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粗鄙简陋的告诉我说,麽麽是从小就开始带她的,对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麽麽和她丈夫一起,在年轻时候就跟着齐爷的父亲,是齐爷极其信任的人,家里很多佣人也都是她们夫妻找来的,还负责管理佣人。安保除外,安保是一家国际上很有名的安保公司负责,但齐爷身边很多人都是年轻时就跟着齐爷。
麽麽的女儿死的时候,小语才两三岁,怎么死的小语没有说,只说麽麽和他丈夫再没有生一儿半女,不像其他两对佣人,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麽麽把小语当成自己女儿一样呵护,小语小时候跟麽麽学唱歌跳舞,所以要比其他佣人亲近很多,但小语说她不喜欢麽麽,因为麽麽爱管她的闲事。
姓金的和姓殊的出生便是在国外,他们的爷爷辈在解f前夕移居海外,家族资财丰厚,投资有道,逐年发展得更加壮大,涉及多产业投资。改革开放以后,他们两家逐渐回中国来投资,都是通过齐家的投资公司运作,金、殊两家都是公司董事会成员,其持股比例比齐家要少。现任公司董事长是小语的姑姑,公司最开始是齐爷父亲在改革开放后进入中国,开始时很少量的投资试水,这几年投资逐渐大起来,。
金、殊两人可以说是外国人了,但长着中国人的脸,祖上也都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在他们出生不久,家里就到国内来投资,家里有意培养,所以金、殊两人接受很多中国化教育,普通话也说得像模像样。在国外时,金、殊两家与齐爷来往平凡,祖上本就是世交,时常互相拜会自然少不了的。
眼看着小语越来越成熟起来,金、殊两家都有意与齐爷联姻,希望能娶小语到家里去。小语长相温婉可人,金、殊两人都垂涎小语美色,加上小语是齐爷唯一的女儿,齐爷地位尊贵,又有万贯家财,金、殊两家哪能不日思夜想。奈何小语一个也看不上,见面说不了几句,就互掐起来,每次相聚总是很快就会不欢而散。
每到过年过节,金、殊两家一定是要拜会齐爷的,齐爷现在北方开会,家里便让这两个与小语同辈的人来深圳拜会。
小语说:“不要怕他们,明天你要让他们丢盔弃甲,好不好?”
我想啊,我是一个穷小子,如何能让那样家大业大的公子哥丢盔弃甲,也不好在小语面前自行惭愧,笑说道:“宝贝儿,又不是上战场,怎么扯得上丢盔弃甲,不过是一餐晚饭而已。”
“你又装糊涂,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你读过那么多书,奚落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浅薄,你放心,有我站你这边,他们什么也比不过,到时好好教训他们。”
我只得假装天神下凡一般的强大,豪气地说:“好,教训他们,只要小语讨厌的人,一律斩首示众、扒皮做鼓。可是,我刚才还没有吃饱,我还饿。”
小语看着我故意靠着她撒娇的样子,一下从秋千上蹦下去,两手叉腰,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比我还小吗?没吃饱让他们做就是。”又扑过来我怀里,娇气地说道:“你背我去楼下好不好?让他们再弄些吃的,你要吃什么就让做什么。”
我背着她上楼,在二楼时她见我没有停下脚步,拍打我肩膀说道:“就这里,就这里,饭菜不准弄到楼上去,影响熏香。”
我继续往楼上走,说道:“先吃你,吃完再下楼来吃饭。”
她在我耳边吹起,边吹边说道:“坏人,你是坏人,最坏的坏人,我早晚要被你弄死的。”
“是吗?怎么我看你活得越来越好了呢,越弄越美。”
“你要点脸吗?楼道里说这么大声。”
……
又要了一份五成熟牛排、煎四只大虾、一份菌汤,分两只大虾给小语吃,她见我吃得香,让厨房给她做一份水果沙拉陪着我吃。
中秋上午,我刚起来,梁凤书已经发来短信,告诉我,齐爷让人送去一些月饼、水果,还有一叠港币、两块纯金月饼,梁凤书在短信中让我好好陪齐爷应酬,带她谢谢齐爷的中秋大礼。
对于齐爷这样厚意,还如此替我着想,使我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想来小语是她的掌上明珠,以他的地位和身价,怎么会舍得小语和我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难道他真的就是由着小语喜欢,完全不顾我已经是有家室之人?况且他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算命为生的人,没任何其他本事能上得台面,身份也卑微,他难道不顾及小语将来如何面对别的富家公子小姐?
在一般人面前,我高看自己,在齐爷面前,我无法高看自己,却感觉齐爷高看了我,就一点,晚饭时,金殊都是身份显赫家族的公子哥,我如何介绍自己呢?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子第一重要,越是富贵人越要面子,这是天下皆知的,要是金殊二人知道我只是一个穷算命的,他们不只是会笑话我,不是更会借此奚落小语吗?
自从昨天齐爷告诉我要和小语一起出席晚餐,我一直心中忧虑,却又不好问小语,她还不满二十,天真烂漫得与孩童没什么两样。想她少有社交,可能不知道应酬上的身份问题,她自己当然是可以目空一切不管别人,可我们一起出席,别人总会怀疑我和她的关系,难道我这卑微的身份不会让她觉得丢脸吗?她好像并没有因此而忧虑,好像只等着旁人安排好,我和她一起去吃完便回来,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更让我忧虑的是,要是金、殊两个人妒忌我和小语的关系,以他们的家财,要是调查出我和梁凤书的关系,一来背地里笑话我癞蛤蟆吃天鹅肉,二来暗自让人害梁凤书,甚至连同肖玲玲、露露、小芬一起害了,到时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我又该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