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不是看不出来,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我谢谢你能把我当朋友,什么事都迁就我。”宛如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夏雨,很感慨。
夏雨拍着宛如的肩膀,故意大咧咧的缓和气氛:“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快别哭了,让人看见准以为咱俩有事儿。”
宛如擦着眼泪,瘪着嘴说:“咱们两个能有什么事?夏雨,你能相信我吗?”
“当然,都说你是我的嫂子,不信你还信谁?”夏雨搂着宛如的肩膀笑着说。
“严少对你怎样?”宛如直奔主题。
夏雨想起刚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脸红:“就那样。”
“哪样?”
“上司跟下属那样呗。”
“这我就放心了。”宛如跟在张汉宇的身边,没少听那些太太们说沈严是怎么对待他身边的历任女朋友的。
那真是不主动,不迁就,不负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付钱。而偏偏很多女人最爱的就是他这一点。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前提是这个男人得有颜,非但有颜,还得有钱。
沈严这两点占全,这臭毛病也是让那些拜金女给惯出来的。
夏雨笑了笑,如果说宛如只是道听途说,夏雨可是亲眼见识到了的,只是她也不方便说什么,毕竟那是自己的老板,衣食父母啊!
不能这边拿着人家的钱,那边可着劲的说人是非。
见夏雨笑而不语,宛如以为她不相信,故意添油加醋,往狠了说:“他有个叫江雅茹的女朋友你知道吗?特厉害,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让她知道谁在背后惦记她男人,她能活撕了别人。”
江雅茹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上次她自己在咖啡厅跟男人私会,没好好看孩子,差点出车祸,她不仅不自我反省,反而抓住这个机会就在医院住下了,非要沈严给个说法。
这种女人,被她给沾上的确够呛,夏雨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狠!”
见夏雨有些相信自己的话,宛如继续说:“她岂止是狠,我可听说了,之前她怀疑有人跟沈严搞上了,听清楚了,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愣跑到公司,把那女的工作给搅黄了,你说吓不吓人?”
还有这事?夏雨下意识的点头!
宛如表情认真,说的跟真事儿似的,目的以吓唬住夏雨为主。
“所以啊,我真心劝你别喜欢沈严,咱们都是有道德的人,他有女朋友的,你愿意做人家感情的第三者插足吗?”宛如继续劝说夏雨。
“嫂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抛开他那些女朋友们不说,就说他那高门大户的,我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能在人家家里生活吗?”夏雨一笑,看着自己的光脚丫。
做名门淑女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夏雨有这个自知之明。
宛如看着她的脚也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腿:“赶紧穿上吧,一会来别的客人了看见多不好?”
“没事,我看着呢,没人来!”夏雨还想让自己的脚解放一会。
两人正在长桌边连比划带说之际,只听得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打她们身后处传来:“夏雨!”
夏雨一听这动静,吓得差点儿没把手上的盘子给扔了。
咻的回头去看,结果没在这一层看见沈严。
“嘿,这儿呢。”
随着另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夏雨闻声抬头一看,张汉宇正站楼梯处对她摆手。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沈严。
夏雨是逆光往上看,因此看不大清楚沈严脸上的表情,只是暗自松了口气,他们离着这么远,那她刚才说的话,他们一准儿没听见。
沈严朝着这边喊道:“过来打球!”
还打球?今晚不回了吗?
回头看了一眼宛如,她说道:“好,马上过来!”
“夏雨,要顶住诱惑哟!”宛如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夏雨一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就当他是太监,他是太监,你说我还喜欢他吗?”
太监?宛如扑哧一笑。
这丫头也太狠了点吧。
沈严回头看了一眼张汉宇:“夏雨跟张太太相处的还不错嘛。”
张汉宇回了句:“夏雨可以说是宛如在这唯一的朋友。”
朋友?是朋友吗?
沈严看了她们一眼,回头时,张汉宇已经上去了,也跟了上去。
房间中间摆放着几张球台,四面靠边处是休息用的椅子。
桌案边儿上,张鹏已经拿好球杆跃跃欲试,看见夏雨上来,他马上笑着道:“夏妹妹,过来陪哥哥玩一局如何?”
他也在这?今晚还真是热闹啊。
夏雨已经把高跟鞋穿好,迈步往桌案边走,她开口说:“提前讲好了,咱们可不赌钱。”
张鹏笑道:“那总得赌点什么吧?”
