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评价都说这家酒店的芝士焗大虾一绝,他们中午订了个座,欣赏着不远处的海上游轮,手持刀叉切着虾。
林药药把一小块虾肉送进嘴里,嚼两口,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她用纸捂着吐出来,惹得对面的易筵成抬头。
刚刚进餐厅时她就有这种莫名的反胃感,还以为是幻觉,可现在,闻着奶油蘑菇汤都能干呕。
要是以前她还没觉得,可最近他们有时兴致高昂,周围不方便,就不会让他强制性戴套。但避孕药从来没停过,按理说,不应该怀孕。
“而且我月经正常啊。”林药药分析着,“孕吐不是平均第五周才开始有吗,我出发前月经刚完没多久,颜色鲜红,量也不小。”
易筵成在她吐出虾后就离开座位,到她身边蹲着,捂着她的小腹,“你先回房间休息,下午的计划取消,我去买验孕试纸。”
“这地方……要真怀了,我还得回国做人流。”林药药抱怨,“麻烦。”
听见这个字眼,易筵成手上稍顿,“不会的。”
按理说验孕试纸在早晨测比较准确,但他们等不到明天,林药药阅读过说明书,进厕所锁门。他本来想说帮她,可她不愿意。
没过多久她出来,捏着纸条。
“怎么样?”易筵成赶忙问结果。
“一深一浅……是有还是没有啊。”林药药没底气。
他拿起说明书,又看一眼她的试纸。那条浅粉色不仔细盯着,几乎很难察觉,但说明书上说,两条线就是阳性。
易筵成在房间里踱步,“你别担心,我先预约妇科急诊,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爸妈?”
“不用了吧,还没准的事。”林药药赶紧拒绝,她可不想她那老母亲越洋电话打过来就开始嘘寒问暖,最后她反而说是假的。
多浪费人感情。
无论如何,易筵成先找最近能看妇科的地方。
医生定的时间在下午四点,正好够他们收拾东西坐车过去。到异国他乡,风景还没看多少,医院先走一圈,也算新奇体验。
他在门外坐着等,双手撑着下巴,两眼发直,没多一会,林药药推门出来了。
“怎么说?”他赶紧迎上去。
“没事。”林药药拍他肩膀,给他看抽血化验单,“医生还说我们来得挺早,一般受精卵7天才着床,现在距离最早一次同房正好是第10天,抽血检测能出准确结果,你看,没有。试纸可能是因为太早了,没测准。”
“那你恶心想吐……”
“她说是长时间坐飞机,落地以后没有好好休息,饮食又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精神还可以,但身体没有适应,或许还有时差的影响。”她凑过来抱他,“总之,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连药都没给我开,别担心。”
易筵成还是心有余悸,又看几眼化验单,“真的没事?”
“你很希望我有事?”林药药反问他,推着他往外走。
周围经过的人都人高马大的,他在中间竟然依旧醒目,倒是她因为个头快被淹。
易筵成把她牵过来,生怕走散,“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别想了。”她说,“要是真怀了,我又不会瞒着你,肯定让你先跪下给我道歉。”
晚上睡时,易筵成躺在林药药身旁,规规矩矩。
林药药翻个身,看见平躺做挺尸状的他,笑着靠过去,“你怎么这姿势?”
她的手在他胸膛游走,头也靠到肩旁,似有似无地蹭他,腿更是缠上去,用膝盖顶着他胯间的东西,来回拨弄。
见他呼吸逐渐加重,林药药的手溜进裤头,“老公……想要。”
“我去找避孕套。”易筵成弹似的坐起来,企图下床找行李箱。
“别走。”林药药抱住他不肯走,再将他的裤子向下拉,让肉棒探出来。成熟的尺寸令人垂涎,她将臀往他身上挪,拉开裆底就想吞下去。
“窈窈!”易筵成低声轻呵。
他的语气有些凶,神情也凝几分,林药药一激灵,“你那么凶干什么,吓着我了。”
“对不起。”他赶紧转过来哄她,抱着她的腰轻吻慢揉,与小舌交缠,直到她脸颊潮红,发出满足的低吟,“我只是……还没缓过来。”
下午那件乌龙闹得他连晚餐都心不在焉,有机会就抱住林药药不放,可要说他有什么不正当的目的,他的手还安分得很。睡前他看了会书,见她打起哈欠,就躺平在床上,难以入眠。
粗大的东西就在穴口,与他的犹豫不同,正凶悍地等待进入。
林药药一直将它握在手里,看两眼,蜜穴就不住收缩,滴出点晶莹液体在顶端。
“你不想做吗?”她问。
“我想。”易筵成再度吻她,这次用比刚才更投入的力度,吮着舌尖发颤,像有蝴蝶抖了抖翅膀,那股风向她身体四周扩散,在情欲最深的部位挂起龙卷风,“让我去拿套。”
他只是不想再有类似意外发生。
他那么坚持,林药药就放他去,顺带脱衣服。
等易筵成找到一盒完整的避孕套回来,她缩在酒店厚软的被子中,肩膀露在外面,弧度圆润,锁骨因姿势凹下去深深的窝,只能看到半边绵乳。
他刚与她钻到一起,林药药的胳膊立马缠上来,头发像水草似的,垂到他身上挠痒。
易筵成拆开避孕套,先套上一个。
她舔着下唇,期待地正要坐上去。
“要不,再套一个?”他试探着问。
“不至于吧。”奇怪的要求,林药药拿他没辙。他现在有如惊弓之鸟,不许他这么做,更败兴致。只是这避孕套将他裹得已很紧,要是再多套个上去,“你不勒吗?”
这话正问,易筵成发现第二个卡到一半,怎么都拉不下去。要是用蛮力,这套子太薄,还怕撕破,“……好像卡住了。”
可怜的粗物被橡胶套紧紧包着,上面还套半截。多出的那部分耷拉下来,像是在讽刺。
“窈窈,有点疼。”易筵成还委屈上。
他正还想多说什么,见林药药已倒在枕头里抽搐。他把她翻过来,才发现是在笑。
一边笑,还得把眼角的泪花擦掉。
“对不起对不起。”她又爬起来。在这个场合笑成这样,很影响氛围和感觉,“你套上去了吗?”
“没有。”
有内外润滑液的帮助,第二层应该很好套进去。可一到某个程度,他就被勒得下身微痛,实在是没办法继续。
林药药深呼吸缓和情绪,努力收敛笑容,“那就只戴一个吧。”
她帮他把第二层的摘下来,瞧半天,还是把第一层的也取掉。
“你刚才要是动作太猛给扯破,和不戴没什么区别,拿个新的。”她向他伸手。
易筵成又摸到床头柜,再取一枚出来。
她拆开包装,刚要帮他套上,却因为尺寸关系,几次对准都有点难滑下去。林药药身体又开始抖动,“易筵成,我们做还没一次,套已经用了叁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多大,要叁个串起来。你这是打算顶到哪,嗓子眼吗?”
这话讲完,林药药又把自己逗笑,捂着脸“咯咯”地躺下,再管不了他。
瞧她前仰后合那样,易筵成没办法,刚培养好的暧昧气氛消散得一干二净,看来今晚是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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