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无巧不巧的是,凌泽生竟然在凌相爷算好的黄道吉日二月初六这天顺利突破到了金丹期!
与花翎突破之日同样强大的波动自首相府传出,波及了整个京城。
卫帝突然惊觉,忙传武德使:“这又是怎么回事?花翎又闹什么动静?”
武德使道:“这次的动静是从首相府传来的。”
卫帝眼神一沉,忽然想起当初他问花翎能否教他仙法时,花翎说无法言说和记录的事。如今凌泽生却闹出了同样的动静,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猫腻了。
卫帝再次来到宫城城楼上,看着首相府的方向,静等凌泽生的消息。
可凌泽生自始至终都没飞出首相府,等波动消失,凌泽生完全突破金丹期并稳定了境界后,他直接闪身出了首相府。
花翎早已在外面等着他了。
“恭喜了,你终于突破金丹期了。”花翎笑道。
凌泽生道:“嗯,等我春闱结束,就去提亲娶你。”
“好。”花翎既羞赧又欢喜。
两人在外面没叙一会,就有武德司的人匆匆赶来,远远地朝他们一拱手,然后客气道:“皇上有请。”
两人早就料到这一幕了,遂从容入宫去见卫帝。
卫帝道:“看来凌小郎君也得了仙法了?”
凌泽生假装听不出他话中深意似的,拱手道:“皇上慧眼如炬,臣在出使荣国期间遭燕国公主下毒命悬一线,幸得那位老神仙相救授予仙法,才捡回了一条命。”
花翎作证道:“老神仙给凌小郎君的功法乃是纯阳属性,与我的正好相反互补。”
卫帝闻言神色一动:“正好互补?”
“不错。”两人展示了一下各自的灵力,果然是一阴一阳。
卫帝心中的疑虑顿去,心道看来是冤枉花翎了,凌泽生的功法与她的截然相反,那必然不是她传授的了。
忽的,卫帝又想起一事:“朕记得花小娘子突破那日可是渡了雷劫的,怎么今日你倒不用?”
“这就是我们功法的区别了。”凌泽生说道。
得,又是一个有力证据呢。
卫帝已然深信不疑,心中再次失落起来,看来他是真的无缘仙法了么?
凌泽生和花翎从宫中离开后没过几日,便是春闱试了。
凌泽生和高炯阳如期下场,经过三轮九天的考试,春闱总算是结束了。
回去后,凌泽生再次挑起了黄道吉日,无巧不巧的,刚好是放榜那日。
于是凌泽生便开始提前做起了准备,还亲自去猎了一只大雁。
到了放榜日,现场热闹极了,真是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
名次是从后往前唱的,花家大郎和花家二郎也都在榜上,排名还很靠前,一个第六一个第九。
可是直到第三,也没唱到凌泽生和高炯阳的名字。
这让两人的亲友有些紧张起来,总不能刚好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吧?那也太巧了。
结果还真是那么巧,凌泽生第一、高炯阳第二。
花家二郎道:“老大,泽生第一啊!嘿嘿,咱们的妹夫第一!”
花家大郎习惯性地拍了他脑门一巴掌:“没影的事你瞎说什么?这大庭广众的,你想害三娘坏名声吗?”
“怎么会没影的事呢?泽生说了,春闱后就提亲!”花家二郎反驳道。
花家大郎冷哼一声:“没那么容易,他想娶三娘,得过我这关。对了,那小子人呢?放榜了也不来看?”
就在这时,家里的小厮跑来:“两位郎君别在外面晃荡了,老爷和夫人叫你们回去呢。”
“出什么事了?”哥俩顿时心中一紧。
“好事,好事!”小厮欣喜道,“凌家郎君来提亲了!嚯,抱来好大一只雁呢!”
花家二郎欢呼一声,连忙往家里跑。
花家大郎脸都黑了:“好个小奸贼!趁我们来看放榜偷偷去提亲!”
他也连忙往家里赶!
可他即便赶回去了,难不成还能当着花府尹和杨氏的面说不同意么?那杨氏得锤死他。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爹娘答应了凌泽生的提亲,并让花翎回赠了礼物,这事就成了。
之后两家慢慢走程序就是,直至最后一步成婚,两人就是合法夫妻了。
凌家和花家欢天喜地,另一边高家和沈家同样也喜气洋洋的。
高朴对高炯阳道:“没道理你先订的婚,到头来反没凌家快。老夫看了,三月廿八是个黄道吉日,宜亲迎。这就跟沈家商量去,把你和沈笑的事在那天给办了。”
高炯阳无奈:“……”
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你这次名次不如人家,殿试之前给你办个喜事沾沾好运,说不定殿试的时候皇上一个高兴就把你定为状元了呢?”高朴振振有词道。
“都依您。”高炯阳嘴角抽抽。
高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还真的亲自去跟沈老将军商量起三月廿八让高炯阳和沈笑成婚的事了。
沈家对高家如此重视高炯阳和沈笑婚事的态度也倍感满意,便也没有刁难什么,十分干脆地应下了婚期。
凌家和花家还在商量等殿试过后,放在哪天成亲比较好,就发现高家和沈家已经紧锣密鼓地安排上了,并在殿试之前办完了婚事。
杨氏道:“这高家怎么有点像跟我们竞赛似的?”
花家二郎挠挠头:“难道是因为三娘纠缠过高炯阳,他们就连这个也要比?”
说完就又挨揍了,这回连杨氏都说“揍得好”。
“三娘和泽生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你还在这里说这种话,真该让大郎好好揍你一顿,把你脑子里的水揍出来。”杨氏严厉道。
花家二郎有委屈也不敢说,乖乖挨训。
“你们当初可是跟我说了要为三娘筹备一场盛大的婚事,我才宽限了你们时日。”杨氏沉声道,“要是敢办砸了,我打断你们两个的腿。”
两人一个哆嗦,连忙应道:“阿娘您放心,我们一定办得比高家宏大多了!”
“去吧。”杨氏挥挥手。
两人遂告退离开。
这回就是花家大郎也没心思给凌泽生使绊子了,先把婚礼办得超过高家才是正事。
“这事还得凌家配合才能成,不然咱们这边弄得再宏大,他们那边却简陋,那也是笑话。”花家大郎沉声道,“你赶紧去找凌泽生,问问他是怎么个章程。”
花家二郎忙不迭去了,以他们的交情,这种小辈之间互相往来就省了拜帖这一道程序了。纯属小伙伴上门找他玩的性质。
等花家二郎把来意跟凌泽生一说,凌泽生道:“自然是按首相之子该有的规格来。”
花家二郎一听,顿时一拍大腿:“对啊!如今你才是首相之子,怎么也能盖过高炯阳去了!”
这下他的差事有着落了,不方。
他乐颠颠地回去跟他哥复命。
花家大郎听了,略满意道:“算他有心了。”
然后哥俩一起去和杨氏汇报他们的安排。
以他们家的身份,一百二十抬嫁妆是别想了,但是整个六十四抬还是绰绰有余的。
“凌家那边也会以首相之子该有的规格来办。”花家大郎道。
杨氏满意了:“好,就这么来。六十四抬归六十四抬,但都要实实在在的,能放金银器就给我放金银器,别整大件糊弄人。”
有些人家底不厚,又想摆阔,就会在这上面做文章。看着弄了很多抬嫁妆,实际上都是大件,里面空虚的很。
花家大郎和花家二郎自是连道不敢:“阿娘放心,我们各给三娘添一万两的嫁妆,另外金银器也各打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