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骄傲的警察们早就看这个华夏小子不顺眼了,他们讨厌他倔强的表情和盛气凌人的眼神。
这是哪儿?是巴黎,他们又是谁?华夏人。在巴黎,华夏人居然也敢聚众闹事了,这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别人的地盘,要知道守规矩。如果不会的话,他们有义务做一番教导工作。
“站住!你们想做什么?他犯了什么罪?”叶知秋先一步站在了楚凌风的身前说道。
“聚众闹事罪。刚才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帕克冷冷的说道。
“这不是聚众闹事!只是请愿!你们连请愿和闹事都分不清楚吗?”叶知秋依然据理力争说道。
“抱歉。在我们眼里这就是无理取闹你们的要求,我们没办法答应,你们还愣着干嘛?动手!”帕克对着手下喊道。
时间拖得越久,也越发的对他们不利。聚拢过来的群众越来越多。赶来报道的媒体记者也越来越多不用统计,帕克可以想象,此时的巴黎正是全世界的焦点。
做为巴黎市局的工作人员。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处理好这次的游行事情。
毕竟,他十分了解戈登,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家伙,可不是一个会担责任的人。
长官再次下令,他们粗暴的拉开挡在楚凌风身前的叶知秋,然后分出了另外两个人。去抓楚凌风。
“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带走神医!”大嗓门对着人群喊道。
经过前面的一系列事件,大嗓门已经在游行队伍中很有威信。他这么一喊,一呼百应。立即就冲上来几个华夏男人和巴黎警方争夺楚凌风。
警察擅斗,可是架不住华夏人多。他们又是推又是打的,那些华夏人就像是一块块沉默的石头似的,死死的挡在楚凌风的面前。
防暴队长西洛接了通电话后,走到帕克面前,问道:“看来你的人是带不走他了,要不要我的人出马?”
帕克摇了摇头,说道:“西洛,等等,再等等,如果你们的人出手了,那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好吧,帕克,我相信你的判断,既然如此的话。我的兄弟们就先站在一边看戏了。”西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着帕克说道。
但是在拉扯当中,有的警察动手的力道开始加大,一些华夏人开始反击,双方再次混斗在一起。
看着自己的下属被多出他们几倍人数的华夏人围起来狠揍,帕克终于承认自己的人员不足问题。
他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西洛说道:“西洛,看样子,还是需要你们的人出手了。”
西洛点了点头。头盔戴在脑袋上,又戴好手套,然后一挥警棍,对着站在他前面的众多防暴警察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别手下留情!”
说着,西洛一马当先,一棍击在一个华夏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猝不及防之下,半个身子像是都被他给打塌了似的,惨叫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看到同胞被殴打却不能出手。这群防暴警察已经压抑很久。此时得到了出击命令,而且又有他们的顶头上司在前面为他们做出了很好的模样,于是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持警棍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
这些跟着游行的华夏人大多是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属,他们都是普通的华夏居民。身体素质自然不能和这些重重武装起来的防暴警察相比,双方刚一接触,便被这些正规军给冲击的七零八落。节节后退。
不断的有人被警棍打中,不断的有华夏人倒下来。那些躺在地上的伤员呻吟声惨叫声才刚刚开始,又被那些防暴警察的皮靴践踏踩中。
由西洛率领的防暴警察所向披靡,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楚凌风,他刚刚接到一个命令,要给这个华夏男人一点儿教训。恰好,他心里也很不喜欢。
“抗住,都抗住。咱们华夏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咱们的神医!”大嗓门像头发疯的豹子似的大声吼道。他的身上血迹斑斑,额头也出血了。可是,他仍然挡在队伍的最前沿。
大嗓门的右手骨折了。整只胳膊耸拉着掉在哪儿。他的另外一只手被一名防暴警察给扣住,大骂一声后,使尽全身的力气。用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撞向那个法兰西男人的头盔。
大嗓门头破血流昏倒在地上,受到这剧烈的撞击,那个拉着他的警察也情况不妙。在原地转了两圈后,也一头载在同伴的怀里。
老汪的脸上也满是鲜血,他从人群中挤过来,对着楚凌风说道:“楚先生,你先走,这群混蛋都疯了,他们下手已经没有轻重了!”
楚凌风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老汪,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如果我现在走了,那么今天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他看着倒在他眼前的众多华夏同胞,心里犹如刀割针戳。他仰起脸,这样就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一些。至少。不会让已经在眼眶里酝酿的泪珠流出来。
他会哭。也不怕哭。可是,他不能让外国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老汪啊,我走了,咱们同胞的打,今天就白挨了。”楚凌风声音坚定的对着老汪说道。
老汪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脑袋上,一言不发的倒了下去。
终于,楚凌风面前的人群被他们打倒打散,只剩下了楚凌风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神阴狠毒辣的盯着这些打人的凶手。
像是事先商量好的,所有防暴警察经过楚凌风的身边时,都自然而然的绕开了他。他们仍然在继续推进,准备把这些闹事者给赶到广场外面。那个时候,他们就自然而然的退了。
没有不怕死的华夏人。也没有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找死的华夏人。
是的,华夏人不缺少骨气,但是,那只是过去式了,而不是现在,至少,在场的这些法兰西警察们,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