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得了出宫省亲的机会,便立即联系了魔教教主。
二人于宋家秘密相见。
魔教教主对她还没把自己作死颇感诧异,心说看来西燕王是真的老糊涂了。
“又有何事?”魔教教主问道。
凌相若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特地赶到西燕,就要你助我入宫吧?”
魔教教主:“……”你特么还有理了。
“三日之后你设法将诚王取而代之,咱们的大计即将开始了。”凌相若吩咐道。
魔教教主:“……”
凌相若还特别体贴道:“以你的功力,缩一缩骨架还是做得到的吧?”
魔教教主冷笑一声,功力高深还是他的错了。
“至于易容,我会让天一和地一帮你。”凌相若继续道,“你赚大了,白捡一个王位。”
“那真是谢谢你。”魔教教主翻了个白眼。
“虽说毁了你的魔教是我的错,但你想啊,我这不是又赔了你一个国家么?”凌相若给他算账,“你是不是赚了?”
魔教教主眸光深沉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让你当西燕王。”凌相若理所当然道。
“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给西燕王下个禁制,这个国家还不是你说了算?”魔教教主嘲讽道。
“你是真巴不得我作死自己呢。”凌相若幽幽道,“掌控一个国家,因果汇于一身,你想让我被雷劈死么?”
女娲尚不能直接对纣王出手,她何德何能直接控制一个国君?就是目前这样,都担了不少因果呢。但她是齐人,她的家人也都是齐人,如今西燕欲危害大齐,她自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魔教教主犹不信她的话:“老皇帝能让你做主?”
总感觉这厮给他画了一个大饼,然后准备卸磨杀驴。
凌相若云淡风轻地取出一份密令:“我可是奉旨行事,你说我能不能做主?”
魔教教主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果然盖着皇帝的大印,以及最后“便宜行事”四个大字差点晃瞎他的眼。
一番斟酌之后,魔教教主果断道:“干了。”
“这才是好同志,组织不会忘记你的。”凌相若语重心长道。
魔教教主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先去吧,避着点人。”凌相若道。
等魔教教主走后,凌相若又招来了红领巾,吩咐道:“三日之后,你们设法掳走元鑫。”
“是。”
事情办完,凌相若也该回宫了。
“爱妃今日见了父母,心情可好些了?”西燕王关心道。
“妾身让陛下担心了。”凌相若羞愧道。
“哈哈,无妨,只要爱妃开怀即可。”西燕王颇有烽火戏诸侯的潜质。
凌相若一脸娇羞,看的西燕王心痒难耐,正当他准备做些什么时,便听凌相若紧张道:“妾身有一事求陛下。”
“爱妃但说无妨。”西燕王色令智昏道。
凌相若难为情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后日是妾身生辰,妾身想请陛下来合芳宫陪妾身用膳。”
西燕王闻言大笑道:“寡人当是何事,既然是爱妃生辰,寡人岂有不至之理?不仅寡人要来,所有人都要来为爱妃庆生。”
在他看来,凌相若的表现恰恰是对他依赖至极的表现,他自是满意得很。
于是西燕王一声令下,宫里便开始忙碌地筹备起了“宋妃娘娘”的生辰礼。
凌相若,一个此处无茶胜有茶的茶艺大师。
元妃见凌相若如此风光,再对比自己还在绞尽脑汁重获西燕王恩宠的处境,气得撕碎了一张帕子。
要不是记得诚王的叮嘱,她恨不得当时就把凌相若“送走”。
其他妃子也纷纷感慨这位新得宠的宋妃真不是简单人物,当严加警惕才是。
只是她们不知道,凌相若其实根本没有跟她们宫斗的兴趣,她只要挑起元家和穆家的冲突以及太子和诚王的冲突目的就达到了。
转眼便到了“宋妃娘娘”生辰这日,在西燕王的要求下,众妃和众王子都得来给凌相若庆生。
庆生地点不在合芳宫,而是在西燕王的寝宫。
“今日宋妃生辰,寡人特地设宴与尔等同乐。”西燕王还挺沾沾自喜,“太子,你为表率,先敬宋妃一杯。”
“是。”西燕太子起身,朝凌相若举杯道,“孤敬宋妃娘娘,祝娘娘福如东海、永葆青春。”
凌相若含羞带怯地起身回敬:“本宫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被她满含秋波的眼神晃了一下,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躁动。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立即压了下去。但方才那股强烈的悸动之感却萦绕在他心间久久不散。
在太子之后,其他一众王子也先后敬了凌相若。等王子们敬完了,妃嫔们又敬了一轮。
凌相若满脸通红,摇摇欲坠:“陛,陛下,妾身不行了。”
“来人,扶宋妃先去歇着。”西燕王连忙吩咐道。
凌相若被宫人带去了一间屋子歇息,而这显然不是西燕王的寝殿。她没有拆穿,甚至连屋子里带有催情药粉的熏香也当做不知。
而在她走后不久,太子就被一名宫女不慎打翻酒壶洒了一身酒水。
不过这事还真不是凌相若安排的,而是诚王这个神队友做的。
太子仪态不佳,自是无法继续待在殿上,便自请下去更衣。
西燕王准了。
太子离开后,也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外。他没有任何防备地推门而入,一股香味瞬间进入他的鼻中,加上酒精的刺激,顿时令他有些神志迟钝,同时伴随着身体的燥热。
太子恍惚间走到了里间,还看到了那个令他神魂颠倒的人。他晃了晃脑袋,睁大双眼往里看去,企图分辨是否为错觉。
但催情的熏香腐蚀着他的神志,令他反应迟钝了许多,根本没有想到这里的诡异,而是满眼都是面前的美人。
“美人,孤可想死你了。”太子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啊!”凌相若尖叫一声,奋力推开太子,然后慌张地缩进床里面警惕地看着他。
而在太子进门之时,守在外面的宫人便跑向了前殿:“陛下,不,不好了,娘娘出事了。”
西燕王闻言面色一变,顾不得许多便起身道:“出什么事了?快带寡人过去。”
宫人立即带路,西燕王却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宋妃不在他的寝殿休息,却到偏殿这里来做什么?
西燕王怀疑的心思刚起,便听到屋里传出尖叫,当即不顾多想便推门而入,然后看到了令他勃然大怒的场面。
只见太子竟对他的爱妃欲行不轨!
“混账!”西燕王快步上前揪过太子就扇了一个耳光,“你这畜生,竟敢对宋妃行此禽兽之举?你还是个人吗?”
太子被打懵了一下,随即在痛感的刺激下回过神来,不禁面色大变:“儿子冤枉,儿子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求父王明察!”
“冤枉?”西燕王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寡人的眼睛也瞎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太子辩解之时,凌相若也惊恐地跑上前求救道:“陛下救命啊!”
西燕王看向她时神色一缓,但还是有几分不悦:“爱妃不在寡人寝殿休息,为何会在此处?”
“妾身也不知啊,妾身先前醉酒,由着宫人搀扶至此,之后记忆便有些模糊,只知恍惚间有人朝妾身扑来,妾身惊醒之后便奋力反抗,若是陛下再晚来一步,妾身,妾身就活不成了……呜呜。”凌相若绝望地哭道。
西燕王面色十分阴沉:“来人,将伺候宋妃的宫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