息了,就拉着罗芙馨一道到学校门口。
  两边一碰头,把事情一说,小福星长叹一口气。
  好吧,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真落实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白雨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说的不是找人报复这事,而是她跟郭利发搞在一起,她真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雨是真的看不出这个有钱老男人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
  还是说,她知道,但她已经准备好付出代价。又或者,她知道,但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了这个老男人?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很傻很天真。
  是,这个世界上不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人,而且自古以来,前赴后继,绵延不绝。可正因为这不是什么太阳底下的新鲜事,所以这些女人的结局也是早已注定,毋庸置疑。
  虽说一千一万个里难免能出一个奇葩,踩着男人的头顶拼杀出来,功成名就。可相对的,那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可都陷在泥沼火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白雨作为一个只有一点小聪明,根本没有多少人生经验的高中女生,她真的明白自己要为这条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她真的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这个代价吗?
  唉,反正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罗芙馨知道自己是救不了白雨的。
  这世上,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能救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正所谓,人当自救,才有他人救。
  自甘堕落,执迷不悟,谁还能救?
  眼下,她还是救自己要紧。
  “怎么样?既然事情确认了,那我去找夏红彩说说?”柏文强问道。
  罗芙馨点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请夏红彩出马收拾这个局面了。”
  但柏文强心里还有疑惑。
  “这点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个郭利发常年在外面彩旗飘飘,夏红彩也是知道的。光拿着个高中女生的事去跟她说,只怕人家懒得管。”
  小福星点点头。有钱人家的破事多,夏红彩身经百战,小小一个白雨确实请不动她。
  不过,这不是还有任飞翔的父母嘛。
  在国内,有钱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当官的。毕竟人家手里有权,管帽子一压,再有钱也得弯腰。
  她刚见过任妈妈,知道她在工商局上班,据说任飞翔的爸爸也是工商局的,而且大小还是个领导。呵呵,那她就借一借任家势。
  第436章 :我女儿不是女流氓
  “先不忙,我这边再给你找个人,你们一道过去。她的话夏红彩一准得听。”
  “谁?”
  “也不是外人,就是任飞翔的家长。”
  “任飞翔?”
  “就是跟小福星要一块挨教训的,我们班的副班长,他正追求小福星,天天骚扰她。”柏丽娜给他解惑。
  “别瞎说。任飞翔早不喜欢我了,他现在怕我。”罗芙馨赶紧解释。
  “那你中午还跟他一块去见他妈妈,完了还在肯德基约会呢,别人都看见了。”
  “那是他非要赖着我,我就是陪他去跟他妈妈说这事。他老大一个人,结果胆子跟兔子似的。他妈妈倒是客气,让他请我吃肯德基答谢。我哪能要他请客,我自己有钱,自己付的。”
  “好,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自己付钱,有排面。咱们自己有钱,不稀罕他的臭钱,不跟他搭噶。”这点柏丽娜赞同她的做法。
  柏文强在旁边听得稀里糊涂,赶紧插嘴。
  “这个任飞翔的妈妈,说话真能管用?”
