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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越古回今 > 第1049章 暗中报恩
  “大哥,我没听错吧?”张简修愕然后问。
  “当然没有。”水墨恒十分确定地道,“我是想要一太监,就不知皇上给不给。”
  冯保极其认真地道:“自古以来,太监都是住在宫里的,不是伺候万岁爷,便是服务后宫,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太监作甚?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滚犊子。”水墨恒送了一个大白眼,这老家伙想歪了,“我要太监又不是用来伺候服务我的。”
  “那你要太监作甚?”
  水墨恒想了想,回道:“救人。”
  “救人?”
  “对,救人,救很多很多的人,跟你说不明白。”
  “你想要谁?还是随便一个太监?”
  “要司礼监秉笔太监张鲸。”
  “谁?”冯保一惊一愣,“怎么又是他?发现你对这个人似乎很有成见。”
  “你还好意思说?我且问你,当初我是如何叮嘱你的,让你别重用张鲸,你可倒好,依然将他留在皇上身边,还升他做秉笔太监,你是不想安然退休对吗?”
  “……”冯保一脸懵逼,“咋说得这么严重?还跟我退休扯上关系了?张鲸这个人算懂事的啊,文笔又好,这才将他安排在秉笔太监的位置上。”
  “懒得跟你废话,皇上不是要封赏吗?不是说我想要什么就会下旨给什么吗?我现在想好了,就要张鲸,请皇上免去他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职务,让他来天上人间。”
  “这……”冯保一副为难的神色,“可你也知道,张鲸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在宫中算一号人物,无缘无故免去他的职务,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水墨恒道:“要什么理由?我想要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冯保道:“关键是,万岁爷这关恐怕不好过呀!如今的张鲸,深得万岁爷的信任……”
  水墨恒坚定不移地道:“那就更要他。”
  冯保一头黑线:“你这么做,不是故意打万岁爷的脸吗?你想要太监随便挑,宫里多得是,相信绝大多数也都高兴来天上人间,可你为何一定要万岁爷宠信的张鲸呢?到时候,你让万岁爷怎么想?又让张鲸怎么想?他不得恨死你。”
  “张鲸一直憎恨我,冯公公不知道吗?就当我报复他吧。敢恨我水墨恒的人,是不是得惩治一下?”
  “就是,这个理由好。”张简修立即赞道,“敢恨大哥的人,就得给他点颜色瞧瞧,管他什么秉笔太监。”
  “至于皇上,如果张鲸真被宠信,那将张鲸送给我,不是刚好证明皇上的宽宏大度和一番心意吗?”水墨恒信心满满地道,“冯公公放心,你只管回宫复命,皇上或许会犹豫,但李太后一定会答应。你告诉太后,就说我要张鲸是为了救人。”
  “若李太后问救谁呢?”
  “就说救皇上。”
  “救万岁爷?”冯保浑身一激灵,然后带着几分无奈,点了点头道:“好吧,看来这事儿,我只能先向太后娘娘复命。不过要我是张鲸,一定会找你拼命的。”
  水墨恒夷然不屑,谑意道:“跟我拼命?不自量力,一个太监敢跟我拼命?他脑子不是进水了?一代枭雄速把亥都乖乖拜服,一个太监算老几?我会放在眼里吗?直接告诉张鲸,想找死,尽管来,我随时候着。”
  张简修立即神补道:“拼什么拼?只要李太后和皇上答应,张鲸敢拼命?若果真如此,就不是拼命这么简单了。”
  冯保想不明白,悻悻然离去。
  也没心情提新鲜果子的事,还不知道万岁爷怎么想呢?早知如此,就不死劝,现在好了,主意居然打到万岁爷的头上……哎!张鲸啊,只能怪你家祖坟不好!
  ……
  冯保走后,张简修不解地问:“大哥为何一定要张鲸?”
  水墨恒认真地回道:“这个人一肚子的坏水,只是现在冯公公得李太后超级信任,所以被压着一头,他不敢兴风作浪。一旦冯公公退位,他的本性就会立马儿暴露出来。”
  “可大哥这么做,对皇上似乎……”
  “我知道,但必须这么做。”水墨恒点了点头,明白张简修想说什么,无非像冯保担心的一样,怕皇上不高兴,“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改变你父亲的命运一事吧?”
  一提及这事儿,张简修立即正襟危坐:“当然记得,只是不大能理解,所以也不知该怎么问。”
  “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一些,但千万不可传出去,包括对你爹,所以下面我说的话,仅限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张简修点头。
  水墨恒幽幽言道:“皇上是你父亲得意的学生,一直以来,你父亲对他期望很高,希望他能成为一代圣君,所以在匡扶过程中,难免过于严厉了些,像上书《起居注》,代拟《罪己诏》等,你父亲作为帝师,他觉得必须这么做,才算一位称职的老师,可他不知道,这已触犯了皇上的底线。只是皇上没有亲政,暂时被李太后管着,不敢表现出来而已。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张简修似有所思,感觉身子忽然间凉了下来。
  但水墨恒也不敢挑明了说:“所以我想告诉你,皇上日后或许会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张简修更是咯噔一下:“大哥是担心皇上对我父亲不利?”
  “你父亲做过几件过激的事,已经在皇上心里留下阴影,可我曾经隐隐对你父亲提过,但你父亲性子刚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皇上会把他怎么样。今天我告诉你,这就是我被你父亲派到辽东作战的真正原因。”
  “……”张简修眼神里满是惊骇。
  “你父亲觉得我危言耸听。其实我可以断定,李成梁的推断至少有八成是正确的,只是他没想到,你父亲肯定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妖孽,鞑子一个部落根本奈何不得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简修喃喃地道,“原来真与我父亲有关,后来肯定是发现即便将大哥扔给鞑子,他们也吃不消,这才导致我爹改变主意,反过来讨好大哥,其实我父亲和李成梁想的几乎如出一辙,对吗?”
  “也不叫讨好!只是一种政治手腕,你父亲是个大政治家。你只需相信,我不会怪你父亲,一直想帮他就好。”
  “我当然相信大哥。”
  “你父亲一生鞠躬尽瘁,将全部心血都投入到国家的改革中,我由衷地佩服,可总有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诋毁他,总有一些在改革中既得利益被剥夺的人诬陷他攻击他。所以,接下里的日子里,我会慢慢拿掉对你父亲不利的人。那些人肯定不敢明着与你父亲对干,但会在皇上耳边吹枕头风。”
  张简修大为感动,当即拜倒:“大哥对张家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这辈子唯有追随大哥左右,以尽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