夏雨说:“我家底儿薄,禁不住挥霍。”
像他们这种富二代每天想的就是怎么将自己手中的钞票挥霍出去,夏雨跟他们赌钱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她又不傻,所以果断的将这条路给堵死。
张鹏眼球一瞥,斜了眼旁边的沈严,然后对夏雨说:“怕什么,有他在呢。”
夏雨也看了眼沈严,但见他长身而立,站在桌案边,因为个子高,所以桌台还不够他的胯高。
此时他正拿着球杆上巧粉,而他的旁边则站着张汉宇。
大概是这两个男人在玩球,张鹏要插进来,他们才将夏雨给叫上来的吧。
夏雨横他一眼,回头对张鹏说:“他在又如何?你也是当老板的,剥削员工拼命的榨干他们的剩余劳动的事没少干,主动慷慨解囊的事,你做过几次?”
“夏妹妹,这里一个是你前老板一个是你的老板,感情他们在你眼里就这么个玩意?”张鹏大惊小怪的看着夏雨。
榨干剩余劳动,有那么恐怖吗?
夏雨没理会他的怪叫,继续说:“你们这些资产阶级,怎么会明白我们这无产阶级的窘境?别赌钱,赌点儿我出得起的。”
闻言,张鹏盯着她问:“你自己说,你能输得起什么?”
夏雨马上道:“欸,不是输得起,而是出得起。”
张鹏唇角勾起,桃花眼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行,那我就跟你赌你脚上那双鞋。”
此女不愿意赌钱,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这双鞋可赌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朝着夏雨的脚看去。就连夏雨自己都纳闷,低头看了一眼。
这双鞋穿着还挤脚,他知道夏雨不想穿了,故意给她一个台阶下吗?
正想着,张鹏已经把后半句说出来了:“你输了,光脚从这儿走回去。”
呵,这么自信一定能赢自己?夏雨漂亮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丫太猖狂了。
她不答反问:“那你输了呢?”
这话问的,张鹏差点将眼珠子给瞪出来,就连沈严都不敢这么问好吧,他看了夏雨一会笑道:“你说!”
夏雨笑的明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样,光脚从这儿走出去。”
张鹏回以一个轻微的讥笑,不置可否。
眼看着两人这边火星四溅,一旁的张汉宇说道:“人家张公子怎么能占你一个女孩子的便宜?”
“张总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夏妹妹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一样的赌注,这不是欺负她么?”张鹏瞥了张汉宇一眼说道。
这样呀,夏雨微笑着看了一会说:“我要是让你脱光了围浴巾回去,你会不会不高兴?”
啊?!
张鹏没想到夏雨会这么说,当即眸子一挑:“玩这么大?”
夏雨半真半假的说:“张公子要是不想玩,我们就随便打两局算了,你说呢?”
脱光了围浴巾,还是蛮有新鲜感的。
就算是沈严跟他对打也未必能赢他,何况是夏雨呢。
而且夏雨输的可能性比他要大,山路不好走,出了这个门,夏雨的脚只怕就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她会求谁将她背回去呢?当然,求谁也不会求他,这点自知之明张鹏还是有的。
张鹏的眼睛在沈严跟张汉宇身上来回了几圈,一个是她的现任上司,一个是她的前任上司,她会求谁?张鹏真的很想知道。
“好,我就听夏妹妹的!”张鹏笑嘻嘻的说。
沈严跟张汉宇也不打了,两人向一旁的椅子旁走去,观战吧!
第一局开始,张鹏对夏雨说:“三打两胜,女士优先。”
夏雨问:“你确定要我先打?”
她还能一杆将桌面上的球给清了不成?张鹏大大咧咧的说:“你先来。”
夏雨笑了,在旁边随便拿了个球杆,上了巧粉,然后俯身开球。
她的球是她爸爸教的,她爸这辈子没别的爱好,除了喜欢钻研新菜式,就喜欢打桌球。没人陪他打的时候就将夏雨给拉上过瘾。
所以夏雨的球也是一股子男人做派,出杆又快又准,丝毫不拖泥带水,哪怕是宛如这种外行看起来,都只有一个字:爽。
开杆就进了两个球,夏雨一旦进入比赛模式,漂亮的脸便不由自主的稍稍绷起,眼神也是专注的执着。她绕着四方的球桌走步,所到之处,对面皆有台球入袋。
呵,没想到夏雨还有这一手,刚才宛如好紧张生怕夏雨会输,两杆一下来,宛如完全放松了,在一旁给夏雨当起啦啦队。
叫这吃了没事做的二世祖想捉弄夏雨,这下傻眼了吧?宛如现在就一门心思的想看他光着身子回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