  “当然能,他父母都是工商局的,父亲还是个领导。县官不如现管,碰上现管,夏红彩肯定得给个面子。”
  这工商局可管着他们这帮做生意的,别看官职大小,个个都是现管。何况对方也是当事人,不怕不出力。柏文强点点头。
  “那行,什么时候成了你就呼我,这事反正包在我身上。”
  “嗯,谢谢文强哥。”
  “谢啥,咱们自己人。”
  怎么去找任飞翔的妈妈说这事呢?罗芙馨想了想,最好的时机当然是放学后,任妈妈来接任飞翔的时候。
  既然有这么一个现成的机会,她也就把事情暂时放脑后,就等着时间到了,任妈妈来“自投罗网”。
  而另一边,任妈妈下班提前请了会假,踩着自行车往街道福利厂去了。
  白雨的妈妈工作的街道福利厂是做玻璃瓶的。江城市没有大型的汽水厂罐头厂,只有一家啤酒厂,效益也麻麻的,连带着这玻璃瓶厂也半死不活。
  厂里的工人能跳槽的都跳槽了,只有白雨妈妈这类怕折腾的老实人,还宁可拿死工资也不挪窝。
  然而这福利厂的效益是真的不好,靠这点死工资吃饭也就刚够饱肚。过日子还要穿衣要柴米油盐,即便是白妈妈这样怕折腾的老实人,也不得不想办法找点零工打,贴补家用。
  任妈妈赶到玻璃瓶厂的时候,正赶上白妈妈下班,急匆匆要往菜市场赶。她在菜场找了个帮工的活,给人杀鱼,挣点外快。还能捞点客人不要的鱼鳔鱼鳞,改善改善生活。
  任妈妈刚打听到她,就瞧见她骑着辆破自行车蹿出去。她也赶紧蹬车追上去,这一追就追到菜场去,在鱼摊里找到了白妈妈。
  任妈妈先不上前,而是站在稍远的地方打量白妈妈。
  白妈妈被生活雨打风吹,跟任妈妈差不多的年纪却生生比她看着老十岁都不止。任妈妈自己还是一头乌油油的黑发,可白妈妈两鬓都染了霜华,瞅着越发老相。
  然而虽然经过岁月摧残,可白妈妈脸上依稀还残留着年轻时的娟秀风流。尤其是眼睛,往上挑的眼角自带妩媚风情。只是这点风情如今都掩埋在鱼尾纹里,不仔细看都难觅踪迹。
  白妈妈是个闷葫芦,到了鱼摊里就是低头干活。她身量不高不大,可因为常年做事,也练出一把手劲。任他如何活蹦乱跳的大鱼小鱼,到了她手里统统是一命呜呼,三下五除二就刮鳞去内脏,收拾的干干净净,干活是一把好手。
  任妈妈打量了好一会,怎么看怎都觉得这个白雨的妈妈就是个挺正经的劳动妇女。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瞅着白妈妈倒是个守得住的清白人。也是,白妈妈这个品貌,当初只要裤腰带稍微松一松,找个男人靠一靠,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辛苦,老的这么快。
  可就这么个“贞洁烈妇”怎么就养出那么个不要脸的害人头小妖精?看来根子还是在白雨自己身上,她就是个坏种,教不好。
  为了自家儿子,她也不得不当这个恶人,敲打敲打白妈妈,谁叫她自己没教养好女儿。
  任妈妈于是昂着头走上前去。
  她站旁边看好一会了,摊主还以为是主顾上门,连忙起来招呼。
  “哟,大姐,看上啥了?我这摊里的鱼都是新鲜鲜活的,买了还管杀……”
  任妈妈理都不理他,直接叫唤白妈妈。
  “喂,你,你是不是白雨的家长?”
  白妈妈这才抬起头,看她一眼。
  “白雨?我是白雨的妈妈,您是……”
  瞧着像个干部,又像是老师,这人她不认识呀。
  任妈妈冷笑一声。
  “我姓王,是高二一班任飞翔的妈妈。我有事找你,跟你家白雨有关。”
  说完,便抿着嘴,眯着眼看她。
  白妈妈一头雾水,可瞧着对方态度不善,心里有点发虚。难道是孩子在学校里惹事了?
  任飞翔,听着有点耳熟,好像是白雨的同班同学。
  她是个老实人,一瞧这个架势赶紧把手里的鱼和刮刀放下,站起身,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快步从摊位里出来。
  “是任妈妈呀,你找我什么事?我家白雨没惹事吧?”
  任妈妈再次冷笑。
  “你家白雨能耐大得很,要找人教训我家飞飞呢!我这个当妈的没法子,只好来找你这个当妈的,请你管教管教你家女儿。好好的学生,就该好好读书上学,一个女娃子,学什么香港古惑仔。不当学生,她是要当女流氓吗?”
  任妈妈的话跟刀子似得,那是一点不留情面的往白妈妈脸上扎。她声音大,口齿又伶俐,这一番话说出去,立刻吸引了鱼摊周围人的注意。
  哟,这是怎么了?谁啊,就女流氓了?来往群众都停下脚步,赶着来瞧热闹。
  白妈妈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啊?我家白雨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您是不是搞错了?她可是一中的尖子生,怎么会是女流氓。”
  第437章 :是我求求你
  任妈妈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拿出白雨写的检讨书,举在手里扬了扬,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