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出口,草他吗的,竟然有两片铡刀一样的铁板,上下合在一块,将出口给封住了。幸亏我拉的及时,不然曲陌肯定给斩首了。
这简直就是个陷阱,把我们引进来交给死鸵鸟,没死又在出口上做文章。往往生死就在那么一瞬间,每次都给我们幸运的躲过去了。
曲陌吓得小脸惨白,这次凶险丝毫不亚于断龙石落下的情形,头上都出满了冷汗。她回头看着我喘了几口气,才伸手在铁板上敲了几下。
就听外面王子俊叫道:“你们别怕,我在找机关。”
过了很久,听到出口“嚓”地一响,两片铁板打开了,但同时听到疯女人惊叫一声,响起一串激烈的奔跑声。
曲陌这次唯恐再遭斩首危险,脸色一沉随即变了身,让我抓住狐尾,以闪电之势飞窜出了出口。
我们站在外面,却发现王子俊和疯女人都不见了踪影,心想刚才听到疯女人一声惊叫,难道他们两个都遭到了袭击,给吓跑了?当下从塔楼背面转过来,到了前面,仍然不见他们踪影。
又跑到断龙石跟前,也不见他们两个,这就奇了怪了,他们能跑到哪儿去呢?曲陌拉着我指指回头路说:“去来时隧道看看。”
我们跑回龙尾隧道内,看不到人,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条道有几公里远,要找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正在彷徨无策的时候,听到塔楼上传来了一声婴啼,非常的难听刺耳,那就是小铺老板孩子的哭声。
我们俩瞪视动容,心想这小孩鬼魂在哭了,又遇到了啥事啊?
曲陌说:“他们会不会进塔楼了?”
我心想有这个可能,他们就是兔子也不能跑这么快,我们就出来这功夫,看不见他们了。
“走,回去看看。”
回到了塔楼前,我才想起一件事,低头在塔门台阶上仔细瞧看,果然有血脚印。两天了没睡觉,脑袋整的有点晕,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王子俊是从下面刚上来,脚上肯定带着血呢,这证明他肯定进了塔楼。
我回头跟曲陌说:“里面阴气太重,灵狐受了伤,不适合进去,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如果遇到危险,我会发出求救,到时你再上来帮忙。”
曲陌点点头,她这次又在血潭跟死鸵鸟激战一场,还被啄伤了尾巴,现在的确不适宜进塔楼,倒也不逞强。
我把军刺放进包里,换上简易铜钱剑,又开了阴阳眼,才走进塔门。里面果然跟预期一样阴气深重,空气相当寒冷,加上衣服湿透,冻的我不由打个冷战。
但里面气味也是特别难闻,臭气熏天,估计是这层大佬当年留下的,到现在气味也没跑完。四壁上脏兮兮的,不知道涂抹了啥东西,像鼻涕又像浆糊,反正都干了,也看不出来。地面上落满了粪便一样的黑色渣子,踩在上面发出碎裂声,感到一阵阵恶心。
不过走到楼梯口时,发现脚下有样东西没踩碎,还在咯脚。抬脚把头灯调到这儿,是一块跟指头肚大小的一块白色石头,却是透明的。这东西与众不同,拿起来闻了闻,呵,真他妈的骚臭,可能也是那位大佬的粪便。
才要丢掉,忽然想起了茅山古籍中一段关于“鬼精”的记载。这种鬼精,不是精子,乃是鬼体中的一种精魄凝结物,就像佛家讲究的舍利子一样。一般鬼魂是没这个道行,能修炼出鬼精的,除非像鬼龙楼里这些活了几百年甚或是几千年的大佬们,才有这个可能。
这玩意对别人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处,但对鬼事传人来说,那是件宝贝。刚把这东西放进包里,上面又响起了一声婴啼,并且伴有疯女人的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