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前程这天还没开始修炼，就听见外面敲门声响起。
原来是求购丹药的人上门了，连三大世家都来了人，也都是凌相若的老熟人了。比如张家那位五祖。
要是以前碰见这么多老祖级别的人，凌前程早怂了，但现在的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稳得住。毕竟是有祖师奶奶撑腰的人。
不过该尊敬还是要尊敬的。
“各位老祖，您们里面请。”凌前程邀请道。
“你这个语气，怎么跟做皮肉生意似的？”张五祖嫌弃道。
凌前程：“……”那您是没少去哦。
将众人请进大殿后，凌前程开门见山道：“各位要买哪种丹药？”
“当然是多多益善。”张五祖道，“我听刘真人说，你这有十多种极品丹药？”
凌前程一时没搞懂他这个“多多益善”是指哪种多：“您是每种都要买一颗？”
“一颗？”张五祖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凭我们和凌师姐的关系，你就卖我们一颗？你这个小辈太不懂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挑拨长辈的关系。”
凌前程：“……”我可去你的吧。
要不是凌相若叮嘱过每人只能买一颗，他就信了张五祖的邪了。
他委婉道：“这个，不是晚辈不卖你，实在是祖师奶奶有言，每人每种只能买一颗，您多担待。”
张五祖脸一沉：“你的意思是咱们和凌家的交情就只值一颗？我倒要问问你们凌家的老祖们，是不是隐居了连世交都不要了？”
凌前程道：“那您问吧。”
反正他一个小辈也做不了主。
就是不知道他是想问哪位老祖了，料他也没有胆子问祖师奶奶。不就是看他一个小辈好欺负么？又是倚老卖老，又是道德绑架的。
脸皮薄一点，还真就被他套路了。
凌前程死守底线不放松，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甚至还好心道：“您要是没有祖师奶奶的联系方式，我可以代您联系。”
张五祖一噎：“……”
他恼羞成怒道：“你这个小辈好生无礼！老夫这么大岁数了，别说买你几颗丹药，拿你几颗那也是你该孝敬的，你竟然还推三阻四的，真是好家教。”
凌前程一脸问号，这做买卖你情我愿的，怎么还扯上“孝敬”了？再说了，他要孝敬也是孝敬爸妈、爷奶、老祖宗们啊，跟姓张的有什么关系？
“您要是想叙旧，等我做完生意再带您去凌家族地？要不您先在一旁喝会茶？”凌前程始终客气道。
可以说很有家教了。
张五祖被噎得不上不下的，只能用眼神去示意其他人。
宁家来的是三祖，见状打圆场道：“老张你也消消气，跟个小辈计较什么？小程啊，老张语气是冲了些，可你也不想想，老张当年跟凌师姐是什么关系？你这么不近人情确实伤人。不如各退一步，小程你也别死心眼，跟老张赔个不是，多卖他一些丹药，这事也就揭过了。”
凌前程心道什么关系？不就是祖师奶奶的跟屁虫么？有什么好骄傲的？现在祖师奶奶的跟屁虫是我！我骄傲了吗？
“您说的是。”凌前程也不和他们犟嘴，对张五祖道，“是晚辈对不住您，无法为您提供令您满意的数量。”
张五祖、宁三祖：“……”这小大胆，还真东西。
“您各位要开始么？”凌前程好声好气地问道。
众人对视一眼，心下有了计较，遂不动声色道：“开始吧，你将丹药拿出来。”
凌前程摸了摸鼻子：“丹药不在我手里，您各位诚心买，那就随我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咋还弄得这么繁琐？
他们随凌前程进了后院，就见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旁边还有一只人参和一只橘猫守着。
众人：“……”这是个什么阵仗？
不过他们来不及关心这么多了，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了丹药上。
张五祖头一个上前拿起一瓶查看了一番，狂喜道：“果然是极品丹，还是高阶丹药破厄丹！这一瓶我全要了！”
凌前程脸色不好看了：“只能买一颗。”
张五祖眼神一沉，理也不理他，直接将瓶子塞进了口袋，还顺手“梭哈”了一把，将桌子一角的丹药全都收走了：“开个价吧。”
如今极品丹极罕见，就算是炼丹术最高明的白家也只有少数几个能炼制出极品丹，还大多是低阶丹药，中阶丹药若想成极品那都得看天意，高阶完全绝迹。高阶丹方各家倒是收藏了一些，可练不出来不还是废纸一张么？所以张五祖看到一整瓶高阶极品丹，立即就不要脸了。
凌前程：“……”
他急道：“您这样我没法跟祖师奶奶交差啊！”
“凌师姐不会为难你的，尽管开价就是。”张五祖淡淡道。
凌前程一噎，心说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哦，祖师奶奶要是在这里恐怕第一个就打爆你的狗头嘞。
他也不想开口说话了，直接看向橘为重橘陛下。
橘为重冷冷地看了张五祖一眼，跳起来就是一顿无影连环爪，挠的张五祖满脸开花。
张五祖冷不防被橘为重扑中，狼狈地躲了一番却无济于事，短短几秒的工夫就成了花脸了。顿时勃然大怒，双手迅速掐诀朝橘为重打出一道法术。
橘为重目露不屑，凭爪子肉搏都不是它的对手，还想拼法术？那不是曲协面前反三俗、银行门口卖切糕么？
张五祖看着那道法术轰在橘为重身上，眼中露出嘲讽之色——不知死活的胖橘。
结果下一刻他就傻眼了，只见橘为重轻轻一张口就把他的法术吞了。法术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橘为重怒吼一声：“喵！”
一股猛烈的音波直接冲向张五祖，冲得他的表情都扭曲变形了。
“啊！”张五祖只支撑了不到一秒，就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口袋里的丹药瓶全都抛了出去。
耳报灵眼疾手快地延伸出几条人参须须将它们卷回了桌上。
橘为重优雅地迈回自己的座位：“此人永久拉入黑名单，包括和他有关之人，也休想买到一颗丹药。”
众人连忙跳开一段距离，这人谁啊？不认识，不认识。
张五祖本就被震伤吐血了，见状又气得吐了几口，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剩下的人都老老实实地遵守每种只能买一颗的规矩了。
耳报灵负责估价：“拿出你们要交换的天材地宝，我给你们评估一下能换哪种丹药。”
橘为重则负责当保镖，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
众人暗骂一声，真是邪了门了，一只橘猫怎么比老虎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