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五花大绑,捆了送去非洲喂狗?
这是什么……可爱的操作。
在一片漆黑中,黎湛从门口摸到卧室。
他脚步静悄悄的,像是擅长潜伏的特种兵。
床上的人呼吸平静,就算是在极度的黑暗中,黎湛也能一眼锁定他的身体。
他的男孩这么可爱。
依稀可见易铂半握成拳的手抓着被子,半张脸陷入进柔软的枕头里,令人看起来柔软又好欺负。
会……有把人送去喂狗的行为?
黎湛慢吞吞地拧起了眉头。
那个米蒂奇看起来虽然蠢蠢的,但根据目测,至少在这几年里和易铂相处的很好。
他们还是商业伙伴。
不论如何,对于床上的人……都一定很熟悉。
他说的话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黎湛越思考,越觉得某些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情,在这一刻,需要慎重的重新思考。
比如。
我和他缺失的这十年,到底……
他变成什么样了?
这个问题一出现在脑子里,黎湛的手指便紧了紧,嘴角也肉眼可见地抿平。
我一直一厢情愿地认为你和以前一样。
可是十年过去了。
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和以前不再相同。
黎湛敛眸,悄无声息地从卧室退了出去。
来到浴室,他一边冲洗着,一边琢磨一些问题。
有些事情已经得到了部分解答。
比如易铂的身世,易暖去世的原因,还有这些年他在做什么。
可这些问题只是表面。
更深层次的问题,是他为什么离开?
不,再往前一点……
在易铂十四岁到十八岁这四年里,他都经历了什么?
或者说,在十二岁到十四岁这两年中呢?
黎湛深深拧起了眉。
他们两个差了四岁,在自己到英国念伊顿公学的时候,易铂才十二岁。
刚刚正式进入淮青私学的初中部。
寒暑假,两人每次见面都可以听到易铂和自己说,这次考试又得了年级第一。
偶尔失误,得一次年级第二。
少爷当然为他高兴,每次也带一些从英国买的小礼物给他。
还有许多华国找不到的外文原籍。
那两年,两个人的见面虽少,但表面上每次见面都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