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大多数出来约的男女那样,朔铭提上裤子走人,柴灵也静静的收拾好自己,甚至没打招呼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柴灵挎着包,脸依然红扑扑的,还没从激烈的运动中休息过来。静静的站在夜幕笼罩下的路边,略低着头等着出租车的出现。
柴灵不后悔,心里暗道或许需要朔铭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寂寞无助的时候能尝一下放纵的滋味。嫁给徐启月的时候柴灵还是个清白身子,虽说结婚一两年,与徐启月在一起的所有加起来也没有朔铭带给自己的这两次刺激。那是一种几近休克浑身颤抖是舒爽。
柴灵摸摸自己的脸,被徐启月打过的地方虽然已经不疼了,但心还在痛。报复的快感再次涌上心头,咬牙心道徐家真是家门不幸,一共两个儿子都戴着朔铭送的绿帽子。
对朔铭,柴灵不知是一种什么情绪,很复杂也很微妙。就像网上买了一个橡胶的男朋友,虽然丑陋却能带给自己别样的满足,尤其是对徐启月的报复心态,前所未有的爽快。
朔铭没急着下楼,默默的把战场收拾好。从进门开始,朔铭一直注意不与柴灵保持亲密,这次衣服上不会沾染柴灵的香气。再次洗个澡,朔铭才离开牧歌小区。
车停在楼下,正巧碰到郝笑刚回来,有点酒气,看来喝了不少但却没有醉态。这方面郝笑一直把握的很好,没有必要情况也不喜欢喝酒。
“怎么这么晚回来?”朔铭问。
“你不一样?”郝笑挽着朔铭的胳膊。见朔铭没喝酒,默默的嗅了嗅鼻子这才放心。
第二天,朔铭起的很晚,被电话铃声吵醒,搓搓眼拿过电话一看竟然是刘晓婉打来的。
朔铭接起来:“晓婉,想我了?”
“我想你可你不想我有什么用?”刘晓婉开玩笑,吃吃笑着说:“嫂子的滋味怎么样?”
俗话说好玩不过嫂子,在刘晓婉看来柴灵这种女人竟然与朔铭滚到一起,简直难以置信。同样,在朔铭看来,柴灵能与刘晓婉无话不谈更加令人惊叹。
刘晓婉把与朔铭的关系告诉柴灵,甚至还有凶兽这种药。柴灵第一次出来偷人竟然借宿刘晓婉的房子,朔铭觉得从徐家出来的人似乎都不大正常,这种事哪有分享的,谁不是藏在心里生怕别人知道。
朔铭笑笑:“昨天没去你那。”
“真的假的?”刘晓婉不信,她对朔铭太了解了,有脱裤子的机会就像一头看见屎的恶犬,绝对会扑上去毫不犹豫的咬一口。
“你可以问问柴灵,也可以去牧歌小区看看。”朔铭说:“那地方可是我们私会的小窝,我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去。”
刘晓婉可不信朔铭的这种衷心,有句话说的非常好,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骨子里带来的东西,想要改变比登天还难。刘晓婉说:“那好啊,我倒要验验货看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脏事。”
“行。”朔铭说:“你几点过去?”
“我才不去呢,给你撒点狗粮你还当真了。”刘晓婉说:“我现在在外地玩,没工夫陪你瞎说,算了,这样吧。”
自从太阳监理被徐家拿回去之后朔铭再就没见过刘晓婉,这个女人现在有足够花一辈子的钱,无儿无女了无牵挂。
挂了电话,朔铭简单洗刷去了三甲医院工地,交代屈本英做完上午的工作就去齐阳水库,朔铭给他们安排好了车。
朔铭打算去采石场转一圈,这已经是一种习惯,每天几个地方都要跑一遍。虽然朔铭相信范宇光兄弟,但有些事还是要亲眼看到,即便什么不做也要露脸。
这里距离搅拌站不远,朔铭转个弯去了搅拌站。有段时间没去搅拌站了,朔铭想找刘伟清算一下账目,以往都是不定期的算一次,有足够的余钱就分了,如果没有就先放在账面上。如今搅拌站的石子都是从采石场送过去的,朔铭不仅要从搅拌站拿走利润,还有材料款。
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点刘伟做的也算是可圈可点,与朔铭还从没为一分钱有过分歧,这也是朔铭少去搅拌站的原因。
进了大门,几辆车排着队载货。朔铭进了办公室:“最近还有别的地方要混凝土?”
