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一阵气结:“你!”
易玹一脸无辜,心说我又怎么了?
小馒头屏住呼吸,悄喵喵挪了出去,远离这个修罗场。
屋里,凌相若将易玹推倒在床,骑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就是做了一点小准备而已。”易玹招供道。
“什么准备?”凌相若打破砂锅问到底。
易玹眼神又开始飘忽了。
凌相若气得啃了他一口:“快说!”
谁料易玹这个大猪蹄子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堵住了她的嘴。
凌相若:“……”
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发展成嗯嗯啊啊不可描述了。
吃了一晚上“脐橙”的凌相若累得不轻,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压根没精力去质问易玹了。
翌日,凌相若醒来时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而每天都会等她一起起床的易玹,今天竟然早早起床离开。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仿佛在嘲笑她。
凌相若咬牙道:“果然有猫腻,一大早的就躲着我!”
小馒头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小姐,不早了,都快午时了。”
“多嘴。”凌相若等她一眼。
小馒头并不怕,反而偷笑了一下,才端着热度适中的热水来到床边。
凌相若起床洗漱更衣,顺嘴问道:“他是不是又不见了?”
“呃,是……是。”小馒头支支吾吾道。
凌相若轻哼一声,想着该怎么收拾易玹这个大猪蹄子,没去关注小馒头的异样。
“哼,这个大猪蹄子,害我耽搁了一上午的时间不说,还敢躲着我,今晚让他去睡书房!”凌相若一边出门,一边冷哼道。
小馒头都替易玹捏了把汗。
凌相若来到前厅等午饭,正好看见张氏还有张二姨、张小姨她们在张罗一大桌丰盛的菜肴。
“娘,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弄这么一大桌席面啊?有亲戚来?”凌相若好奇道。
张氏看了她一眼,却但笑不语。
凌相若只觉这一眼十分意味深长,还没等她细思,外边又有了动静。她转头看去,竟然看到易玹拖着一个盘子进来了,盘子里是一大碗长寿面。
张氏终于笑着开口道:“这可是阿玹亲自下厨做的。”
说着还冲凌相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感动一番。
凌相若却还没搞清楚状况,看了眼碗里的面,惊叹道:“玹儿你还会做挂面啊?”
易玹:“……”
张氏:“……”
其他人:“……”
张氏气得掐了她一下:“哎哟,你这个死丫头,大喜的日子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赶紧呸呸呸。”
凌相若吃痛,缩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八月十七,你的生辰!阿玹特意学了手艺给你做的长寿面,你说你都说的什么话?”张氏气得胃疼。
凌相若浑身一紧,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看向易玹,果不其然,那一张脸都黑得跟锅底似的了。
“呃嘿嘿嘿……”凌相若心虚地笑道,“我这不是‘睡’糊涂了么?”
特意咬重了“睡”字,生怕易玹想不起来昨晚的事。
其实她也不冤,她的生日与原主是一样的,只是最近忙昏头了自己都给忘了。
“这是什么面?”易玹沉着脸问道。
“长寿面,长寿面。”凌相若忙不迭改口。
易玹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将盘子放在桌上,招呼她过来吃。
凌相若哪敢有异议,立即狗腿似的跑过去坐下。
来的最晚的杨希看得目瞪口呆,心说原来小婶婶是这么没溜的一人啊……
“我今天是真开了眼了,你可真是个人才。”花翎幸灾乐祸道。
凌相若瞪她一眼,还嫌事不够大么?别煽风点火了!
厚道还是花茗厚道,悄悄踢了花翎一下以示警告,然后拿出一只礼盒:“事先不知嫂子生辰,准备的仓促,嫂子别嫌弃。”
“你难得休息半天还给我买礼物去,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凌相若欢喜地收下礼盒。
其他人也都送出了自己的礼物,寿宴的气氛总算回暖。
吃过寿宴后,凌相若一回院子就抱着易玹的腰撒娇道歉:“都怪我没脑子,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还误会了你。要不你骂我吧?罚我也行……不过你肯定舍不得。”
“那倒也未必。”易玹幽幽道。
凌相若目瞪口呆:“啊?你还真敢接茬啊!”
易玹敲了她脑门一下:“犯错了还敢大呼小叫的。”
凌相若眼珠转了转,忽然改变策略:“你太可恶了,竟然害我。”
“我害你?”易玹都叫她气糊涂了,“我害你什么了?”
“害我怪喜欢你的。”凌相若张嘴就是一句土味情话。
然而易玹那经历过这个,当时就中招了。
凌相若抬眼瞄了一眼,发现他脸色怪红的,忙再接再厉:“你知道你有什么缺点吗?”
易玹冷哼道:“我怎么可能有缺点?”
“当然有啊,缺点我。”凌相若言之凿凿道。
易玹:“……”
他一把搂紧凌相若,将她脑袋摁进怀里:“好了,你别说了。”
简直有毒。
凌相若就是想说也说不了,脸搁他胸口埋着呢。
不过这件乌龙倒是给她糊弄过去了。
……
湖州府借来的一万兵力到了。
易玹当然不放心直接调用,而是亲自上场操练了一番,等磨合地差不多了,才把这一万兵马拉出去溜溜——不管怎么说,表面样子还是得做到位,于是他真的带着兵马去剿匪了。
都是一些占山也不敢为王的小土匪,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哪见过这种阵仗?面对易玹的一万大军,连还嘴的胆子都没有就屁颠屁颠溜下山投降了。
原本就比较干净的华亭县,这回是真的“纤尘不染”了。
易玹审过这些土匪之后,罪名轻的送去易承风那劳改,罪名重的杖责之后收监关押,等身体恢复了也送去劳改。
扫清“匪患”之后,易玹继续日夜练兵。
随着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花家送来的大批粮草悄无声息地进了凌相若庄内。
而整个华亭县正沉浸在迎接金秋美食节的喜悦当中,并不知道外界的暗流涌动,也没察觉到官府的紧张气氛。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目前真正暗流涌动的也就是京城及周边州府,扬州和京城好歹还隔了个徐州,华亭县又在扬州南部,远离京城,自是一时察觉不到风向。
金秋美食节是华亭县目前唯一的大事,百姓们自是全心关注。
九月中下旬,曲水小区一期工程初步竣工,占地三百余亩。紧随其后的,便是金秋美食节的正式举办。
商业区外已经挂起了各种标语的红色横幅,十分喜庆。而内部的大小铺子也悄然开业,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美食节的食材。
美食节定于九月廿五,在这之前华亭县便人满为患,大小客栈旅店都生意爆棚。这一次怕是又能赚不少。
凌相若这次给不少达官显贵都下了请帖,刺史杨殊、各府县官员自是不必说,当然,最举足轻重的当属越王殿下了。
越王还真赏脸,带着不少越国高官前来了。
这些人全部先在凌相若庄中安顿了下来,或住在养生馆,或住在客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凌相若终于将沉寂日久的郭山人师徒和叶梓请了出来。
“金秋美食节同时也是曲水小区开业之日,届时少不了你们上台演出。”凌相若严肃道。
郭山人摩拳擦掌:“我们就等这一天呢!”
凌相若微微颔首,又看向叶梓:“你那边排练的怎么样了?”
她问的肯定不是广场舞,那是饭后消遣用的,闹着玩罢了。而是叶梓带领一群美貌丫鬟排的正式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