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密林环绕的山坳里,正举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篝火晚会。
一群身穿宽大古怪的苗式风格服装的女人正围着火堆跳着激烈的舞蹈,她们有的长发披散状若厉鬼,有的头扎满头小辫像是崩克牛仔,还有的在头上戴着亮闪闪的银色帽子。
她们全都赤着脚,空着手拍掌或者手里拿着不知名的动物骨骼制成的器皿拍打着。
加了松脂的篝火炽烈的燃烧着。映衬出一张张挣狞恐怕的脸。
在舞蹈的边角,有两个女人正腰间绑着一面古铜大鼓。应和着某种奇妙的鼓点,她们用手里的木棒尽情的击打着。
懂行的人才知道,这是苗疆最为流行的铜鼓舞。只不过她们跳起来的时候在某些地方经过改编,使它比起正宗的铜鼓舞更加的激烈。也更加的暴力,带有极其强烈的煽动性。
“咚!”
从极动到极静。在一声剧烈的鼓响后,一切像是突然间静止了似的。
那些女人停止了拍打和舞蹈,双腿盘膝的坐在了地上。训练有素,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时,一个同样穿装苗衣满头银发的老女人被两个草鬼婆给搀扶着走了出来。
“开火!”女人厉声喝道。
立刻就有几个女人抱着一堆柴火往篝火里面添加木柴,使那火堆燃烧的更加猛烈疯狂。
“搭锅!”又有两个女人抬起一只早就准备妥当的大锅走了过来,把大锅架在了最中间的那堆篝火上。
“放血!”老女人说着,也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往自己的手腕处一抹,然后走到大锅面前,任由那身体里面的血流敞进大锅里。
等到老女人滴血完毕后。其它的女人也按着顺序依次走过来放血进锅。
等到在场所有的草鬼婆全都放血完毕,老女人再次喝道:“分汤!”
有人开始分发银碗,有人拿着铜勺站在锅边,在场的人按照刚才滴血的顺序依次走上来,每上来一个人,负责分汤的人便用铜勺舀一勺汤递过去。
当所有的人都分发完毕。锅底里露出黑蛇蝎子以及一些不知名毒物的尸体。
老女人平举着碗,大声喊道:“蛊王有难,天下神婆聚会。我以我血起誓:救蛊王,保正统。”
“我以我血起誓:救蛊王,保正统。”所有人应和道。
“歃血为盟!”老女人说完,便一口喝进那还热乎着的带血浓汤。
其它女人跟随,也一饮而尽。
另一边。楚凌风等人下了飞机,侯伟平在机场笑着将一串车钥匙交给了他们就离开了,他是奉了李东的命令来这里将车子带给楚凌风等人的。
他早就和江若曦他们打了招呼,带着耶稣和黎迪辉悄悄的返回了阔别已久的京州。
楚凌风带着耶稣和黎迪辉来到了京州郊外的一处山庄。皇甫森早就订好位置在这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了。
包厢是一个木制的小屋,看起来古典清幽。两面是墙一面为门,最里面的一面墙则是半敞开的,从窗口可以一览外面的明月山丘。
几人寒暄了一阵,等到开胃汤上来的时候,楚凌风的眼神突然凝住了。他看着黎迪辉问道:“老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黎迪辉摇了摇头。楚凌风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后,他立即带上门出去了。几分钟以后,他再次出现在了包厢里面。
“怎么样?”
“还是没发现异常。”黎迪辉摇了摇头说道。
“注意一些。我觉得有些古怪。”楚凌风小心的说道。
“楚老弟,你是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了吧,能有什么古怪?这里面安全着呢。据说请了不少退伍的军人。还有武器。现在汤凉了,可以喝了吧?”皇甫森笑着说道。
“等等,我要验毒。”楚凌风摇了摇头说道。
“老弟,你太紧张了吧?”皇甫森笑着摇了摇头,就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
可是很快,皇甫森就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了楚凌风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的真实性,他软软的倒了下去。
楚凌风面色阴沉扣上他的脉博后,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切过这么狂躁不安的脉博。就像是一支动荡极大的股票走势曲线图似的,一会儿跳到最高,一会儿又跌到谷底。情况看起来非常的危急。
他知道,这是中了蛊毒的症状,楚凌风的第一反应就是龙队里面的那个红拂女跑了,可是龙队的戒备森严,就算她跑了,袁郎也会告诉自己一声的。
难道说还有其它的草鬼婆?
“老黎,你和耶稣留下来,好有个照应,控制厨房和这里面的管理人员。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楚凌风吩咐道。
里有人下毒,说不定和这里面的工作人员有关系,就算不是他们下的毒,也有他们监督不利的责任。
黎迪辉会意,掏出手枪对着耶稣点了一下头,就走到了厨房。
饭店的经理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刚走过来,就被黎迪辉手中的枪顶在了脑袋上。
她身后的保镖要掏枪反击,她却出声说道:“不用了。顾客在我们的店里出事,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有义务配合他们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楚凌风将皇甫森身上的蛊毒清除掉以后,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小心一点,我去一趟京城。”
说完,楚凌风掏出了电话,打给了袁郎。
“小子,回来了啊?”电话那边传来袁郎笑呵呵的声音。
“老袁,那个蛊王,是不是还在你们手上?”楚凌风问道。
“出了什么事?”见楚凌风的语气十分冷,袁郎也知道出事了,正色道。
“有人下蛊毒害我们。”楚凌风说道。
“我去看看。”
“先不要审她,我预计一个半小时到,你派人去接替一下老黎和耶稣。”楚凌风说道。
“好。”袁郎干脆的回到。
很快,楚凌风就来到了龙队的小院子,早就已经得到消息的副队长乔木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