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姐无心理会赵家人的安抚奉承,应付几句便匆匆赶回住处。
“大师,大师!剪刀煞被破去了,你怎么样?”卢小姐焦急问道。
灰袍男子正在闭目调息,听到声音微微抬手摆了摆:“受了些反噬,静养几日便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卢小姐闻言稍稍安心,随即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都是我那不成器的表弟拖累了大师。”
“不料此处竟还有这等高人。”灰袍男子嘀咕一句,随即神色一厉,“你是说破去我咒术之人是个才及笄的女子?”
卢小姐点点头:“是。”
“她是什么来头?”灰袍男子心中一惊,暗忖该不会是哪个高人的弟子出门历练来的吧?
“我让赵家去打听打听。”卢小姐当即道。
赵家得了吩咐,自然不敢怠慢,毕竟刚得罪过她,此时当然要用十二分的心思来完成任务才能刷好感。
凌相若沉迷易玹美色,压根不知道赵家正在调查她。
易玹大概也是昏了头,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让易安去给凌相若盘铺子了。
如今的铺子价格也贱得很,而且空置的铺子还不少。
易安轻而易举便盘下了一间位置极好的铺子。
完成交接的那一刻,易安再次在心中感叹主子这回大概是真的栽了,千金博美人一笑算什么,要不是他不够那个身份,怕是烽火戏诸侯也做得出来。
回到县衙将房契交给凌相若后,易安提醒易玹:“主子,宴席快开始了。”
易玹微微皱眉,神色深沉。
凌相若心中惋惜,暗道时间过得太快,看来只能下次再找机会吸美颜了,于是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易玹身体快于意识,也站了起来,把她送到门外。
凌相若出了县衙,便往铺子去了。
易安在易玹身后探头探脑:“主子,人都走远了呢。”
“啪”,易玹顺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多嘴。”
易安捂着脑袋,委屈道:“明明是主子你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
易玹:“……回去把望穿秋水和释义抄一千遍。”
易安脸色一苦:“啊?”
易玹挥了挥衣袖,转身去出席接风宴了。
易安一张脸成了苦瓜,萎靡不振的回了屋开始抄写。
望穿秋水只有四个字,释义也不长——形容对远方亲友的殷切盼望。
但抄一千遍就可怕了。
十来万个字呢,手都要抄肿了。
易安抄到一百遍的时候就撑不住了,然后就开始摸鱼划水,一会儿咬笔杆,一会儿扣桌子,同时还琢磨着怎么坑易玹一回。
毕竟易玹太过分了。
“……远方亲友,诶?对啊!”易安灵光一闪,“我拿主子没办法,有人拿他有办法啊!”
于是易安另抽了一张纸,开始刷刷刷写信。
写完了他也不敢找暗卫寄信,而是揣在怀里偷偷摸摸出了门,摸到了驿站把信寄了出去。
“哼哼,让你有胆子想没胆子做,还只会欺负我,我告诉国公爷去!”易安哼哼一声,转身背着手,哼着小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