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争辩得差不多了,花茗又道:“另外,为了弥补先前的疏忽,这一次凌氏银行将推出一项新的规定。”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不争了,纷纷看向花茗翘首以盼,都对所谓的新规定十分好奇。
“这项规定便是专门针对身亡客人的。”花茗嘴角勾了勾,方才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对策了,“各位都知道,本行的玉简是专属的,别人强行打开便会自动销毁。故而不必担心仙玉被人窃取。若客人身亡,其直系后人依旧可以从本行取出玉简。但要证明亲属关系。”
“怎么证明?”众人下意识地搭了下茬。
一问出口,大家就知道完了,彻底被带走了。
花茗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继续往下说:“此时就能证明,各位在各自的档案中留下顺位继承人姓名面貌即可。”
一听这话,众人都顾不得什么了,纷纷抢先留顺位继承人。
也有人问道:“若是孤身一人又如何?”
“旁系若有亲近之人也可。”花茗放宽条件,“若是亲族俱无,师徒同门若有信任之人也可。”
“若是一个也无呢?凌氏银行故意让我们留继承人,怕是借机打探哪个方便下手吧?”那人不依不饶。
花茗皱眉道:“那就不留便是,难道还要我生生帮你造个儿子出来吗?我敢帮忙,你敢要吗?”
那人:“……你怎么说话呢?”
“你满诋毁之言,还想我与你怎么说话?”花茗冷冷道,“既然你觉得我对你太客气了,那么……重重,把他也拿下。”
那人惊呼一声,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了出来。
花茗上前,居高临下道:“鬼蜮伎俩谁都能用,不是你幕后主子一人的特权。回去告诉他,别坏了规矩。”
话音刚落,这几人就被丢了出去。
这就体现底线的重要性了,若是人人都不遵守底线,不就彻底乱套了么?西方教和昊天宗开了个坏头,搞起了暗杀,若是凌氏银行也不管不顾去杀他们的客人,这一行还怎么混?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行规,内行也都会去遵守,不是说他们有多高的道德,而是他们清楚一旦坏了规矩,谁都得不到好处。
但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败类,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恩威并施之后,花茗从容地走到柜台后,沉稳开口道:“有谁要取走存款的?我一并给办了。”
就是要用云淡风轻的态度告诉他们,凌氏银行还真不缺他们这点存款。
看着花茗这样的态度,他们反而不吱声了。
想留继承人的都去排队办业务了,没有继承人的则转身离开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而凌氏银行的新规也很快传播开来,并召集已经身亡的客人的亲属前去申领遗产。
大家看凌氏银行并不侵吞死者遗产,对它的怀疑自然几近于无。转而把矛头转向了其他竞争者身上。
“要不还是取出来吧?重新存凌氏银行算了,凌氏安全。”有人担惊受怕道,“再在其他银行存下去,我怕哪天命就没了。”
“你怕什么?凶手只杀其他银行的贷款者,你又没有贷款。”旁人嗤笑道。
“万一呢?”那人反驳道,“万一凶手见陷害凌氏银行不成,改变策略了呢?”
“你就这么笃定是其他银行陷害凌氏银行?说不定是他们贼喊捉贼呢?”旁人一副掌握了真相的得意神情,“你等着看吧,凌氏银行再仗势欺人又如何?其他银行被杀了贷款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人一听,虽然对凌氏银行贼喊捉贼之事依然将信将疑,但对他最后一句话却起了警惕之心。是啊,若是其他银行联合起来对付凌氏银行,后者还能活得下去么?
万一倒闭了,那他们的存款不是彻底泡汤了?算了,算了,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旁人虽然满嘴胡说八道,但有一句却被他误打误撞给撞对了。其他银行的贷款客人接二连三的被杀——加上本来就没有凌氏银行的多,他们哪里坐得住?
果然纷纷上门讨要说法,甚至直接就道要严惩凶手。
花茗气乐了:“无凭无据,你们就给凌氏银行定罪?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喵!”橘为重怒吼一声,给他助威壮势。
混沌兽显威,谁也不敢小觑。
“你们不要猖狂,为了争夺客源竟然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来,当真丧心病狂!”西方教教主大义凛然道,“今日我们务必要向你们讨个说法!你们若还有半分良心,就交出凶手以慰亡者在天之灵!”
花茗不客气道:“凶手是谁,你不比我们清楚?”
西方教教主面色一沉:“无礼小辈,你胡言乱语什么?小小天仙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跪下!”
一股大罗金仙圆满的庞大威压猛地压下,整座九宫城都为之一颤。
“哼!”几道冷哼传来,将西方教教主的威压打了回去。
接着,便见一群仙帝纷纷现身。其中九宫岛来的依旧是司空拙仙帝,玄阳宗则是弋阳仙帝,万珍楼的是一位女仙帝,名为轻风仙帝。他们都是来给仙域真境镇场子的,但也顺便关照关照凌氏银行。毕竟是兄弟铺子。
天机宗没有另派仙帝过来,毕竟橘为重和敖添都在这里,貔貅那么会过日子肯定要物尽其用。
“空口无凭便说凌氏银行窝藏凶手,真是好威风。”弋阳仙帝沉声道,“想要开战就不要找这种恶心人的理由,要打我们随时奉陪到底。”
不愧是玄阳宗出来的,脾气也叫一个火爆。
这下轮到西方教教主等人难堪了,一言不合就开战?你们以为自己是天剑宗那群战斗疯子吗?
要说整个仙界谁最好战,那肯定是天剑宗没跑了。剑修大多不善言辞,又是直肠子一根,不懂什么弯弯绕绕,有什么不爽的直接就一剑劈过去了。
能用剑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如今事实不是明摆着的么?”昊天宗宗主给西方教教主助阵道,“我们死的都是贷款客人,只有凌氏银行死的是存款客人,不是凌氏银行下得手又是谁?若是想留住客源,提高存款利息就是了,用这种卑鄙手段来谋害威胁客人,真是无耻之尤。”
“贼喊捉贼,也能骂的如此理直气壮,本帝是极为佩服的。”司空拙仙帝讽刺道,“有些人不要脸起来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呢。”
不管是玄阳宗还是九宫岛,都不给西方教和昊天宗留脸面,也都有这样的底气。
“我们今日来是找出杀人凶手的,不是来和你们胡搅蛮缠的。”西方教教主义正辞严,“你们顾左右而言他,莫非还想包庇凶手不成?”
“胡搅蛮缠的难道不是你们么?真是可笑,你口口声声说凶手在凌氏银行,那你说谁是凶手?”弋阳仙帝反问道,“死者中不乏金仙,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动得手?”
“我们若是知道谁是凶手直接就除魔卫道了,何须跟你们废话?”西方教教主冷哼道,“你们听清楚了,谁是凶手赶紧自己站出来认罪。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否则必将害人害己。”
“废什么话,叽叽歪歪的烦死个人。”橘为重忽然不喵了,而是口吐人言,“什么时候天机宗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别说凶手不是天机宗,就算天机宗灭了一个仙域,你们又敢如何?谁再满嘴喷粪,朕就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