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二刚要跟我往窗边走,他身边的几个人立刻迈步跟上来。他见汪朝和和平措他们并没有紧跟我,想不输气场,对后面人一摆手:“都回去,我还能怕他,简直笑话。”
我想,要是我是他,一定不会如此大意,有什么话坐着说,不说马上结束会面。
肖玲玲警告我“河里淹死会水人”,曹老二在我面前确实够自信,但他想不到我能把他弄进大牢里去。
站到窗边,我假装对外面挥挥手,递给曹老二一根烟,轻描淡写地说:“来,先抽烟,让你看的后果马上过来,你可看仔细了,这个人可是你以前的老大。”
“你唬我啊!我以前老大是严老大,他已经死了,你们把他复活啦?好啊,带来我看看。”
曹老二嘴上满不在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面,神情中漏出慌张,才当上老大不久的人,心理素质确实要差很多。
我们站的窗户离大门不远,曹老二正看着外面时,从门外突然冲进来两个人,手里提着钢管,直奔曹老二脑袋打过去,口里喊着:“王八蛋,终于找到你,老子杀了你!”
跟着曹老二的人马上冲过来,但是距离限制着,要是曹老二不出手反击,他肯定得头破血流。
出于他平日里身手敏捷的习惯,加上他不凡的身手,嘴里喊道:“扑街,就凭你们。”脑袋一偏,几记重拳连续打出去。
我已经快速闪开,平措和汪朝和他们极快的把我围在中间,我大喊道:“曹老二,你他妈怎么这么多仇家啊!”
随之,我看见那两个人已经倒在曹老二的重拳之下,而那两人的后面又紧跟着冲进来好几个,直接扑向曹老二。
在曹老二打倒前面两个时,他的人已经冲上去,噼里啪啦开打,大厅里回档着喊杀声。
片刻功夫,那几个人已经血淋淋地倒在地上,曹老二回头看看我,脚踩着一人的脑袋,愤怒地呵斥道:“扑街,谁指使你们的?是不是那几个人?”
他们打得太重,那几个人都奄奄一息,已经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依照我给黑蟒仔的交待,攻击的人一定不要说出真正原因,要一口咬定是找曹老二寻仇,抛开医药费,我愿意每人再给两万,钱当然是让黑蟒仔他去给,或许黑蟒仔只给他们一人几千块,我也管不着。
地上的人不回答他,我大声回答他:“老子要弄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曹老二,你不知道我带的这几个人的厉害?算了,今天是看不成了,你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我刚要迈步往外走,外面冲进来一群警察,其中一人对着天花板连开两枪,大声怒吼道:“全部蹲下,谁敢反抗,老子手上的枪不长眼睛。”
我已经蹲下,曹老二靠着窗子,好像蹲下这个动作对他非常艰难,倔强地说道:“我只是看热闹,跟我可没有关系。”
他蹲在地上的几个小弟马上大声说道:“我们打的,怎么样?他们先动手。”
看来这些个小弟以为只是普通斗殴,都抓紧机会向曹老二表功。
警察大喝一声:“全部住嘴,曹老二,你再不蹲下,我的枪可是不客气了。”
紧接着,冲进来一群医护人员,把躺在地上的人往楼下抬。
警察先给曹老二带上手铐,押着下楼,现场百来人全部用扎带把手反绑,人连着人往下走,一一押上警车。
轮到我们时,汪朝和把证据一亮:“我们是思齐安保队,不管我们的事,见灯开着,本想护着少爷来吃宵夜,不成想碰上这等事情。”
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一一看过,低声说:“走吧!”然后掉头下楼去,空荡荡的餐厅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曹舵飞奔上楼,看看我们几个,苦笑道:“麦少,汪队长,你们这样可不厚道,把我支开,你们就是为干这事?”
我点上烟,把整包扔给他:“曹哥,我们干什么啦?对面楼里有摄像机,你去看看,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你什么都没干?你知道对面楼里有摄像机?曹老二这个大老粗,唉,我看那几个人伤得不轻,估计够判他好几年了。”
想啊,等曹老二录口供时,警察把他快速出拳的视频给他看过后,他是毫无狡辩的可能,餐厅是落地玻璃,里面的情况被摄像机拍得一清二楚。他一定知道是我故意算计他,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他得先进去坐几年牢才有机会了,连同那些动过手的人,没一个能逃得掉,聚众斗殴致人重伤,加上是团伙帮派打架,都是重罪。
刘秃子早已为黑蟒仔安排的人准备好律师,免费帮他们起诉曹老二和他的一班小弟们。
佛爷再强的关系网也保不了曹老二,因为其中一份录像马上就会上晚间新闻,负责录像的是刘秃子安排的记者,其理由是准备录夜景的,意外录下打斗场面,场面之血腥和暴力,简直令人发指。
录像在给警方的同时,也会马上作为地方新闻播出,新闻当然需要及时报道。
明天又将是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曹老二将臭名远扬,我想,他应该感谢我,没有我的这方法,他很难成为新闻焦点人物。
我故意自豪地告诉曹舵:“曹队长,我又为你们警方打掉一个黑社会团伙,不该给我发一个好市民奖吗?”
“唉,我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想要你的命了,你太阴险,你活着,很多人就要提心吊胆。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能做出这么阴险的事情来?”
“曹哥,作为一个警察,你可不该说这样的话哦,我这是为民除害,怎么能扯得上阴险呢?”
“好吧,走,宵夜我请。”曹舵站起来,张目四望:“这下没有摄像机了吧?”
等楼下的警车都满载着收获离去,围观的人群散尽,窗外又恢复了歌舞升平,我才起身慢吞吞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