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大哥。”白茹雪赶紧抱住朔铭,眼泪快要流出来:“我真的那么不堪让你讨厌吗?”
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左右拥抱,不幻想着美女投怀送抱,可要分情况,想到白茹雪是他两成利润换来的暖床丫头就觉得别扭,更提不起什么兴趣。朔铭说:“不是我讨厌你,而是我们不可能,我有女朋友的,就在明山市立医院工作。”
“我不求名分的,只要你不扔下我。”白茹雪的眼泪已经在打转。
朔铭从白茹雪的眼神里看到了紧张,甚至说有些恐惧,心里一叹,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从白茹雪的一些行为上朔铭可以断定,那个神秘的老板依然控制着白茹雪这些女人,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一个小小的包工头能有什么利用价值,花这么大的代价把白茹雪放到自己身边目的何在。如果让朔铭知道他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一切都是庞宏达与那个神秘人之间的博弈,只是庞宏达故意为之恐怕会大骂几声娘。
“好吧,今天晚上我留下,明天一早再走。”朔铭只能这么说,虽然他不喜欢白茹雪卑微的样子又不忍心见女人哭鼻子抹泪。
白茹雪眼里还带着泪花,喜极而泣,小声说:“我帮你洗澡吧。”
“帮我洗澡?”朔铭一愣立即拒绝,他好歹也算个健康的男人,那么香艳的场面他能把持的住?
白茹雪也没强求,从柜子里拿出一身睡衣递给朔铭。可能是怕朔铭误会,红着脸小声说:“上次你走之后我去商场买的新的,大小应该合适。”
朔铭也不是铁石心肠,心里颇为感动,感叹造化弄人,这么好的姑娘竟然是这样命运。朔铭并不是怜天悯人的圣人,谁也没强迫谁,似乎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
洗了澡,换上衣服,朔铭坐到沙发上,白茹雪先给朔铭倒了杯水之后羞涩的去洗澡。
朔铭有些渴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白茹雪的房子很小,隔音效果又差,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水声让朔铭听了心里悸动不已。知道白茹雪出来会做什么事,心里反感,但也期待甚至这一刻有些热切,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一切。
朔铭打个电话给王兆宁,让他安排工程器械准备开工。朔铭想正式开工的那一天就让工程器械进入场地,算是给自己来一个开门红,谁还不图个吉利。
王兆宁告诉朔铭,开工当天市政府会来领导指导工作并讲话,六标段预示引黄工程正式启动,肯定会有记者,让朔铭早些做安排。
朔铭想了想,就让王兆宁找乔红杉问问,毕竟他是区里的实权派领导,需要什么规格的接待最清楚不过。
王兆宁又说了一些,朔铭感觉脑子昏沉沉的,总想着那些香艳的场景,也就没注意听。
白茹雪出来的时候朔铭侧躺在沙发上发呆,心里乱糟糟的想着六标段的事,可当他看到白茹雪站在面前时差点没忍住鼻血狂喷。
白茹雪身材极好,微微颔首羞答答的样子格外招人怜爱。
这一刻朔铭可耻的硬了,可他还有理智:“你这是干什么?”朔铭看似生气怒斥,其实心里早就有个小怪兽扑上去将白茹雪压倒。
白茹雪坐到一旁,搂住他的脖颈,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喷香水了,还是那种非常好闻的香水,朔铭忍不住眯着眼狠狠的嗅了一口。
“你真的愿意?”朔铭问。这时候就在装纯。骚动一个男人容易,让朔铭这种比较冷静的人丧失理智极为不易,可此时,朔铭已经没有理智。
白茹雪羞涩不语,这对朔铭来说是最大的肯定,简直是鼓舞。朔铭双眼变得赤红,看白茹雪的眼神就像要立即把她吃掉,力气变得很大,粗鲁的抱起白茹雪走进卧室。
朔铭的意识略显模糊,这一刻他竟然什么也不想,唯有本能……
第二天下午,朔铭才一翻身沉沉睡去,发出疲累已极的鼾声。白茹雪温柔的伏在朔铭的胸口,摸着他略显粗糙的皮肤,抬头望着沉睡的男人。
“对不起……”白茹雪的声音小的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窗外洒进的月光映照在小床上,格外朦胧。白茹雪一直呆望着朔铭直到天亮。上一次白茹雪是为了完成三年之约哀求着将自己奉献给朔铭,这一次他的心理产生巨大的变化。朔铭的的身影已经深深嵌入她内心深处,狠狠的扎下根,白茹雪知道,自己开始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这种喜欢也可以说是爱。他变得害怕失去朔铭,就在他眼看就能得到自由的时候,他的心跟着朔铭走了。
