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演了。
哦。
?
!你不演了?!
余知白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看着酒店的方向:我被赶出来了。
倪耶怔住。
谁!倪耶一怒三丈高,谁敢的!?谁他妈敢把我的人往外赶!
余知白摇头:没谁,我不想演了。
倪耶忽然就懂了。
操了!又是谈越!他干什么啊,也太无情了吧?这不是明显就是跟你作对么。太不是男人了,分手就分手,不做朋友最起码也不做敌人吧,连条后路也不给,缺德大了!
年轻人气性大,倪耶胸口气的一鼓一鼓的,他安慰道,没事,哥,我家电影多,我就不信了,我到时候全给你介绍,他有种全都禁了你啊!
倪耶扛着大包小包拉着余知白往酒店走:去我房间,刚好我定的套间,不差床。
余知白没什么力气:谢谢,我就不
倪耶:你答应做我老师的!我都快艺考了!我需要老师带我集训!
余知白:你找
倪耶:我谁也不找!我就找你!我就觉得你演得好!B大就你最牛!
余知白:
倪耶拉着他:走!不就一个谈越么,我怕他?!让他来跟我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倪耶有喜欢的人,不是余知白~这小子虽然年轻,但是真性情。
关于攻,看文案配角栏你们大概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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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林含发现谈越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房间他便径直去了酒柜,倒上一杯浓郁的威士忌,接着就在窗边一站站到现在。
林含身量与余知白差不多高,一样的瘦,一样的白。
初见二人觉得有种不约而同的相似,可是说又说不出来,再细品又只觉得是一种错觉。
余知白纯而温雅,单瞧着像是个好相处的,然而走近了才晓得,他怕是没那么如善。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像是被什么藏住了。而这股若有似无的冷,他若是不愿意露出来,你怎么也找不着。
而林含,里里外外一样的模样,他想让你看到的乖顺的模样。
他很怕谈越沉静下来思考的样子。
那样的谈越浑身都充斥着距离感。
他走到谈越后头,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十指紧扣,声音微微颤抖:阿越你是不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谈越转过身来,握着酒杯的拇指摩梭着他的下颚。
嗓音被酒滋润,吐出的字都带着醉意,眉眼深邃,微醺后更显一股欲色:想什么呢?在我们小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一定等你。
林含微微僵住,他更用力的抱紧谈越:那都是儿时的戏话,以前没见到余知白,我不害怕,可是今天见到他,我才知道他
他多么不同,多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比我优秀,比我好看,会演戏,是大学老师,以前也是明星,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这样毫无背景的人突然出现,别人一定不喜欢我。
我,我也怕你不喜欢我
谈越拿开他圈着自己腰的手,反问道:你需要别人喜欢吗?
我谈越的东西,我喜欢就够了。
林含终于笑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他钻进谈越的怀里,谈越面上的笑渐渐淡去。
林含踮起脚尖,在一室静谧中缓慢的朝他凑去。
他紧张的双拳捏紧,然而,在离唇咫尺间,谈越伸手挡住。
在我允许之前,别碰我。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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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耶开了间套房,赖着余知白让他跟自己一起住。
死活不让他先走,说要给他找其他机会。
哎呀好哥哥你帮帮我嘛,一个镜头都可以!!我一定帮你约我姐吃饭!球球你嘛。
好不好嘛。
靠!滚吧!以后别想再见我姐一面!你没戏了!
套房之中,余知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倪耶手舞足蹈,拿着电话到处蹿。
余知白见他灰头土脸丧气的走回来,没忍住笑了出来。
倪耶一挂电话就摆上了臭臭的脸色。
你还笑。也不知道姓谈的使了什么鬼,那些导演平时天天在我眼前晃,来不及的巴结,现在倒好,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如果是阿越动的手,正常。余知白说完,侧头咳了几声,你别为我的事操心了,你还是个学生,该想想好好学习。
可别小瞧我,我倪耶无所不能。还有,山里冷,你就穿一件,不咳嗽才怪。倪耶扔过来一件衣服,赶紧披上。
外头山风习习,屋里头温暖如夏。
倪耶人小鬼大,像个小大人似的对余知白管教。
余知白的唇色有些发白,他摇摇头:我不冷。
黑色长发披在身后,唇与肤色在落地灯的灯色下透出一股病态。他软软的靠着沙发,眼中含笑。
看的倪耶脸一红。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余知白忽然问。
为了请你当我老师啊,我不是说过。倪耶道。
就这样?余知白不信,没这么简单吧。
就这样!倪耶肯定。然而,飘忽不定的眼神暴露了他略微慌乱的心思,余知白一眼看穿,他歪了歪头,眼神含笑。
哎呀!!倪耶索性往沙发上一摊,声音越来越小,想找你当老师是认真的,学表演是因为有个人无聊透顶天天就喜欢看电影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他嘟嘟囔囔:呸,摆张臭脸给谁看。
哈?余知白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话?
余知白难得来了兴趣,他打趣的问:喜欢的女生?
倪耶一脸臭臭的表情,犟着不吭声,咬着下唇,面色呈现着囧意:谁喜欢他了。
余知白忽而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他问:该不会?
倪耶打岔:哥,你这头长发留了多少年啊?
余知白被转移话题,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这个?指尖流淌下长发,余知白想了想,七年吧,从认识谈越以来。
我去,七年啊。倪耶惊叹,是个狠人。
所以,哥,你不会是因为谈越才留的长发吧?倪耶问。
余知白缓慢的点点头:嗯。
还真是?倪耶哎了一声,望着天花板,哥,你说,爱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啊?
余知白抱着抱枕,和他一起靠着沙发仰着头。
他微微笑着:大概,就是想把命给他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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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有个问题,你要是不高兴说也可以不回答。倪耶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当年你在娱乐圈昙花一现,明明有大好前程,结果为了谈越去做了大学老师。按理说,你和谈越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又是娱乐圈背后的男人,不管你有多远离这个圈子,总该有些消息出来。可是我查了,一点都没有,这说明谈越全都帮你拦着了。他该很是护着你爱着你。但为什么你们就成这样了?让人觉得好像为爱生恨,又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我就是有这个疑惑,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我一直都不知道爱情能不能长久不懂,也不太敢相信爱情。看你吧,觉得世上又有爱情了,看他吧,就觉得人心都喂狗了。
余知白听后笑道:你才多大,都不敢相信爱情了。他缓了缓道,我相信。
被他这么欺负你还相信?倪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恩。
因为我一直是爱着他的。
我努力过很多次,想要收回藏在他身上的爱。
但好像,怎么也要不回来。
垂眼间的落寞一闪而过,倪耶懊恼自己多问。
哥,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没关系。余知白将怀中抱枕抱的更紧了些,你只要记住,爱情是存在的。只是我没那么好运而已。
你刚刚问我,谈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我。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怎么可能?倪耶瞪大了眼睛,你,你连他为什么这么对你都不知道?
余知白笑了笑,面容宁静温雅:恩。
就是在某一天,他大醉回家,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心中害怕,然而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告诉我,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抵上墙,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想要了我的命。他的笑容渐渐隐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离开了。一夜之间,将他所有的气息都带离那个家。
然后从此,我成了他的附属品。想起来时狠狠的□□我。想不起来时,就被他丢弃在拐角。
我想活的有尊严,可是爱情让我没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