“我接了个小活。”刘伟要瘫死在椅子上一样,见朔铭来了也没什么反应,如果不是睁开眼说话朔铭还以为他惨死了。
“最近运营怎么样?”朔铭问。
“不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刘伟摇摇头:“送货不少,就是缺钱。”
朔铭也猜到了,三甲医院那那么大的方量,对搅拌站的资金链绝对是有一个冲击,好在现在石子从自己的石坑出货,搅拌站想赊多久就能赊多久。不然还真顶不住这么庞大的出货量。
朔铭琢磨也该找史潘子说一下工程款的事了,如今混凝土的浇筑也进行了一半有余,结算点款项搅拌站清算一下欠别人的水泥沙子也好。
朔铭说:“三甲医院那边我去找人,其他的工程谁揽的活谁要账。”
“靠。”刘伟想要踢朔铭,躺在那懒得动只是虚空蹬了一脚:“好像以前不是这样似的。我搞的工程量你什么时候操心了,哎不对,这个搅拌站好像你就没怎么上心。”
朔铭撇撇嘴:“我没上心也比你跑的工程量多。季王庄那,三甲医院,哪一个不是老子搞来的?你跟着挣钱了还像个老娘们嚼舌根。”
朔铭摆摆手,清算账目的事说清楚就行了,刘伟肯定会抽空让财务把账做好。朔铭想要走,刘伟说:“王兆宁那老爹没再找你?”
朔铭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刘伟:“那老东西又到搅拌站来过?”
刘伟哈哈笑:“看你吓的。”
“靠。”朔铭真想骂人,王老头的确有让人恐惧的实力。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让农建林那边焦头烂额。
刘伟坐直身体,活动一下肩膀,但依然懒洋洋的样,没长骨头似的。朔铭觉得与刘伟弄这个搅拌站是个错误,一个大好青年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废了,每天喝喝茶上上网就是他的工作。
刘伟说:“我有一个让人高兴的消息,还有一个能让你哭的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高兴的。”朔铭并不觉得刘伟能说出什么高兴的事,没准是两个坏消息,一个是能让你哭出眼泪,另一个是能哭出鼻涕泡。
“王兆宁他爹回来三趟了。”刘伟说:“这老小子也真有能耐,真像一个狗皮膏药。”
“回来三趟什么意思?”朔铭奇怪的问,这就是刘伟说的高兴的事?似乎没什么可高兴的。
刘伟笑了,好一会才忍住:“王老头差点让甄阳那个领导疯了,每天守在大门前,比他上班还积极。姓农的这个领导的车一出现,王老头肯定一骨碌钻过去躺下,接着就是哭天喊地的嚎叫,哎呦,真想听听那是个什么动静。”
朔铭笑了,王老头能做出这种举动太正常了,朔铭又不是没领教过,朔铭问:“然后呢?回来几次是什么意思?”
“王老头是按照上访的标准被引渡回来的,我听着就觉得搞笑,名山市的人去甄阳市上访,搞笑吧?”刘伟说:“刚把这孙子送回来,还给他钱,给他东西,在这些办事人员面前赌咒发誓的再不去了,可送他回来的人还没回去,王老头就已经到了,再次抱着大领导的腿哭天喊地。”
朔铭忍不住了:“的确是个让人高兴的事,但跟我没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刘伟冷笑:“下面这个就有关系了,而且还是大关系。”
刘伟起身喝口水,朔铭从后面给他一脚:“卖什么关子,不喝水能死?”
刘伟捂着被踹的地方:“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你的份上,我肯定把你废了。”
朔铭作势还要踢,刘伟赶紧说:“王兆宁,这小子估计快出来了。”
“我靠。”朔铭头大了,这是什么情况:“你听谁说的?”
“我一个朋友。”刘伟说:“谁说的不重要,关键是这消息是从法院传出来的,说什么证据不足。”
“什么?”朔铭瞪着眼,要吃了刘伟一样:“那证据够让在里面待一辈子。”
刘伟回身坐下,还是一副北京瘫的慵懒样子,打个呵欠说:“你还别说,证据真是不足,你们有陷害的嫌疑,如果真要追究你们就要倒霉的。”
“啥?”朔铭有点懵逼了,难道这件事农建林还打算反咬一口?
刘伟说:“这都是哪个学法律的朋友说的,咱也不知道真假啊,我就是说给你听听。第一呢,你告他陷害你打人,可结果谁受伤了?材料可是你的人递交上去了,结果找不到伤者,这能算证据?第二,你说他敲诈,证据呢?就凭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录音?这点恐怕不够。既没有绝对的证据也就是人证物证,也没有达成既成事实,证据还是不成立。第三,农建林是没事了,如果非要追究王兆宁的责任他肯定拖着农建林。你能继续告吗?”
朔铭恍然,的确是这样。放过了农建林,王兆宁自然就证据不足了。如果不放过农建林这小子肯定会把王兆宁拖下水,而且尽量把脏水泼到王兆宁身上。不过不放过农建林朔铭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多好处,那可是大几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