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闭着眼睛,胸口微微鼓动,可以看出她还活着,而那股恶臭,就是从女孩身上传来的。
“元阴已失,邪气入体。”
沈天豪叹了一声,起身走到女孩身旁观察,这一看,惊的倒退了两步。
“外公?”楚珊珊赶紧起身扶住沈天豪。
沈天豪扶着楚珊珊的手一脸的震憾,随即眉头皱的更紧了。
沈沛看到也赶紧起身:“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天豪拂开楚珊珊,摆了摆手:“没事,不过就是震惊于这个女孩小小年纪,身上竟然带了功德之力,许也是这点功德之力护住了她的性命,不然,她早就丧命于邪修之手了,哪里还等得到珊珊救她。”
“罢。”沈天豪长叹一声:“既然有缘救了,她又身带功德之力,那就救到底吧,救下她,说不定将来还能给我们沈家带来一丝庇护。”
“嗯?”
这下子,连沈肺和楚珊珊母女都感到十分的震惊,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功德之力?”
沈天豪坐下,沉声道:“只有那些有大功于国于民的人才会身带功德之力,这个女孩……许是她家长辈于国于民有不朽功业,然后这份功德惠及于她吧。”
说完,沈天豪对管家道:“你去拿一颗护命丹,再拿一颗养元丹先给她服下,叫她养养精神再说其他。”
“是。”管家恭敬的答应一声,回身果然拿了两颗丹药给女孩服下。
等女孩吃了丹药,管家才对沈天豪小声道:“老爷,小的听说余老正在兴师动众的找一个小姑娘,还说那个小姑娘是他战友的后人,这两天京城四处的警察全都惊动了。”
“是不是这个小姑娘?”
楚珊珊惊呼一声:“咱们要不要去余家看看?”
第226章 搜查
京城的大清早并不是太过安静的。
不管是大街还是小巷都有不少人匆匆忙忙的经过,小摊子小铺子也都开了门,尤其是卖早点的摊子更加热闹。
而一大清早公安局的人就上门敲响宋家的院门,这件事情叫周围的街坊以及边上的小摊贩们多了好多谈资。
听到院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宋德躺在被窝里骂了一句:“谁这么不长眼。”
他推推方芳:“赶紧起来开门。”
方芳不情愿的穿上衣服,回头对宋德道:“你也赶紧起吧,谁知道是有什么事。”
她急急忙忙去开门,宋德嘴里骂了两句,也跟着起身。
方芳开了院门,就看到围着自家好几位公安,她吓了一跳:“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当先的警察把搜查证拿出来递给方芳:“你家附近出了人命案,奉命过来搜查一下。”
“什么?”方芳惊叫一声:“死人了?”
那名警察点头,挤开方芳进了院子。
宋德这会儿也穿了衣服出来,看到好些警察进来才要问怎么回事,方芳把宋德一拽:“警察同志说附近出了人命案,过来在咱们几家搜查的。”
宋德就没有再问,他们夫妻俩每天忙着工作,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再加上他们自己知道绝不可能杀人,自然,这人命案和他们无关,就算是被搜一下也没什么。
而且,人家警察还带了搜查令的,就是不叫搜也得搜,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做好人,放开了给人搜的。
几名警察进去,并没有搜前院,而是直接奔后院过去。
到了后院一保警察指指锁着的杂物房:“开下门。”
宋德赶紧叫方芳去拿钥匙。
方芳跑到前院去找杂物房的钥匙,过去就看到宋宝珠迷迷糊糊的站在院子里,看到方芳过来,宋宝珠打个呵欠问了一句:“妈,出什么事了?”
方芳奔屋里找出钥匙来,急急匆匆对宋宝珠道:“咱家附近死人了,警察都来搜查,你们最近少出门,晚上早点回家,听到没?”
