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到这就结束了,陈熙却将视频重新播放了一遍,他面无表情的瞧着男孩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信封,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红色的。
然后男孩冲着镜头甜甜的笑,眨了眨左眼,“是秘密哦~”
是什么……秘密?
陈熙又看了一遍视频,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他按捺不住自己心中涌上来的不安和躁动,退出视频看了一下,相册中还有同一天内的其他视频。
他轻轻眨了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动,然后轻轻抿唇点了进去。
然后整个客厅都在充斥着一个声音:“覃魂学长,毕业快乐。”
覃魂……?
陈熙回忆起昨天在酒店碰到的那个陌生男人,那个喜欢景池,还试图劝景池跟他分手的人。
——很不喜欢。
沙发上面容冷酷的男人眼睛瞧着屏幕,但却早已失去焦距,他轻轻皱着眉,心头有一点烦躁,那个想法自从升上心头之后就难以赶走。
——所以那封画着红色爱心的信,是给覃魂的?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内心突然涌上来的感觉是什么,好像是嫉妒。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嗡嗡——”
一条信息从屏幕浮现,跃入陈熙视线内。
覃魂:阿礼,我后悔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英国吗?
去、去英国吗?
陈熙看着这条短信,又想起那个画着爱心的信封,所以说……事情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条短信,难受地整个心脏都在酸胀。
所以那天在酒店才会对那个人那样温柔,自己只是少年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吗?
陈熙回过神来,想要赶紧将那条短信删掉,少年如果看不到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刷完碗的少年便来到身旁,“又在玩手机吗老板?”
顿时,心底的骄傲让他下不去手、也说不出话来,他将手机还给少年,面容冷的凝着冰晶,声音冷的像是一把利剑:“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游戏。”
说完站起来拎着自己的外套往外走,景池被他怼的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短信这才知道病症在哪,烦气的不行。
“喂,你好歹听我解释一下再走吧老板?”
“我俩什么问题都没有,不是,那天在酒店我俩说什么你不也听到了……”
“喂!”
男主挺直僵硬的脊背就像是一块木板,他冷着脸在玄关处换鞋,换好了便打开门就走,动作行云流水,别提多迅速了。
景池追上去,看着已经迈出去一条腿的男人,见人怎么都不肯听自己解释,脾气大的不行,喊他:“站住!”
男人的身形僵了一瞬,听着自己相处那么久的男孩熟悉的喊声,停顿了一下,声音僵硬:“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什么事情说的太清楚了,就很难看了。
景池闻言觉得真他妈好笑,什么叫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特么跟他在这费劲巴拉谈恋爱是跟他过家家呢,相处这么久积累的信任还抵不过一条短信。
他心里的怒气被这句话一下子点燃,看着对方颀长的背影,白衬衫西装裤将人衬的很好看,“你确定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说的了?”
陈熙喉咙轻轻滚了一下,嫉妒将心脏充的满满的:“有话留着去和那个人说吧。”冰冷的声线吐出的词语将整个客厅充满,覆上一层讥讽。
“操!”景池觉得自己真他妈是费劲不讨好,这样那样在外人面前维护他,就是怕他误会、受委屈,这人倒好,有点屁大的事连句解释都不听,就直接这幅样子。
呵,还嘲讽他。
行,伺候不起。
男孩嗤笑一声,摊手:“随你吧。”他眼中的温度也全部散去,盯着对方英挺的背影,“我先说好,今天如果你不肯听我解释,那么以后你都不必再听了。”
门口的人听了这话,没什么停顿,直接出去了。
妈的,竟然真走了!
景池烦躁的将手机扔在地上,拳头紧紧攥着压抑自己的怒气,然后狠狠骂了一句脏话,便压不下心中的怒气,打电话给千里明,一起去网吧联排了。
排了一下午,连赢10局终于稍微让少年心情变好了点,信石紧接着又给他打电话去学校一起打篮球,几个人闲的也没事,扔下游戏便又去了学校。
篮球场上耀眼的大灯打在几人身上,将跳跃之间甩出的汗水反射出晶莹的光,景池拿下20分之后,终于累的不想动了,他冲几个人摆摆手:“行了,就到这儿吧,回了。”
信石闻言皱眉:“不跟兄弟们一起出去喝点儿?”
景池:“不了,昨天刚和千里明开了一夜黑,今天早点休息。”
信石:“啧,还是不行啊。”
景池:“是是是,你最行!爸爸不跟你多说了,走了!”
信石作势要踹他:“快滚快滚,骚死你!”
景池没再多说,打了个车回家,半路上陈音突然给他来了电话。
少年身上的汗意还没消下去,接通了问他:“叫你出来开黑怎么不来?”
陈音撇嘴:“我这里走不开,有点……忙。”
景池:“哟,大忙人,苟富贵勿相忘啊~”
“行了,你就别笑我了!”陈音顿了顿,问他:“来我家吃饭吧阿礼,今天的菜做的可丰盛了。”
景池闻言翻了个白眼,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