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爷爷定好位,我让他们三个各就各位,把身体打入地下,露出三只鬼脑袋,在灯光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和恐怖。
鬼桩刚打好,就见那个洞口里的水花往上翻涌的凶猛起来,哗哗水声,仿佛要喷射出来,让我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万一镇不住地狱花王的根源,那尖头鬼他们仨可能会受到反击。
太祖爷爷挺有经验,伸手拍拍我的大腿,示意我不要紧张。汗,他那小个头,举起来也只能够到我大腿上,你说让我叫他太祖爷爷,感觉实在拉不下这张脸。
水花跟开了锅的沸水一样,咕嘟咕嘟听得我心惊胆颤。过了一大会儿,只见一只黑乎乎的脑袋,从水花中慢慢探出来。我心头一紧,这玩意就是当时把严鑫逸拉下去那条黑影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玩意头脸上似乎抹了黑漆一样,显得光秃秃的,一对特别贼的眼珠子,不住的来回乱转。
太祖爷爷使劲拉我一下裤子,我急忙蹲下去,让他趴在我耳朵边小声说:“叠纸人。”
我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了,要跟捉尖头鬼那样,把这死玩意给引过来。于是拉开背包,拿出塑料袋,还有有半张空白黄纸。太祖爷爷已经从我包里找出了一条红绳,猫着腰往前走出十几米,把红绳前端做个圈套,挖坑埋在土下。
这时纸人也折好了,才要咬破手指,却被他老人家一把夺走,在手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往纸人脑袋上一涂。捏个法诀念咒,纸人蹦蹦跳跳的往前就跑了。
靠,原来不用鲜血,用唾沫都能使啊,到底是太祖爷爷留了一手没传下来,还是我这往上八辈长者给记错了,害我用这玩意每次都要咬指头。
“再叠一个纸人。”太祖爷爷紧张的盯着已经探出了大半个身子的死玩意说。
折纸人还不简单,于是又折了一个交给他。估计他老人家怕这死玩意太狡猾,不容易上当,就多放出一个童子。哪知我想错了,这次太祖爷爷咬破小手指头,让我觉得有点心疼。把血涂在纸人脑袋上,捏诀念咒,呼地手里的纸人就烧着了。
眼看纸人烧到手指,他还不松手,我心说你那小指头挺得住吗?太祖爷爷右手指诀在燃烧的纸人上用力一点,顿时火苗子连带尚未燃烧完的纸人奇异消失。再看蹦跳出两三米的那个纸人,倏忽间变大,然后再变粗,成了一个跟他老人家一样个头的孩子模样,血肉丰满,看上去就是一个真孩子,转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往前蹦过去了。
我不由张大嘴巴,下巴颏差点没掉下来。枉哥们出道快五年了,居然都不知道童子咒还能整的这么神奇。这种活灵活现的童子,估计连行政长官都会被勾走。
那死玩意一下子盯上这只童子,嗖地跳上岸,站在那儿浑身往下淌水珠。它个头不是很高,大概只有一米一二,一副雷公嘴,四肢纤细,屁股后头撅着一条尾巴。擦,不会也是只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