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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冷少情难自已 > 1534 他的挡箭牌
  这个人负责g市这边的军火生意,开了一家物流贸易公司当掩护,黑白两道都混得挺开。他姓“魏”,后辈得叫他一声“前辈”,平辈则有人会客气地称他为“魏总”,而道上的人,都是习惯称他为“鬼头”……
  他风风火火地大步进来,呼吸有些急,身上显然还带着屋外的寒气。
  “祁少,听说你去了一趟a市?”一进屋,鬼头就开门见山,颇有些兴致问罪的架势,“你还去了那些市场?你调查他们做什么?”
  军、火贸易这种事,其实和其他生意都差不多,都有垄断和地域机制。祁漠和他们做生意,他们很欢迎;祁漠如果和a市接头,他们就得防着他了!
  因为他们觉得祁漠很快会超越、并且吞并他们!
  毕竟,此时,这个男人手上的半壁江山,都是通过血腥的方式,强取豪夺、或者是阴谋诡计……得到的!谁都不想做被祁漠“干掉”的下一个!
  祁漠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地关掉了平板的屏幕,抬头看向来人。
  他神色自若,半点都没有被震慑住的样子,反而悠然地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轻声而出:“坐。”淡淡的一句,便让鬼头神情一怔,忐忐忑忑地坐了下来。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明明祁漠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却莫名其妙地取得了主动权。
  “你对我的行程很好奇?”丢开手里的平板电脑,祁漠抬手喝了口橙汁,问得不动声色,唇角也似带着浅淡的笑意,但眸底已扬起明显的危险。
  “没。”他虽有不服气,但也不至于当着祁漠的面提出来,只能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听说,所以特别来关心一下。a市最近出的事不少,风纷争又多,还是不要有联系的比较好。”
  他别有深意地说完,眼看着祁漠的脸色依旧是波澜不惊,甚至连半点的情绪波动都没有,不由又是急了:祁漠这态度……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还是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鬼头有些不服气,那种质问的语气便忍不住又来了:“祁少,您这样……觉得我们的合作还牢靠吗?”祁漠是个很强大的商业伙伴,也是竞争对手。一旦超越,他鬼头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嗯?”祁漠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等了半晌却不见他继续出声,索性反问,“你觉得我们的合作不牢靠?”
  当然是这么想的!
  谁愿意和一个随时可能吞并自己的人合作……
  但是祁漠既然都已经说得这么直接了,鬼头反而不敢太直白,再加上祁漠冷沉锐利的视线,他沉默了数秒,拳头紧了又紧,终于彻底松开,朝祁漠扯出一脸笑来。
  “哪里的话!”他轻笑,即使收敛起了这一场尴尬,“当然不是。”
  “对了!听说祁少喜欢娱乐圈的人?昨晚还带了一个回来!”鬼头早已得到了一手消息,朝着门外指了指,示意祁漠转头去看,“那里面有模特有演员,正好都在g市,我就叫过来让你认识认识。”
  他说的这句话,五分的讨好,五分的威胁。他在告诉祁漠——他这边的一举一动,也有专人盯着告诉他!如果好好合作,那外面的美女都是他的,以后一起吃香喝辣,如果妄想壮大吞并,那就只能……呵呵了!
  祁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需一眼,他便蹙了蹙眉,直接把目光收了回来——外面站了五六个人,或清纯或火辣,真是什么种类都有……只是这种场景,把他当什么人了?
  “我没兴趣。”他直接摆了摆手,重新转向鬼头,却很有兴趣问出另外一个问题,“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鬼头的目的,是为了警告他,他身边有人监听。
  祁漠听得懂。
  只是没人想到他的下一步反应,竟然直接就问了是什么人?
  “呃,这些……”鬼头自然不能说出监视者的信息,尴尬地裂唇笑着,过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说辞,“都是我听说的,还真忘了是谁顺口提的!再说美女配英雄,也衬得上你。”
  祁漠失笑。
  这种借口……他以为他傻么?
  “把人带走吧,我身边不留闲杂人等,也不喜欢别人随意打扰分享……”祁漠坦言,同样别有深意地丢出警告词,而且确定他是听懂了自己的话之后,淡淡而出,“至于女人么……”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往乔桑榆的房门看了一眼。
  “……一个还没腻,暂时不考虑其他的。”突然发现,乔桑榆还有当挡箭牌的功能…………
  鬼头很快走了。
  他原本是气势汹汹地想来质问,结果却走得很憋屈。他还不敢和祁漠硬碰硬,表面上一片和谐,但他心中对祁漠的地方,却是更甚了几分……
  看来,以后得更谨慎!
  而且,以后得暗中盯得更紧。
  全程,祁漠都坐在原处,未起身相迎,也未起身相送。鬼头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正好吃完了他的早餐,然后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向客房的房门——
  该叫她起来了!
  他试图指唤女佣去叫她起床,可刚叫来女佣,还没来得及吩咐,便听到她的门上传来轻微的细响,这个她穿着一套运动服,披头散发地出现在了门口。
  “祁少?”
  “下去吧。”祁漠摆了摆手,径自朝乔桑榆招了招手,“早,过来吃饭。”
  乔桑榆蹙了蹙眉。
  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在看到祁漠之后,顿时就更不好了……
  她昨晚一直没有睡好,始终都是噩梦连连。
  今天早上的时候,她从又一场的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在现实中也已是头疼欲裂。精力的过度消耗,再加上睡眠质量差,她这几天虚弱的身体顿时更虚弱,脑袋都昏昏沉沉地涨疼……
  她不知道这算是病了?还是着凉冷到了?
  她不懂医。
  她只是通过整晚的沉浮挣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要想让自己彻底脱困,就得揭发刘天航!只有刘天航倒了,她才不用背这个莫名其妙的黑锅,也能义无反顾地从祁漠身边逃出去……
  但是,显然揭发刘天航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