说完话,方芳就跑到后院去了,根本没有看到宋宝珠吓的脸色惨白,惊恐无状的样子。
宋宝珠撒腿就往后院跑去。
她跑到后院的时候,一名警察已经把杂物房的门打开了。
宋宝珠腿一软差点跌倒。
那名带着的中年警察看到宋宝珠,不由微微皱眉。
“你怎么过来了?”宋德对宋宝珠也有几分微辞。
宋宝珠苦笑一声:“我过来看看,就是,就是没见过警察结果吓到了。”
“有什么好怕的。”方芳有几分薄怒:“真是小家子气,这点胆子可不成,以后还得好好锻炼锻炼。”
“队长。”杂物房的警察惊呼一声。
中年警察心中一惊,抬腿走了进去,宋德和方芳也想跟着进去看看,但却被人拦住:“还请不要破坏作案现场。”
中年警察进去,看到杂物房里散开的被子,还有被子上的血迹以及好些污脏的痕迹,立刻叫人拿了相机拍照,又叫人收集证据。
他带着白色手套出来,脸上带着郑重以及沉痛。
出来之后,中年警察先看向宋德:“宋先生,我姓俞,你叫我俞同志就行,现在我们在你家杂物房找到血迹以及女子被凌虐的痕迹,初步认定这是作案现场,还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什么?”宋德吓的惊叫:“不可能,我家杂物房一直锁着,这几天也根本没人进来过……”
方芳也赶紧道:“对啊,俞同志,我们是真不知道,我们夫妻俩平常工作忙,每天早起就去单位,晚上才回来,哪知道……这天杀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跑到我家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俞警官看宋德和方芳的样子不像做假,应该是不知情的,他余光扫到宋宝珠,却见这孩子吓的面色十分难看,原来还以为她知道家里成了杀人现场而起的惊吓,但是,恍惚间,俞警官看宋宝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再联想到杂物房中的棉被以及食物的痕迹,俞警官似乎心里有了主意。
“小同学,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冷着一张脸,俞警官大声问宋宝珠。
这句话才问完,他又疾言厉色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宋同学,老实交待吧。”
宋宝珠虽说很精明,心眼也很多,害人的法子一想一个准,但是她真没见过警察,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害怕的,被俞警官这么一惊一吓,顿时哭了出来:“我,我……”
宋德看宋宝珠哭了,一阵心惊,他几步过去,一巴掌扇在宋宝珠脸上:“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待。”
上河村
沈竹坐在钱桂芳跟前,哭的眼肿的跟个桃似的。
钱桂芳又是气闷又是心疼,拉着一张老脸骂道:“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你们家那个老东西就这么欺负上门,你不知道和她拼命啊,咱们做人做事都得讲道理,天大的事越不过一个理字,理在你们这边还怕什么。”
沈竹一边抽噎一边道:“到底是王庆的娘,我总不能上去和她撕扯吧,要不是王庆拿了刀过来架在那里,王喜肯定要打我的,他家那个老太太说不定就赖到我家不走了,除非我们同意不让国华跟李长春订亲,不然老太太就得没命的折腾。”
季芹在一旁递过一张帕子,看沈竹哭成那样,也觉得挺生气的:“三姐,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别回去了,反正现在咱家活多,你就和三姐夫多住几天,别回去受那份闲气了。”
“住下吧。”钱桂芳叹了一声:“反正过几天你四妹回来,咱们肯定要去县城住上一段时间的,就当散心了,我还不信你家那个老太婆敢跑到咱们沈家折腾事。”
沈竹点头:“幸好临仙把国华带走了,要是国华在家还不得给吓着,她性子柔弱,叫她奶一闹腾,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你先住下,等把你四妹的事情办完,我再过去找那个老不死的算帐。”钱桂芳很豪气的扔下一句话,又气不过,骂了沈竹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王庆蹲在墙角不说话,闷着头吸烟。
