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时可雪的努力下,桑宇哲和桑云承现在都已经半死不活,在医院里还没清醒。
可如果时可雪再用一样的老招数对桑父桑母下手的话,那难免会引起北国人民的一些猜测,到时候真的调查起来,她也逃不开关系。
所以有前两次的经验后,时可雪觉得,她这次对付桑父桑母,还是别在北国进行比较好。
因为要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对桑父桑母动手,那多事的路人也不会对他们伸出援手,更重要的是,时盈想救人也没办法立刻赶到,自己更容易斩草除根。
可是,要怎么将桑父桑母骗出国去下手,这是个问题。
于是沉吟着回了房间,时可雪苦苦思考了一天,这才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
所以第二天一早,时可雪便借口回到了桑家,和桑父桑母聊天。
但在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时,时可雪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划开电话接听,没一会儿便急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什么,秀雅生病了?严重吗,我要不要回来看看……哦,好的,那我知道了,后面有什么情况你记得和我联系。”时可雪紧张不已地说着,眉眼间的忧心忡忡十分反常。
桑父桑母看得满头雾水,桑母下意识问道:“小雪,这是这么了,什么人生病了?”
“哦,是我在北国最好的朋友冯秀雅,生病了。”时可雪红着眼睛,哀伤道:“我从小就和她关系特别好,不但同吃同住,更是亲如姐妹,所以现在我特别担心她。”
什,什么?
亲如姐妹,同吃同住?
之前,桑父桑母本来便在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是时可雪的好朋友了,现在忽然听见时可雪这么说,顿时,他们的心便提了起来。
桑父立刻控制着情绪,沉声道:“你这个朋友,现在病的严重吗?”
“好像挺严重的,听说都下不了床了。”
时可雪擦着眼泪,心情哀伤道:“我和她关系这么好,现在真的特别担心她会出现意外……说起来,她和我还特别有缘呢,不但生日都和我一模一样,就连小时候没有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都和我一样呢!”
“真的吗!她和你生日一样,还从小就在孤儿院?”桑父桑母“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时,两人都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
桑母红着眼睛,颤声道:“小雪,你这个朋友现在既然病的那么严重,那作为你的父母,不如我们就代表你去看看她吧,这样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帮忙。”
因为从时可雪说的那些信息里,桑母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个叫“冯秀雅”的孩子,一定就是她的女儿。
所以这次,她要和丈夫亲自去华国,确定这个孩子的身份。
而听着桑母的话,时可雪也庆幸地笑道:“这样也好,爸爸妈妈你们代替我去华国一定要好好照顾秀雅,不如就让我来帮你们定机票吧,后天早晨出发,这样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后天出发他们也能尽快看到那个孩子,桑父桑母自然没什么意见。
于是敲定好了所有事情后,桑父桑母克制不住地露出了微笑,这也是这几天来第一次,三人聊得那么开心。
但是,他们没看见的是在时可雪转身离开时,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仿佛是暗夜里准备咬人的毒蛇,正在贪婪地摇着尾巴。
……
医院中。
此时时盈正在桑云承的病床上,为他凝神把脉。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下一刻,桑云承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挣扎着好像想要拉住时盈,但很快地,他又像是没了力气,再次归于平静。
而对于桑云承这样的“小动作”,这几天时盈早就见怪不怪。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能听见周围的声音了,可是你还醒不过来,这是因为你脑子里的血块还没被吸收干净,所以你再等几天吧,很快你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因为人在睁开眼睛清醒之前,触觉和听觉一定是先恢复过来的。
就像是早上苏醒的时候,人总是先感觉到了有人在碰你,再听见了声音,随后才能慢慢睁开眼睛。
不过一旦已经恢复了触觉、听觉和间歇性的行动力,那离真正清醒也就不远了。
于是十分欣慰地,时盈没忍住摸了摸桑云承的脑袋,但下一刻,某个吃醋成性的男人便已经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不许对别人动手动脚。”
因为哪怕这个“别人”现在还是个孩子,并且是时盈的弟弟,陆成渊也不是很开心。
而感受着某人的醋酸味,时盈无奈地笑了一下,也只能跟着他的动作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竟是桑父桑母来了。
当看见病房里的时盈和陆成渊时,桑母眼睛一亮,高兴道:“小盈,你也在啊,你刚刚是在帮云承看病吗?”
时盈点头道:“嗯,是的,云承最近的情况恢复地不错,预计这几天就可以完全清醒过来了,一家团聚了。”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
桑母欢喜地说道:“那这几天我让恒儿多来医院陪陪云承,我和他爸爸可能得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因为我们打算后天去华国了。”
……华国?
时盈愣了愣道:“桑伯母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去华国?”
“哦,是小雪一个叫‘冯秀雅’的朋友生病了,我们打算代替她去看看。”桑母笑眯眯地解释道,因为快见到女儿了,心情还是很高兴。
可是桑母的这句话听见时盈耳朵里,却和“见鬼了”,没什么区别。
因为先不说冯秀雅是不是时可雪的朋友,就说冯秀雅生病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之前因为蛊虫反噬的原因,冯秀雅早就已经死了,桑父桑母怎么去看看?
这事情必定有问题?
时盈敏锐地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桑伯母,你最近和时可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介意的话,你能和我具体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