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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只有你才解渴 > 第96节
  于是,今日在这间教堂参加平安夜弥撒的教徒们,有幸见证了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的祝福仪式。
  十字架下,接受祝福的,是一对及其亮眼的新人,年轻的男士身材高大,帅气挺拔,他的未婚妻楚楚纤纤,精致柔美,两人站在一起,登对极了。
  更让人心底柔软的,是二人间流转的情意。在场不乏情绪敏感的人,眼中甚至泛起了感动的泪。
  仪式结束,这对漂亮的新人更是给所有人分发了玫瑰。热烈火红的花朵芬芳馥郁,仿佛让这个冬夜也温暖了起来。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那个白瓷人偶般精致的美丽姑娘,是这样解释的。
  接过玫瑰的老妇人挽着老伴,对他们两人笑道,“这是我今天第二次收到玫瑰啦!早上是他——今天是我们的金婚纪念日。”
  看着这对年轻人,她仿佛看到了半个世纪前的自己。
  她嗅着玫瑰,含笑的目光投向老伴。纵然时光流逝,不变的爱意,让他们坚守在彼此的身旁。
  ……
  回到周宅时,夜已经深了。
  卫修心情依然激荡着,一进门,便把梅衫衫抵在墙上,急切的热吻落下,像是想把她拆吃入腹一般,热烈地辗转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尖卷起她的香舌,深深攫取她的甘美。
  急促起来的呼吸交织,梅衫衫给他同样热情的回应。
  毛衣、衬衫、裤子……衣衫一件件被胡乱地丢在地上,卫修将她抱了起来,抵住她的腿心。
  “衫衫,衫衫……”他吮着她柔嫩的颈侧,一挺身,长驱直入。
  梅衫衫咬住他的肩,强忍下几乎要逸出的呻|吟。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她紧紧攀附着他,在他猛烈的冲击中,她只能夹紧他的腰,承接他的占有。
  她紧|窒的收缩令他更加兴奋,而她又对他如此纵容——他的渴望、他的热情、他纵情之下的一丝粗暴,她全盘接受;而她的湿润、她动听的吟哦,更让他血脉偾张。
  被欲望侵染的眸色,深沉得令人心悸,卫修如同出了笼的猛兽一般,不知疲倦地征伐。
  最后一下剧烈地颤动后,他终于放下她,又眼疾手快地捞起她软倒的娇躯,拉着她的左手,亲吻无名指。
  梅衫衫合着眼,努力平复着呼吸。感到腿间有黏滞的液体缓缓流下,她猛地睁开眼睛,“你……!”
  卫修一低头,瞬时懊恼,“抱歉,我太冲动,居然忘了……”
  往常他都是认真做好措施的,可今天他太开心,一时忘了形……他有些慌,“宝贝怎么办?就一次,应该不会……吧?”
  梅衫衫咬着唇,在吃药与不吃药之间,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一咬牙,“应该不会……吧。”
  她打了个冷战,卫修立刻抱起她,扯了条毯子将她包住,向浴室走去。
  梅衫衫过于疲累,洗澡洗到一半,就睡着了,因而她不知道,卫修担忧地抚着她的小腹,大半夜都没合眼。
  ……
  次日,早餐桌上,梅衫衫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蓝钻,闪瞎了众人的眼。
  而卫修眼底的阴影,又招来了无数道打趣的目光——年轻小情侣,真是不知道节制啊!
  “我跑遍了南非,才找到一颗够大够完美的!”向宇表功,一脸的与有荣焉,“瞧瞧!三哥求婚成功,都得归功于我的不辞辛劳啊!”
  蓝钻罕见,只有澳洲和非洲有出产,纯净通透的更是稀少。他被委以这样的重任,在南非见了不少珠宝商人,才终于寻到了一颗让卫修满意的。当然后来他在那边玩的乐不思蜀……咳,那只是附带福利!
  卫修把玩着梅衫衫的手指,懒得计较他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
  向宓坐在长桌的另一端,讨喜的苹果脸依然带笑,只是脸色微微发白,目光扫过那枚十分显眼的戒指时,晦暗了一瞬。
  众人接着问起婚期,卫修答道,“三月三号。”
  梅衫衫睨他。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她怎么不知道?
  转念一想,恍悟——三月三号,33。
  她唇角轻扬,没有反驳。
  卫修大喜。
  三月三号,还远算不上春天,更与暖和不沾边。可他等不及了——就连到三月三号的两个月,他都不想等,更遑论真的等到四五月份?
  她默认,那么这个日子就可以定下来了。
  梅衫衫看得出来,周家对小辈没有诸多约束,婚期也是任由他们自行决定的,长辈们问起,不过是想提前预留好时间。
  汤梓昊扁着嘴,幽怨的眼神投向姐姐。
  对前一个姐夫,他是没有多少感觉的,主要是姐姐从来不提起他,就跟没这人一样。在听说前姐夫的风流韵事后,他还冲动地去揍了他好几拳,得知他们离婚的消息,他就差没送前姐夫一组饯别混合拳了。
  现在这个小姐夫……汤梓昊深刻地感觉到,姐姐是真的被抢走了。
  “姐姐有了新弟弟,就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嗷!”他捂着头,“小姐夫,当着我姐姐的面,你也敢欺负我?!”
  卫修轻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这么想要新弟弟,让你爸妈努力去!”
