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如何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且不说,却说天空域九宫城这边,众人还在声势浩大地捉拿贼人。
可是九宫城的长期设卡,使得往来的仙人、修士都怨声载道。这让外务组的凌霄颇为头疼,因为他们的职责之一就是维持九宫城的秩序,直面众人怨气的当然也是他们。虽然可以镇压,但对九宫岛的名声终究不好。毕竟九宫岛又不是恶霸。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抓住那个可恶的狗贼!
这时候凌相若和易玹找上门来了。
凌霄惊喜道:“凌大师和易大师特地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凌霄道友最近都在为抓捕盗贼发愁吧?”凌相若大有深意道。
凌霄一阵无语,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但随后他反应过来里面的潜台词,惊喜道:“莫非两位有办法抓到那贼人?”
“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凌相若谦虚道。
“还请凌大师不要卖关子了,若能捉到贼人,凌某感激不尽必有重谢。”凌霄抱拳道。
“诶,这就不必了。这无耻盗贼威胁的是所有九宫城的住户,一日不除,我们也在其威胁之下啊。”凌相若摆摆手道,“再者,以我们和九宫岛的关系,说这个就外道了。”
“那就有劳凌大师教我如何捉拿贼人了。”凌霄道。
“从那盗贼的几次行径来看,其目的更在诬陷我们夫妇二人。”凌相若分析道,“故而我们打算以身为饵,诱他现身。只是暂时不确定他是否敢直面我们。所以才说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凌霄思忖少许:“贼人本事不小,万一出了差池可不妙。”
“这倒无妨,我们既然敢做,自然也有防身之法。”凌相若说道,“凌霄道友还是先做好部署,待我们将贼人引出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辛苦二位了。”凌霄再次抱拳。
凌相若和易玹先行告辞。
回到铺中,两人便开始对话。
“要不干脆我们以身为饵去引诱西方教的人出来吧?”凌相若提议道。
“西方教不过是一群鼠辈,怎么可能敢直面我们呢?”易玹不赞同道,“若是敢,他们也不会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陷害我们了,而是直接来凌氏仙铺跟我们做一场。你还是省省吧,免得白费功夫。”
“可如今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啊。”凌相若反驳道,“他们肯定急着对付我们,如今我们帮他们创造机会,哪有不抓住的道理?走走走,我们出城试试就知道了。要真是个孬种,那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忌惮他了不是?继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易玹沉思少许,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就试试吧。”
于是两人说完,就直接出门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而他们的对话都被传讯玉简传到了惧留孙的耳中。
“哼!”惧留孙手中一个用力,捏碎了玉简,“激将法?可笑!”
可转念一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是区区两名玄仙,年龄连他的零头的零头的……零头都不到,也敢如此大放厥词?
之前不直接出手,不过是不想暴露西方教罢了。可如今窗户纸都被凌相若和易玹捅开了,他还顾忌什么?
强行有缘不就好了?西方教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就这么两个混账东西,不让他们给西方教当牛做马一辈子,那都对不起他们给西方教带来的损失。
这般想着,惧留孙便直接施展了遁地术追出城去。
难怪九宫岛和九宫城的人始终发现不了他的踪迹,只要他往地下一钻,谁能想到那里去?
凌相若和易玹为了引惧留孙出来,特地远离了九宫城,往人迹罕至之地而去。
而一般远离城池之地多是山野茂林,因仙灵之气浓郁之故,长得十分蓊郁。人进去了,基本就看不到身影。
但惧留孙还是精准地追踪到了他们的行迹。
凌相若和易玹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神识几乎全开,但始终没有发现异样,倒是惊走了不少飞禽走兽。
“不会吧,按理说来人应该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大能,不至于这么没种吧?”凌相若诧异道,“我们真的看走眼了?”
都到这里了,竟然还没有现身,看来是没来?
易玹也皱眉,有些想不通西方教的路数。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两人脚下一紧,只见土中忽然冒出两根绳头来,捆住了他们的脚踝,并有不断向上缠绕之势。
两人顿时一惊,这是哪里钻过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连忙纵身而起,身形飞至半空,突然飞不动了。只见捆住他们脚踝的绳子猛地绷紧,然后把他们向后扯去。
惧留孙抓着绳子中间从土中冒了出来,原来是一根绳子两头分别捆住了他们。
“好小贼,不是羞辱贫僧羞辱地很痛快么?”惧留孙冷冷道,“如今看你们还如何猖狂,乖乖随贫僧回去皈依我佛,方有你们二人活路。否则休怪贫僧替天行道,铲除了你们两个祸害。”
凌相若和易玹奋力挣扎了一会,发现越是挣扎这绳子却捆得越紧,不由得心中一沉。
“别挣扎了。”惧留孙轻蔑道,“这是捆仙绳,大罗金仙被捆住也只能乖乖认栽,何况你们两个小玄仙?如此修为能被捆仙绳捆一次,也算你们三生有幸。”
“你这老秃驴,犯了嗔戒了。”凌相若索性暂时不挣扎了,转而反唇相讥道。
惧留孙神情一僵,随即冷哼道:“还敢嘴硬,便叫你吃些苦头!”
对于他们这些上层来说,所谓戒律不过是用来约束信徒和下层教众的,让他们生不出反叛之心罢了。要是相信且遵循戒律,西方教上至圣人、下至佛陀能干出那么多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事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捆住凌相若的那一头骤然收紧,勒得她闷哼一声。
“貔貅,你的符印到底有没有用啊?”凌相若忍不住腹诽道。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怨念,貔貅打入她眉心的符印终于起了作用。只见光芒一闪,刺得惧留孙都忍不住移开眼睛,以袖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