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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 第84节
  令蔓顿觉脑子发胀,长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都已经离开广告部那么久了,还要替他们收拾这些烂摊子。
  不过这不也证明了她的专业能力和在小组中的重要性吗?
  这样想想令蔓倒乐观了许多。
  好吧!
  她为自己加油打气。
  那就先卯足干劲把面前的问题通通解决了,然后晚上睡个好觉!
  令蔓认为自己的腿已经没什么事了,打开宾馆的电脑,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但李倬云还没有从下午制造的慌乱氛围中脱离出来,围着令蔓团团转。
  一会儿叫她贴药膏,一会儿叫她抓紧吃药。
  令蔓两耳不闻窗外事。
  十分钟前,李倬云将要吃的药和温开水放在她桌边,叮嘱她记得吃。
  令蔓口口声声说知道了。
  十分钟后,李倬云带着两份打包的猪蹄饭回来,发现药和水杯都还摆在原位,一动没动。
  令蔓听见他从外面回来,问:“买了什么吃的?”
  “猪蹄饭。”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猪蹄?”
  “缺啥补啥。”
  令蔓片刻不停地盯着电脑屏幕:“好,你先放着,我一会儿忙完了吃。”
  李倬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隐忍。
  他声音平淡地问:“药怎么没吃?”
  “哦,对!”令蔓才想起来,赶忙端起水杯,才发现:“水已经凉了怎么办……”
  李倬云接过水杯,“我再去帮你倒。”
  “好。”
  一分钟后,李倬云端着温度适中的水回来,将药递到令蔓面前。
  他言简意赅:“吃药。”
  令蔓刚刚接收完一份重要文件,正睁大了眼珠仔细检查。
  一时又忽略了李倬云的存在。
  李倬云在旁足足候了她几秒钟,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倬云终于忍不住了,玻璃杯往桌面重重一掷,“令蔓!”
  “……”令蔓吓了一跳,终于听见了,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到底吃不吃药?”李倬云黑着脸说。
  “吃吃吃……”令蔓听话地接过药和水,仰头一口吞了。
  李倬云脸色烧霁,又说:“电脑关了,躺到床上去,我给你贴药膏。”
  令蔓为难道:“等一下吧,我这还有事呢……”
  “多久?”李倬云咄咄逼人:“十分钟?两小时?还是一整夜?”
  令蔓苦恼地抓抓头发,“我也不清楚,快了快了。”
  “电脑关了。”李倬云一声令下,不容违抗:“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
  “我知道,我也想休息,可是现在还不行呀。”令蔓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试图获得他的理解:“漾酒项目出了问题,跟我交接的人没听懂,我也有一部分责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广告部全员的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所有人。”
  她握住李倬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李倬云,我不想让公司的人觉得我是董事长的女儿就可以无所事事、安闲享乐。我想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你懂吗?”
  李倬云面色冷硬地说:“在我眼里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令蔓还是不肯妥协,手舞足蹈地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的腿已经不疼了呀!”
  李倬云清凌凌的目光停顿在她脸上。
  令蔓试图逗笑他,然而他板着脸,压根笑不出来。
  对峙无果。
  片刻后,李倬云抽出自己的手,怫然离去:“你自己的身体,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云云,心疼姐姐不是这样说的哦
  第55章
  工作收尾后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李倬云早早地上床躺下,不过并没睡着, 闷闷不乐地缩在被窝里玩手机。
  令蔓又饿又困, 还得去哄哄他。
  “李倬云。”她走到床边喊他。
  “……”没有反应。
  “李倬云?”
  “……”
  被窝里那团毫无动静。
  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
  令蔓不得不蹲下身, 从被子的缝隙里找到他的脸。
  “李倬云, 干吗不理我!”
  李倬云终于抬起眼看她,却是凶巴巴地唬她:“不要蹲下!”
  令蔓立马站起来, “好, 不蹲下。”
  她问:“你肚子饿不饿?”
  李倬云没理她。
  “十一点了, 要不要叫夜宵吃?”
  李倬云毫不犹豫地背过身,“不吃。”
  “……”
  之后,无论令蔓如何好言相劝, 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忙碌了一整天,令蔓太阳穴突突跳,仿佛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不来。
  今天她进医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倬云造成的, 他现在怎么还有理由跟她置气了?
  细数下来, 今天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跟大牛闹不和、公司的事情出问题、左腿受伤进医院、现在李倬云又跟她怄气。
  她不是女超人,令蔓真的觉得心力交瘁。
  也许深夜便是负能量容易爆发的时刻吧。
  令蔓并非没有情绪, 只不过白天努力压制住了。
  而现在, 她也不想忍让了, 爱谁谁吧。
  既然李倬云不肯跟她说话, 那他们就互相都别搭理, 眼不见心不烦。
  令蔓一声招呼没打,兀自关了灯,摸黑上床。
  奈何今天霉运缠身, 喝水都塞牙缝。
  她没走两步,膝盖砰一声撞上了床板,痛得她即刻跳脚。
  令蔓不停地倒吸气,可又不想让李倬云听见。
  她很快恢复正常,轻手轻脚地上床躺下,跟李倬云隔得远远的。
  躺在被窝里摸着自己红肿的膝盖,四周静悄悄,令蔓越发地觉得心烦气躁、窝火憋气。
  李倬云从来只顾自己生气,对她的感受浑然不知。
  她面上维持平静,心里早就冒出一只小怪兽,四面咆哮喷火、地动山摇。
  冷战最让人难受的一点就在于,再大的怨念和不满也只能堵在喉咙眼里,没处发泄,最后变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种情绪是很影响身心健康的。
  眼下令蔓就觉得气急攻心、头晕眼花。
  她止不住地咳嗽,正犹豫要不要起床倒杯开水喝时,身旁的人似乎突然想通了某点,凑了上来,手搭在她肩膀上。
  “撞到哪里了?”
  他听起来像是在向她示好。
  然而令蔓已经气过头了,心无波动地说:“别碰我,我很累。”
  李倬云静默了一秒,收回手,“哪里累?”
  “哪里都累。”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跟我在一起很累?”
  令蔓没有回答。
  李倬云:“你说话啊。”
  令蔓合上眼,倍感疲惫道:“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