上一次朔铭离开,当“老板”知道白茹雪跟的男人是一个叫朔铭无名小卒后暴怒不已。不过这不是他的错,白茹雪失去了利用价值,得到了自由。不为外人所知的是庞宏达付出了不少代价,可庞宏达不在乎,因为他是枭雄,绝不会被他人控制,还顺便做了个好人,帮朔铭把白茹雪保了下来。
在白茹雪心里一定是朔铭帮了她,原本想把朔铭再约来一次,可白茹雪发现已经忘不掉这个男人,挥之不去,所以她也想要朔铭的心,一点点就好,只要朔铭心里有她就满足了。之前说好的三年突然间变得美好。白茹雪心想真有三年多好,不,一辈子更好。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朔铭,而朔铭也永远不可能娶她。
在感情面前白茹雪是卑微的,可能从他的出场就是个错误。如果两人只是擦肩而过的偶遇或许什么也不会发生。又或许是一刹那的心动。当朔铭说要走时他很怕,就像要失去什么最珍贵的东西。那一刻她做了一个决定,让她此刻的心仍然颤动的决定。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仍然义无反顾的做了,只为留下朔铭。
白茹雪没想过朔铭知道后会是什么后果,此刻冷静下来又陷入深深的担忧……
朔铭一觉睡到傍晚,神清气爽。白茹雪像个小娇妻一样做好饭,两人默默的吃过饭。朔铭看着身旁的白茹雪,心里奇怪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疯狂,而睡了几个小时醒来还这么精神饱满。
白茹雪知道朔铭在看自己,羞红了脸。朔铭心下一动,突然觉得白茹雪更漂亮了,面目明媚,勾黛如画。
朔铭把白茹雪揽进怀里,温柔的抱紧,轻轻嗅着美人的发香:“你真好。”
朔铭不知为什么会这么说,具体好在哪也不曾想过。
白茹雪做饭。吃过饭,朔铭到窗口旁点上一支烟,与翁翠彤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应该怎么办呢?
朔铭心一横,把烟头狠狠掐灭。心道:不就是去上个女人嘛,多少男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为什么要愁眉苦脸,早上起床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朔铭穿衣下楼,白茹雪非要跟着,眼泪汪汪的说以后朔铭到哪他就到哪。
朔铭心烦意乱,随口说随便吧,也就任由白茹雪跟着。朔铭把车开回丰城才想到他是去伺候区长大人,怎么还能带个女伴,难道要三人行?真带去了这关系就闹僵了。
“我晚上有事,你去我家睡吧。”朔铭说着一打方向开到自己所在的小区。
进了家门,白茹雪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老光棍的房间总要有点光棍的味道,乱哄哄一片,沙发上椅子上堆满了干净的不干净的衣服。
朔铭叮嘱几句转身要走,白茹雪拦住他要把钥匙,朔铭心里乱的很,也就找出一把备用钥匙扔给他。朔铭走了,白茹雪转个身看看不成样子的房间,微笑着叹口气,随即找出工具收拾起来。
怎么进了翁翠彤的家门朔铭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像个行尸走肉,唯一记得的是两人的缠绵……
翁翠彤很满足,那张红彤彤的脸就像干涸的土地突然来了场暴雨,野草发芽,老树开花。
天刚亮朔铭就醒了,一共睡了两三个小时,可他不困,这天是引黄工程六标段开工的日子,不仅丰城电视台,甚至明山市电视台也会大肆报道,利国利民的民生工程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各级官员瞪大了眼珠子想要把自己与引黄工程扯上关系。
翁翠彤也醒了,为朔铭点上一支烟,温柔的放到朔铭的嘴里:“想什么呢?”
“想工地的事呢,今天开工我想你也会去吧。”
“市里来人,丰城区与引黄工程有关的领导班子都要到场。”翁翠彤慵懒的伸着懒腰:“走走形式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朔铭静静的抽烟,种猪配完种就会被重新拉回猪圈。而他也该走了,引黄工程开工对他来说同样有非凡的意义,他要在现场还要早早准备以免有什么疏漏。
“什么时候来?”翁翠彤帮朔铭穿衣服,动作非常轻柔。
朔铭很讨厌却并没拒绝。心说这女人很有经验,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同样,他也伺候了很多男人吧。
朔铭没说话,翁翠彤也不逼着要答案,踮起脚尖牢牢拥抱:“自己去吃点早点吧,别空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