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妹对杨可凡投以赞许的目光:“可凡兄弟干得不错,真不愧是林董的人,我看到你打出的暗号,所以故意出手废了他们,巫师想看我们的反应,那就让他看看,希望他尽快出现,我们也想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娇妹和杨可凡也是如此想。
雪儿接过一个大手提包,转手递给杨可凡:“娇姐知道你是坐不久的,所有让人给你准备这些酒菜,带回去慢慢享受,凡哥辛苦了。”
杨可凡接过提包,微笑致意,回头张望都市凌晨的稀落灯光,清秀的脸上带着忧虑,浓眉不展,叹息道:“麦少,林董就快要回来了,巫师还没动手,有可能他们在等林董啊!”
他的忧虑我也同受,我早已让娇妹和黑蟒仔都把人撒出去,寻觅这两个月,巫师的影子也没看到,晚上在拳馆也只是发现一个可疑枪手,我一直记得老代说过:“巫师一旦动手,他便有十足的把握。”
我站起来送杨可凡:“兄弟,别无它法,还是依照计划行动吧,娇姐的人现在已经和你互通信息,还是我们做诱饵,你们在暗处。”
“麦少,林董和阿秋都严加叮嘱,让你小心一些,哎,今晚在拳馆你……”他笑一笑,委婉地说道:“怎么能让你出手呢?”
夜风送爽,娇妹显得轻松自在,慢慢站起来,点上一支烟,望着杨可凡:“可凡兄弟,麦子和我在一起还不放心吗?今夜月朗星稀,这里四周都是我们自己的人,让我试试你。”
说着,娇妹手指上的烟如流星一样划过,她单手借力椅背,凌空伸手夺了杨可凡手里的提包,人已经跃出几步远,娇媚带笑说道:“林董如此担心麦子安全,在我身边还不放心,我看看你这林董身边的高手,能不能把这提包抢过去。”
都是如钢筋铁骨一般的身躯,好似晚上的战斗没有尽兴。
杨可凡身型并不魁梧高大,模样清秀,加上穿一件宽松的体血衫,从外表上看不出他有多强悍的体魄。
“得罪了,感谢娇姐赐教。”杨可凡一抱拳,脚踏月光,人如夜鸟惊飞,在空中穿刺出吱啦一声响,旋风一般卷向娇妹,二人如疾风中互相追逐的苍鹰,贴身战在一处。
雪儿微笑着摇摇头,对旁边人一挥手:“再给凡哥准备一包吧,老大今天兴致没泄够。”
我一直不知道娇妹到底有多厉害,晚上看她在拳馆里大展身手,当时我心里还有些疑虑,看她那刚柔并济的极速出招,我担心汪朝和他们也未必是她对手,虽然她现在和我精诚合作,可阿秋私下告诉我说:“娇妹是江湖杀手,无家无根,这样的人心无归处,难保她不被别人卖通,既要合作,也要提防。”
提包在娇妹手中来回变换,她身如鸿毛,快如流星,几招过后,已经拉掉杨可凡宽松的体血衫,使得杨可凡露出他雕塑一般的肌肉,背上几道旧疤痕,犹如灵蛇粘附在背上,在月光下肆意遨游。
杨可凡被娇妹几个连环踢逼得连连后退,娇妹突然把手里提包抛向头顶夜空,弓身一掌刺在杨可凡胸口。
“啊!”大叫一声,杨可凡手捂胸口,疾步退出十来米远。
娇妹脚尖举过头顶,呈金鸡独立姿势,以脚尖接住手提包,收脚时,脚尖在空中一晃,把手提包甩给雪儿,娇笑道:“可凡兄弟,承认啊!”
杨可凡双手抱拳,咧咧嘴:“娇老大这是什么功夫,我从没遇见过,佩服、佩服啊!”
看不出杨可凡有故意输掉的迹象,想来他确实不敌娇妹。
“接着,散一散淤。”雪儿把几块冰块用口布抱住,丢给杨可凡。
杨可凡一边用冰敷着胸口,一边走过来,玩笑说道:“贡布兄弟,你也练练?尝尝娇姐掏心手的味道?”
贡布有些腼腆,还没开口,娇妹主动对贡布招招手:“贡布兄弟,来,玩玩,大战在即,我们也得看看强敌来临时,改如何配合攻击。”
都是练家子,日常切磋练习是常有的事,娇妹如此兴致盎然,我想,她难道真是想暂时非凡的身手,好让林迪薇觉得我跟她在一起是安全的吗?杨可凡不敌娇妹,他让贡布试试,莫非是想看看其中窍门,好回去摸索出对付娇妹这杀招的办法?
见我不反对,贡布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抛给娇妹,一手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手中掂一掂,腼腆地说道:“晚上在拳台上,冬仔就是以娇姐这套手法杀死黑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诡异的手法,力量与速度都算是‘另辟蹊径’,那我也玩玩吧,以手机为刀,被刺中三下算输。”
夜风劲吹,风像是突然加大了力量,四周的绿树呼呼摇晃起来,吹得娇妹的长发横飞在风中,却有一缕长发垂在肩头猛烈颤抖。
贡布往外走几步,难为情地说道:“娇姐,你把头发上的白玉珠子拿掉,我怕打起来,我习惯性地要夺掉它,造成误伤娇姐。”
娇妹手指在头发上一撸,笑说道:“贡布兄弟好眼力,我拿掉就是。”她把白玉珠子抛给我:“麦子,这可是我的宝贝,不准弄丢了哦。”
我刚接过沉甸甸的白玉珠子,贡布已经踏步杀向前去。
杨可凡眼睛盯着贡布与娇妹的战斗,走到我身边,指一指自己胸膛:“麦少你看,她这手法是夺命的招式,太过诡异,从没见过。”
我低头看去,杨可凡胸口上巴掌大的一团淤红,像是一块天然胎记长在胸口。
杨可凡把手掌上翻对我演示一下,低声说道:“肋下长穿,不管对手多强大,也禁不起这一杀招,娇姐刚才要是多用些力道,我的命恐怕就没了。心脏是人最重要的命脉,是人都知道,但在打斗中要使出这招术,要不是特意练习,几乎做不到,速度不够,在使这招的过程中,很容易被对方重击头部,招还没使出,自己就会被打倒。”
一辆车驶进停车场,强光车顶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桌上对讲机里传来话:“是黑哥来了。”
见黑蟒仔快不跑来,嘴上已经喊道:“谁跟谁啊?看来我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