  梅衫衫扶额叹气,众人忍俊不禁。
  接着又说起格拉夫顿伯爵夫妇。
  dna鉴定结果还没出来,目前还不能百分百认定梅衫衫就是伯爵夫人的侄女。但无论如何,有这份缘分,梅衫衫都打算每日去探望安娜。
  这缘分,是她与安娜之间的,也是她与卫修的缘分。
  如果不是把吊坠送给了卫修,他又戴去了寄宿学校,被弗兰德斯看见,那么伯爵夫人就无从得知,自然也不会心急得直接上门求证。
  安娜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醒来不长的时间里,也大多是神志不清的。她已经无法进食,只靠着营养针和呼吸机,维持着生命。
  医生也无法保证她能跨过这个新年。
  几次抢救过来,医生表示,现在只是在拖时间。
  伯爵夫人和母亲感情很深,安娜经历抢救时,她几度近乎崩溃。
  从医院回来,梅衫衫心情沉重,垂眸沉默。卫修心疼地揽住她,安慰道,“生老病死,没有人可以挣脱这个规律。安娜最后能见到你,我想,她一定是欣慰的。不要太伤心了,嗯?”
  今天在医院里,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梅衫衫和伯爵夫人,确系血亲。
  卫修捂住她的胸口,故作强硬,“别忘了,你的心是我的,我不许你伤心。”
  “伤心难过时,心脏总会闷闷的痛。”梅衫衫靠在他肩头,蹭了蹭,“所以我以前一直想过简单自由的生活,嫁个温和老实的丈夫,日子平平淡淡的,无悲无喜。”
  卫修收紧手指,在她的绵软上一捏,桃花眼危险地眯起。
  “哦……?温和?老实?”酸意上涌,“有这么个人吗?”
  大有如果真有这个人,世上也很快就会没了这个人的意味。
  “放手啦!”梅衫衫哭笑不得,“老实人又没惹我,我还是放过老实人了,但我肯定不会放过不老实的咸猪手卫小鸭。”
  咸猪手不以为耻,反而炫耀般地在她胸口揉捏了一通。
  两人这会儿还站在门廊,梅衫衫生怕被人看见,赶紧拉起他,飞快地上楼了。
  他们走后,过了一会儿,从墙的转角处,走出一个人来。
  她抱着一个木盒子,目光越过大厅,投注在楼梯上。那里已经没了人影,她却仍然定定地看着,抱着盒子的手越来越紧。
  “宓宓!你干什么呢?”
  呼声令她回神,她回过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哥,我搬东西呢。怎么啦?”
  向宇走到她身边,好奇地敲了敲盒子,“这什么啊?”
  向宓眨眨眼睛,长睫扑闪,“是我的小宠物呀。反正我下学期开始要到伦敦大学交流,就先把它托运过来了。”
  “宠物?”
  向宇试图从盒子上的小透气孔往里看,但什么也看不到。
  “嘘!”向宓食指抵唇,“冬天了,它在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我去碎觉觉了!三月三日再叫33把我吻醒,谢谢!
  ☆、lxxx
  -chapter 80-
  “还会冬眠?”向宇大惊小怪,“……熊吗?”
  向宓笑:“是啊, 是小熊winnie哦。”
  “那你这winnie够mini的。”
  开完玩笑, 向宇收起嬉皮笑脸, 正色道,“你小心一点, 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惊吓。还有梅姐姐, 她心脏不好……等等——”
  他警惕地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
  向宓小脸涨得通红, 跺了跺脚,“哥!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吧,居然怀疑我?我要是真想干什么坏事, 我不偷偷摸摸的, 反而大白天光明正大地把亚当带回来?”
  “亚当正在冬眠, 待在恒温箱里面,不到开春,它根本不会醒!”她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没事多读点书, 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啊!”
  向宇想想也是,她这么理直气壮,倒让他有些悻悻的, “那你也还是注意一点,别放出来了。”
  “哼,你这么关心梅姐姐, 不怕三哥生气?”向宓睨他。
  向宇立刻把亚当抛到了九霄云外,急得赶忙澄清,“你可别瞎说啊!”
  他是垂涎过女神不假,可那现在是兄弟妻,不客气……不是,是不可欺!
  得到向宓不乱说的保证,他才放下心来。
  她的态度轻松又坦荡,接下来,大宅里也风平浪静,这点小插曲,向宇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整日游手好闲,跟一群纨绔二世祖混在一起,养什么奇葩宠物的他都见过,更何况区区一只冬眠中的冷血动物?
  周家人各有各的忙,一家团聚过完圣诞,就又各奔东西了,只有周艺夫妇还留在大宅里,打算陪周瑾过完新年。
  新年前一日,周瑾应环境署官员邀请,参加饭局去了。家中餐桌上,向宓找了个机会,向梅衫衫和卫修道歉。
  “我不知道赵先生竟然是那种人……我从来没见过他,只是机缘巧合下,看见了几幅他的画,觉得还不错,刚好他就是a城人,我见邱叔叔在操办a城艺术双年展,就顺带推荐给了他。”
  她态度十分诚恳,“那天三……卫修哥生气,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几天打听了一下,才得知他居然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情来。是我识人不清,给梅姐姐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在场清楚赵树元事件的,还有周艺,不过他也是头一回听说,赵树元是向宓介绍给邱楚贤的。
  汤梓昊还不知道这事的时候,就跟向宓不对盘,这下更是恼火,“你一句抱歉就完了?我姐姐的画廊,名声差点毁于一旦!”
  向宓小脸苍白,承受着他的怒火,垂眸小心翼翼地重复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看起来快哭了,向澜不忍心,出言道:“宓宓这事办得的确有失妥当,你推荐一个人,就等同于你在用自己为他担保,那么就更应该谨慎才是。你还太年轻,今后可要注意,对于自己不够了解的人,不要贸然担保,以免反受牵累。”
  严厉地教育侄女,实际上也是在委婉地解释,向宓还小,处事不够成熟,含着一层“别跟小孩子计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