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本宫并不需要。”祁悦对长孙曳的态度恶劣的一如既往。
她想长孙曳知难而退,而不是迎难而上。
因为对长孙曳,她并没有什么好感。
长孙曳看着祁悦,又看向祁悦身边的何秋凉及陆岩,怎么看怎么刺眼。
“早晚有一日,公主会收回这句话!”
“既然公主执意如此,下官告辞。”
祁悦的态度,哪怕是性格再好的人都会不开心,何况长孙曳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喜欢祁悦,可是祁悦三番四次为了别人而下他面子,总归是心情郁闷的。
“慢走不送。”祁悦并不在意长孙曳的不开心,她从来都不喜长孙曳,又怎么会为了长孙曳而影响自己的祁悦。
长孙曳临走的是谁,深深的看了眼何秋凉。
他总觉得何秋凉有点眼熟。
送走了长孙曳,祁悦笑的更开心了:“瘟神终于走了。”
“悦悦,你既然讨厌他,那之前就别让他跟过来啊。”在边关呆的久的陆岩,现在更没有那种弯弯绕绕的心思,说到底就是单纯。
祁悦对于陆岩的话翻了个白眼:“难道你被秋凉治的死死的。”
“?”陆岩缓缓一个问号:“悦悦,你这说的什么啊?”
“字面意思呢。”祁悦保持着官方的微笑,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陆岩觉得自己被何秋凉气完,还被祁悦气,心里更委屈了。
“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
“没有,你不要胡说,我不欺负人,哈士奇例外。”在后边的时候,祁悦贴心的补了一句。
陆岩本来想说,祁悦说假话,而在听完祁悦完整的话以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过分,只有更过分。
“悦悦!”陆岩虽然恼怒祁悦皮的很,但是也只会口头上哔哔一下。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回公主府吧。”逗完了陆岩,祁悦正儿八经笑眯眯的说着。
“小悦,这对你不好吧?”刚才长孙曳在,他不好说什么,这会他还是得说一下。
祁悦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放心,没人敢说什么的,有父皇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你比较在乎你的名声啊?”
“你们两个这几年可以啊?”祁悦话里不乏揶揄的意思。
陆岩没听出来,以为祁悦是在夸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有哪有。”
何秋凉觉得陆岩除了带兵打仗能看,其他是一点都不能看呢。
憨批。
祁悦别笑,陆岩现在也挺有意思的,三年多,啥都变了,这沙雕性格是没变。
“我不在乎我的名声,只是长孙曳的话也没错,你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难道你跟他们一样,瞧不起女子?”
何秋凉摇着头,他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祁悦。
是祁悦给了他新生。
祁悦在他的心里,比谁都重要。
“只是,你不是一般女子,你是覃朝的公主,如果被你父皇知道了,到底是不好的吧?”何秋凉在意祁悦,所以不想让祁悦因为他受到任何不好的伤害。
“放心啦,父皇那边我会说的,明天带你去见父皇,你们回来了,的确该见见父皇,免得生出什么乱子。”祁悦还是很轻松的跟何秋凉说着。
祁悦话说到这份上了,何秋凉也不再多说。
“那行。”
回去了公主府,碧雪对于祁悦要收留两人住在公主府的事,表现了自己的不满,但是被林圭给哄了一会,就没做声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家公主真的很喜欢何秋凉啊。才不是因为林圭跟她讲了很多边关有趣的事,让她忘记跟祁悦叨叨叨了呢。
管家见到两位陌生人的时候,虽困惑,可也没有多说。
祁悦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何秋凉说,不过来日方长啊,不急于这一时。
翌日。
祁悦难得起了个大早,她绝对不会是想见何秋凉。
不过她起的再早,也没有何秋凉跟陆岩起来的早。
见到在晨练的两人,祁悦一度以为她今天又是睡到自然醒。
还是一旁碧雪跟她解释,说他们两个人在军营都是很早就起来的,所以习惯了,这些都是林圭跟她说的,林圭现在也在军中做事,而非何秋凉以前的小厮,一切就跟当初祁悦所预料的一样呢。
“你们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祁悦在碧雪解释完以后,就上前打断了何秋凉跟陆岩的晨练。
陆岩笑着回答祁悦的话:“时间还很早,悦悦需要充足的睡眠我,我们不一样,我们习惯了。”
祁悦歪着头:“好吧,你们赢了。”
而说完以后,她又看着何秋凉:“你们应该还没吃早餐吧?”
何秋凉自然的摇头:“还没吃,等你一起。”
祁悦嘴角微微上扬:“那一起去吃早餐,等会一起去见父皇。”
“见陛下么?”陆岩眼瞪得大大的,他还没见过赢信。
此时的陆岩尚且没有真正见过赢信的暴虐,所以尚且将赢信是当成一个君王在效忠。
听见要去见赢信,自然是激动的。
祁悦觉得陆岩三年来可能是长了个子,其他没长,一点小事还能激动成这样。
“是啊,见陛下。”
“有点小激动诶。”陆岩吐了吐舌。
“你在这等着,我跟秋凉去旁边说点事,不许跟过来。”想到赢信,祁悦又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
不管在瑾朝何秋凉受到的对待是怎么样的,但是瑾朝到底是何秋凉的故国,原世界的何秋凉残暴不仁,最后是灭了覃朝的,而这个世界现在何秋凉明显不至于残暴不仁,起码跟陆岩已经是朋友啊。
她想亲口问问,如今的何秋凉是怎么样看待覃朝灭了瑾朝的事。
陆岩对于祁悦不让他跟过去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但是嘛,想到何秋凉对祁悦的心思,他表示,算了算了,不一般计较。
何秋凉不知道祁悦想跟他说什么啊,到了一旁的角落处,确认周围没人,陆岩也不会听到什么以后,祁悦同何秋凉对视。
何秋凉面露困惑,等着祁悦开口。
祁悦组织了一下语言:“要见父皇了,你恨他么?”
祁悦这话一出,何秋凉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懵了好一会,回过神,有点好笑:“你是指瑾朝的事么?”
“对,瑾朝的事。”
这是必须面对的过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