钱桂芳直接过去一脚踹在王庆身上:“你还是个男人不,连家都撑不起来,叫你老婆孩子跟着受罪,当初你追我家竹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如今可好,叫老三跟着你受了这么些年的罪。”
王庆不敢反驳,等钱桂芳骂的过瘾了才扔下烟站起身十分坚定的说道:“娘,你放心,以前我没出息太老实,叫女人孩子跟着我受罪,打今儿起绝对不会了,不管是谁,都不能再欺负我媳妇和孩子。”
第227章 提醒
沈氏庄园
沈沛交待下人把苏文文抬到客房,她带着楚珊珊下楼,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些沈氏族人说话的声音。
有几个和沈天豪同辈的老者,年岁都比沈天豪小,但看起来比沈天豪老上许多。
这些人大模大样的坐在客厅里,端着佣人们敬上的茶水,一边喝一边跟沈天豪老生长谈。
沈氏旁枝的沈天放和沈天豪的亲缘关系最近,但也不过是未出五服而已,可就是这样,他在沈家也是如入无人之境,十分的放肆。
“我说三哥。”沈天放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笑嘻嘻的说道:“你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也就生了俩丫头片子,临老连个摔盆的都没有,这可不行,你看着我家那些儿孙辈哪个顺眼,不如过继来如何?叫他们给你养老送终,将来这份家业也算是没有旁落。”
沈天放的话才说完,和他同辈的兄弟沈天蒙就不干了,他拍了拍桌子:“你们家那些孩子有一个成器的吗?要过继还是过继我们家的。”
又有人插话,要过继自家的孩子。
这些人乱哄哄吵作一团,引的沈天豪脸上带了怒意。
他一拍桌子:“行了,老子有闺女,又不是一个都没有,老子虽不能生了,可我闺女还能生,将来我要过继也是过继外孙,是绝不会过继别人家儿孙的,你们死了心吧。”
他一发话,这些人一个个缩着脖袋就不敢说话了。
沈天豪大叫一声:“管家,送客。”
管家悄无声息的过来:“四老爷,五老爷,七老爷……请。”
等送走了这些不安好心的,沈沛和楚珊珊才从楼上下来。
一下楼,楚珊珊就抱怨起来了:“外公,这些人太可恨了,现在又不是古时候,凭什么女儿就不能继承家业?还要过继他们家的孩子,他们家有一个好的吗。”
沈沛站在沈天豪身后,帮他按摩肩颈,一边按一边道:“不然,爸还是早点确定下沈溪继承人的身份,也省的那些人老惦记着。”
沈天豪全身放松:“没那么简单啊……小溪虽然说能修行我的符术,可到底资质不是太好,而你一点资质都没有,就连珊珊都修行不得,小沛,你要是争气点生个儿子也行,可你偏偏就生了两个丫头,沈溪现在也没结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孩子。”
说到这里,沈天豪长叹一声:“我要是有个儿子得多好。”
沈沛浑身一震,她朝楚珊珊使个眼色,楚珊珊会意,几步过去蹲在沈天豪身前,手放在他膝盖上小声道:“外公,前几天我去找外婆,走到她房门口的时候听到外婆和小姨说……”
“说什么?”沈天豪原来也没在意,对楚珊珊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楚珊珊犹豫一会才咬牙道:“说外婆前边,您还娶过一位大外婆,外婆和小姨说那位大外婆走的时候,好像是,好像是怀着身孕。”
“什么?”沈天豪噌的就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楚珊珊,其间的威势吓的楚珊珊浑身发抖:“你说的都是真的?”
到了这里,也由不得楚珊珊退缩,她胀红着脸咬牙撑着:“是,外婆确实那么说的。”
沈天豪抓着楚珊珊提了起来:“她,她瞒得我好苦。”
沈沛几步过去,从沈天豪手中拉出楚珊珊来,轻轻挽住沈天豪的胳膊:“爸,珊珊她是绝不敢当着您的面说谎的,再者,您前边还有妻子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呢?爸,我那位大娘是什么人?您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天豪脸上瞬间变色,过了片刻颓然坐倒。
他以手捂脸,过了许久才长叹一声:“多少年的事了,当年她走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有身孕了,如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