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少主,您交待我们抓的那两个富二代,已经关到了地下室。”
“很好。”
司徒琛微微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吐出的话却格外惊悚,“化学阉割了他们。另外,剥光衣服,扔到最繁华的步行街示众,给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敢打季轻轻的主意,自然要付出点代价。
“是……”
两名手下裤裆一紧,满头冷汗的对视一眼,夹着腿下去办事了。
少主可真狠呐!
那两个富二代不就是不学无术了点吗?不就是猥琐难看了点吗?不就是吃喝嫖赌抽都占全了吗?不就是在家族的授意之下,觊觎环宇的财富和季小姐的美貌,想打她的主意吗?不就是最近天天来环宇大厦门口堵季小姐吗?不就是买通八卦小报编排他们和季小姐的绯闻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一枪崩了就是,何必搞得又阉又剥这么麻烦?
都是大老爷们,他们才不想去碰男人的那玩意儿,听说那两个富二代花得很,指不定已经染了花柳病,丁丁早已变成花椰菜,碰它们,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好吗?
吐槽归吐槽,少主的话却不得不听,两个手下一脸便秘表情的去了地下室,准备执行司徒琛的命令。
没过多久,漆黑的地下室里,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富二代,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自此加入了唱“一剪梅”的行列。
倒霉如他们,恐怕后半辈子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
环宇总裁办。
季轻轻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意外发现大厦底下的广场整洁空旷,已经没有了那两个讨厌的富二代搞出来的阵仗。
这几天,底下不是玫瑰花车就是彩色气球阵,那两个脸皮奇厚的家伙就站在阵仗中间,赶也赶不走,简直让人烦不胜烦。
她原先还想着,今天要是他们还敢来,就让环宇保安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
没想到,这两人倒是突然识起了时务,知道已经惹火了她,赶在她教训他们之前撤退了。
如此正好,省得她亲自动手收拾他们。
季轻轻冷哼一声,从楼底下收回视线,回到办公桌前继续看报表。
如今,季轻轻名下的资产范围,囊括了大半个嘉尔市,足以令她傲视群雄,是名副其实的女首富,而且还是一位貌美惊人的单身年轻女首富。
自然,这背地里垂涎她的人,也是多不胜数,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
慕名而来的狂蜂浪蝶们,前赴后继,绞尽脑汁的想把这朵倾国名花采到手,却都在靠近季轻轻之前,被司徒琛这个护花使者拍成了花肥。
顾川华出事后,司徒琛就重新回到了华国,名义上是处理这边的事端,实则是放不下季轻轻,担心她一个弱女子,继承这偌大一个财团,会引来魑魅魍魉的觊觎,对她不利。
对于司徒琛的守护,季轻轻并非感觉不到。
只是,她的爱与热情,已经全部倾注给了顾川华,即使他不在了,她也不会收回来另赠他人,所以,司徒琛的付出,注定只能是徒劳。
他一回来,她就把话跟他说得很清楚:“阿琛,你不要再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只爱顾川华,这辈子只认定他一个,无论他生与死,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这段日子以来,很感谢你的陪伴,你帮我做的那些,我无以为报,以后你若有难,我也当倾力相助。
但你要明白,感激并不会变成爱情,无论过多久都不会。阿琛,你等不到我的,别傻了,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根本不值得。”
季轻轻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冷冰疏离,字里行间毫不留情,不给司徒琛一丝幻想的余地。
可唯有如此,才能尽早的帮他走出泥潭,免得越陷越深。
司徒琛苦笑道:“轻轻,你非要对我这么残忍吗?连一点点念想都不肯留给我?拒绝得这么斩钉截铁。”
季轻轻别过脸,冷冷的不说话。
明明不爱你,却要自私的贪恋你给予的温暖,假情假意的对你温柔,给你并不存在的希望,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才是对你真正的残忍。
司徒琛满心苦涩,摇头自嘲一笑:“顾川华在的时候,我不敢跟他争你心里的第一,但我想,第一我占不到,第二我总应该可以了吧?我以为,顾川华不在了,我就有了上位的机会……可我没想到,他竟是你心中的唯一。什么第一第二,呵,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根本不存在。”
季轻轻眉头一皱:“阿琛,我不想否认,你的确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司徒琛眼睛微微一亮,却又听她道,“但你和顾川华是不一样的,你们两个没有相提并论的意义,你永远都不能变成他,但他也替代不了你,你能明白吗?”
司徒琛望着她,良久,缓缓一笑,低声道:“我明白了。”
她说的对,顾川华是顾川华,他是他,
先前他走错了方向,妄想取代顾川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可现在他明白了,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爱上司徒琛。
至于顾川华,她忘不了便忘不了吧,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可死人已经没有未来,挡不了活人的路。
……
日子一天天的过,胎儿一天天的大,季轻轻走起路来已经有些吃力了。
这一日,天清气朗,她在江楷的陪同下登上风礁岛,去顾川华出事的那个崖顶,静坐片刻。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抽空来风礁岛一趟,在荆棘林的白色别墅里住个一两天,在岛上到处走一走,转一转。
既是追忆她和顾川华在风礁岛上曾经度过的日子,也是在盼望着,也许有一天顾川华会回来,与她在岛上的某个角落不期而遇。
这是她心中不为人知的隐秘等待。
呼啦,一阵风吹来,崖顶上的青草地被吹拂出一圈圈碧色波浪。
季轻轻的长裙瞬间被风扬起,似要乘空而去。
江楷心里一紧,走上前道:“季总,起风了,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
他将“看望顾总”四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看这边的风景。”
季轻轻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回身,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对面站着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似乎已经在他们身后站了好一会儿,裤腿被草地上的露水打湿出几点印记,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在晨光下清浅得好似一湾湖泊。
江楷警惕的盯着这个突然凭空出现的男人,一手将季轻轻护在身后,冲他质问:“你是谁?”
对方并不答话,也不看他,只是望着他背后的季轻轻,微微一笑:“轻轻,好久不见。”
季轻轻已经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激动而欣喜的道:“非玺,好久不见。”
她原先还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海里,没想到,他还活着,又活生生的站在了她面前。
“非玺?”听到这个名字,江楷一愣,脑海里略一思索,便找到了一个对应的人,“你是源义非玺,源氏家族现在的唯一继承人?”
说着,悄声在季轻轻耳边,将源氏、中岛与顾氏三者间的关系简要讲了一遍。
季轻轻早就料到非玺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他竟会是一个家族里的继承人,而且这个家族还与顾川华不对付。
她望向非玺的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复杂。
初时的激动过后,她已经冷静了下来,非玺不只是她的老朋友,还是顾川华的半个对头。
他不打一声招呼,突然出现在风礁岛,应该不是为了跟她叙旧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