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心悲伤,可又奈何?
我说我走后,有两个人她可以信任,一个是麟,切记每日与她同在,她的实力非常强大,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有她陪着她,我也算是安心了;一个是吕总,经过这一次,我觉得他可以信任,而且他是行伍出生,不像一些商人,不太可靠。
然后我又想了想。
至于林国富,家里之事可以交给他,但是这人比较胆小,用的时候需要小心。而万老板,可以与她处在同一利益链上,只要利益同在,她也是可用之人。
说完我就撑开了阿雨。
她似乎知道我要走了,死死地抱着我。
可是我力气比她大了不止一丁半点,再加上此事我不敢优柔果断,所以虽然不忍,但我还是坚决地将她撑开了。
阿雨终于抑制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拽紧了拳头狠心走出了房间,同时把门带上,倚着门板,我那泪水不由自主地便是流了下来……
呜呜呜。
我的眼里流的是泪水,但是心头滴的却是泪水。
不是我心狠,而是世事所逼。
如果我不离开她们母子,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们。
我把泪水抹干,擦干了泪痕,然后便是准备下楼,可是才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麟站在半截的地方。
她抬头看我。
我征了一下。
她语气平静寻常,问我这就走了?
我说阿雨就拜托她了!
她问我还会回来吗?
我说我对着皇天后土发誓,我郭祈指定不日便是回来。
她说誓言许下了,那可就得信守承诺,她说睚眦可是还在我的身上。
我说我知道。
她说走吧,阿雨会帮我照顾的。
我低着头下了楼。
可是就在这时。
林国富他表舅匆匆忙忙地推开一楼的门跑了进来,说大事不好了,警察来了!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
麟眸子怒睁,我知道她那是要杀人的意思。
我拦住了她。
我说我不能拖累阿雨。
她眼里的杀气这才收了回去,语气平静地说,那好吧,然后又问那我准备怎么脱身?
这倒是把我难住了。
她唉了一声,说随她到楼上去吧。
我俩上了楼顶。
这麟现出了原形,让我骑上去,然后一个后退、一阵奔跑,从楼顶上一跃而起,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落在我们隔壁一栋较矮的别墅顶上,然后又再一跳,跳到了街道上面。
但是好死不死,这条街道和我们那一栋别墅是同一条,此时别墅外面停了几辆警车,手里都拿了枪。
麟的出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说那个通缉犯在那!
然后这下就炸窝了,他们朝我和麟连开了几枪。
清晨的帝都。
被这几声枪响给叫醒了!
他们哪里打得中麟,麟嗤了嗤鼻,撒腿带着我一路狂跑。
这时候路上人流还不是很多,而且她走的都是比较人少的街道,一路狂奔,来到了一条河跟前,那些警车一直在后面追,麟索性跳入了河中。
本来我以为会被水淹到。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水花溅起来,而且更加神奇的事发生了,麟落脚之处,河面全都结成了冰,而且天地气温骤时冷了下来。
雪花飘飘,临江而舞。
麟雪白的毛发在这冰天雪地之上飘扬而起,如果是在平时我肯定会觉得很美,但此时此刻我内心只有哀伤。
我回头朝别墅的方向看了看。
今日一别。
何时才能重聚?
警车依旧在岸上跟着,引擎声呼啸震动,麟生气地嗔了一声,朝那江上喷了口寒气,那临江的石栏全都冻结成了冰柱。
两辆紧跟的警车因为车轮打滑也都驶离了原来的方向,撞在了两旁的树上。
麟一个急停,调转方向,望着对岸跑去。
这动静不可谓不大。
河岸两边早有晨练的大妈大爷发现了不对劲,围在岸上看着我和麟。
麟从一处缺口跳到了岸上去,将那些看热闹的群众吓得惊慌而逃。
我们继续往前跑了一阵,进了一处公园里头。
这时公园里头还未开放,没见着一个人,麟载着我来到了一湖心中间的亭子。
我这才下了来。
她说应该安全了,不过动静闹得太大,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找来,问我能不能应付?
我强撑着笑了笑,说这不过小菜一碟。
我让她先回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就请她先帮我照看了。
我们都知道眼下不是拖冗之时,所以麟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走了。
她这一走我也离开了湖心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公园应该是叫做朝心公园,我和阿雨来划过船,每天八点才开门,如果我快一点的话应该能在警察找到这边来之前出了公园。
不然的话。
少不得又得被包了饺子。
我凭着印象来到了北门,北门这边有个广场,每天早上都有许多人在跳广场舞。
我来到这边的时候公园门已经开了,我出了公园,还没走出多远,几辆警车就开了过来,下来几个警察,把出入口给封了……
第810章 警察男子
我没有跑。
这时还是早上,在广场的边上有早餐摊。
我走到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两碗豆汁、十根油条、五个肉包子,老板穿得挺严实的,笑呵呵的问我这是还有朋友来吗?天气冷,先给我上一些,等朋友来了再把剩下的给我端上来?
我说不用,这些都是我自个吃。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开,说好好好。
过了一会。
东西就上齐了。
我边吃着东西,边看那些警察准备怎么搞。
广场上放着音乐,大妈扭着腰,大爷绕着大妈转,曾几何时,我跟阿雨说等我们老了我们也这样过。
但是这一切.都变得遥遥无期了
我恶狠狠地咬了几口油条,吞了几口豆汁,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些警察。
有那么一刻。
我真想把他们弄死。
但我知道其实这都和他们无关,他们也只不过是这一盘棋局中的棋子而已,领着一份薪水,打着一份工,上头领导下了任务来,就得出来抛头颅洒热血。
呵呵。
我突然都觉得他们比我还可怜。
因着信仰而进入这个团体,但有的时候实际上却是给更高层的既得利益者打私工,一切的对与错,都统一了口径。
实在是可怜。
吃了一会,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牧马人开进了广场,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褐色皮衣的男子,脚上一双黑色大头军靴,乍一看上去就知道这人不简单,绝对是个练家子。
他下来后摘掉了墨镜,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上去和他搭洽。
聊了一会。
男子靠在牧马人的车头,把墨镜别到头发顶上,然后拿出烟来,点了一根抽上。我看他抽起了烟来烟瘾也犯了,拿出烟也点着了一根。
那男子抽了几口,没有进入公园,反而朝我这边走来,进入了广场里头。
当然。
他没有看到我。
我这儿距公园门口还有一百多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