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陆成渊,时盈自然得刨根问底,不放过任何查到真相的机会。
因为从以前开始,时盈就非常疑惑陆成渊的狂躁症了。
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医者,但是从古至今,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奇妙的狂躁症,需要用女人来压制病情,这简直就像是为了鲛医族女人量身定制的“毛病”,实在是太凑巧了一些!
所以十分钟前,当时盈站在门外听见申敖翔说的那些话时,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时盈确定申敖翔不是说的醉话,而是鲛医族一定有问题!
于是此时看着申敖翔,时盈也慢慢掏出了银针。
“申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你现在可以老老实实将一切真相都告诉我,那我保证我不会将事情传出去,并且我可以对中锦国既往不咎,也撤回国际法庭上的申述,大家继续做朋友,可如果你不听话……”
“那除了在外面散播留言之外,我还会用银针直接将你扎成傻子。”
“到时候你又傻又痴,没有自保能力,你说易依绫杀你是不是就像是杀一只鸡那么方便?”
答案是:一定。
毕竟真的成了傻子,申敖翔也就不可能再做中锦国的国王,也不再被中锦国人民保护了。
可是,这样的手段未免也太狠了一点!
申敖翔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在听时盈这么说,又瞧见她手上冷光森森的银针后,申敖翔立刻不敢再装糊涂,扯开话题了。
“我说,我说,我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申敖翔狼狈道:“其实对于鲛医族的事情,我当时也是不小心听见的……”
因为当时,申敖翔决定要去投靠易依绫,于是身为国王,他屈尊降贵,亲自前往了鲛医族,打算和易依绫见面商谈。
但没想到的是,晚上住在鲛医族时,他上厕所迷路,意外竟然听见了鲛医族的上一任首领,易丹珍正在和易依绫说话。
易丹珍道:“我本来还以为王没有后代,我们鲛医族的光辉灿烂也要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的是,王竟然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现在正在北国,这次总务大人要带你去找王子,依绫你可得把握好这个机会,争取第一次见面就将王子拿下,回国后就嫁给他,成为王后。”
“我知道了,让男人喜欢我,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易依绫骄傲满满道:“我的魅力这么大,又长得这么漂亮,从小不知道有多少的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想王子也不会例外的。”
“诶,你这孩子还是别这么自信的好。”易丹珍唏嘘道:“想我三十年前,也和你一样年轻气盛,但结果呢……”
结果是,整整三十年,王说什么都不要娶她,不但成了圣洲帝国第一个不与鲛医族女人结合的国王,甚至还和别的女人在外面有了孩子。
所以一想到这个,易丹珍就忍不住红了眼眶,难受地想要大哭一场。
但是易依绫却一点也不同情易丹珍。
她嗤笑道:“姑姑,你就别将你丢人的事情拿出来教育我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可不会失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吗?”
易丹珍扭曲了面容,咬牙切齿地看着易依绫道:“王他有多难取悦,你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没关系,他这样冷酷地对我,最后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这几十年,他因为被狂躁症折磨已经身体受损,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该痛苦而死了,这都得感谢我们鲛医族第一代首领的智慧——”
“要不是她在几百年前用生命对圣洲帝国的国王许下诅咒,我们也不能这么不为人知的爽快复仇!”
“不愿意娶我们鲛医族女人的国王,都应该受尽折磨,痛苦死去!”
易丹珍猖狂阴冷地说着,眼中的扭曲便是现在,也叫申敖翔记忆深刻。
他浑身鸡皮疙瘩道:“我当时站在外面真的吓坏了,所以为了不被她们发现,我在外面蹲了大半夜,才一点点小心离开……易依绫她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被我听见了,所以时盈女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担心我也会出事!”
毕竟鲛医族那些女人,连对他们自己国家的国王都敢下手,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听着申敖翔的话,时盈没有回答。
因为她现在正在推算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几百年前的鲛医族首领,对圣洲帝国初代国王爱而不得,于是便用生命和邪术许下了一个诅咒,让所有国王都必须娶鲛医族的女人为妻,不然,他们就会永生受狂暴症的折磨,早早去世。
但是对于这个诅咒,所有国王明显都一无所知。
因为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得了遗传病,只能靠着和鲛医族结亲,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可如果真相真是这样,那时盈之前一直无法治疗陆成渊的病症的理由也有了。
毕竟诅咒不是病,时盈一直用草药来治疗陆成渊,这明显是走偏了路,但如果不能用治病的方法来治疗狂躁症,那应该怎么做,时盈才能帮助陆成渊呢?
时盈紧拧着眉心,有些头疼地想着。
但就在这时,时盈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接起后听了两句,脸上已经神情大变!
因为她在华国的公司出了问题之后,现在,她在北国一力训练的巾帼军与北国军也遭到了恐怖势力的袭击!
据说,这些恐怖势力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武器,是趁着巾帼军和北国军如常巡逻时忽然突袭。
好在巾帼军和北国军在时盈的指导下,身手矫健,不屈不挠,于是并没有叫敌人钻了空子,可是他们受伤许多,据说还有人因此死亡。
于是挂断了电话,时盈如约放了申敖翔,让他滚回中锦国不许捣乱后,时盈也快马加鞭立刻回了北国。
而当她步伐急促,面色沉重地回到巾帼军的医疗室时,一推开门,时盈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