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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你好,亲爱的 > 分卷(20)
  周培青还无知无觉,以为他看的是自己,说:我是不是有些过于英俊了?
  商淼远只好嗯了一声。
  周培青就笑了。
  商淼远说:书架上有历史相关的小说。
  周培青读得津津有味,说:不用,我就看这一本,你睡吧。
  商淼远说:我睡不着。
  周培青把眼睛从书里挪开,看向他:为什么睡不着?
  商淼远说:你能不能换一本书看?
  周培青看出他的窘迫,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道:好。站起来又拿了一本《我和我的健气男友》。
  商淼远:
  周培青故意回头来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说:要再换一本吗?
  商淼远说:旁边有武侠小说。
  周培青便听话地拿了一本武侠。
  商淼远终于放下心,闭了眼。睡到一半,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发清热烧得糊涂了,梦中仿佛握住了周培青的手,将自己的脸庞送到他的掌心蹭了蹭,就那样闭上眼睛熟睡了过去。
  余珮来的时候周培青的手已经被压麻了,而且他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根本没办法看书,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盯着商淼远等了半个小时。
  接到余珮的电话,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从商淼远的脑袋下面抽出来。
  余珮在大门外等着,见儿子出来,染着一身浓郁的汽水味,问: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打什么抑制剂?
  周培青给她调侃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太快了,他会害羞的。
  余珮从包里拿出两盒抑制剂,说:备在这边吧,淼远娇弱得很,我看他用那种次等的抑制剂,大概每次都要疼个死去活来。
  周培青愣了一下,问:高级抑制剂和次级抑制剂的价格差距很大吗?
  余珮说:对你来说当然不大,对于曾经差点连饭都吃不饱的他来说当然差距很大。她拍拍周培青的肩膀,说,我先走了。
  周培青说:你不留下来坐一会儿吗?
  余珮:没有经过主人的邀请和允许,随意留在别人的家里是很不礼貌的,即便是自己的儿媳妇。她说完转头登上了飞行器,又叮嘱,好好照顾你老婆,争取下一次不要让他再用抑制剂了。
  周培青:
  周培青回到房间的时候商淼远已经醒了,应该是在等他,躺在被子中间看着他。周培青把抑制剂的盒子放到梳妆台上,说:我妈刚才过来送抑制剂了。
  商淼远立刻有要坐起来的意思:余夫人来了吗?
  已经走了。周培青笑道:她有那么可怕吗?把你吓得都快蹦起来了。
  没有,不是。商淼远说,我没有害怕。
  周培青说:她送完东西就走了,说等下一次你邀请她的时候她再过来做客。
  商淼远点点头。
  周培青说:你再睡一会儿,等到晚上再注射另一种抑制剂,就会好受一点了。
  商淼远又点点头。
  周培青说:我在你身边你是不是感觉好一点?
  商淼远这次没点头也没摇头,表情有点纠结的样子。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周培青说:倒没有很忙,我是想说其实我也有一点困了,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睡个午觉。
  商淼远:
  周培青:可以吗?
  商淼远红着脸给他让出了一半床,只是这床原本就不大宽,一米五左右,两个人躺在一起虽不至于人挤人,但也不免碰到对方的手脚。
  周培青的睡相非常老实,抓住商淼远的手,说:好了,我睡了。
  商淼远看着他的侧脸嗯了一声。
  周培青给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向下很温柔地一抹,合上他的眼皮,说:不要再用你的大眼睛瞪着我了,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
  商淼远给他发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闭上眼睛装作没这回事。
  周培青起床时是下午四点多钟,他见商淼远睡得熟,便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去洗了把脸,坐在床边继续看那本从商淼远书架上拿下来的《霸道alpha和他的甜美小o》。那是本言情小说,内容比周培青想象中要重口很多,两个主人公第一次见面就因为发情期在厕所里干了个昏天黑地,而且按照书里的描述,姿势的复杂程度和多样性堪比星际奥运会体操比赛。
  周培青看得浑然忘我,根本没发现床上的商淼远已经醒了。
  商淼远睡得人都懵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哑着嗓子问:你在干什么?
  因为他在睡觉,周培青不敢开灯,借着窗外夕阳的日光读书,黑暗里,听见这动静先愣了一下,然后故作淡定道:我见你还没醒,就看会儿书。
  商淼远脸上还有睡痕,明显是有起床气的样子,皱着眉控诉他:你明明答应我不看这本的。
  周培青:对不起。
  商淼远翻了个身,表示生气了。
  周培青伸手扯了扯他的被子,说:我把我高中时候看的小说也给你看。
  商淼远就回过头来理他了,问:你高中时候看什么小说?
  就是一些修仙啊,武侠啊之类的。
  商淼远说:不看男a女o定制款的运动杂志吗?
  周培青:
  对不起。商淼远说,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还有它旁边的按摩器。
  周培青:
  商淼远说完就把脑袋埋回被子里。
  周培青半晌才说:你小小年纪报复心好强啊。
  商淼远两手扒着被子,从里面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盯着周培青看。
  周培青挥了挥手里的小书,说:我已经看到苏小楠怀孕之后跟洛明熙在阳台上
  商淼远赶紧从被子里跳起来:不要说,求求你!
  周培青:来啊,互相伤害啊。
  商淼远小声吐槽:你的报复心也不弱嘛
  两人闹了一番,到晚饭时间,商淼远也有些饿了。
  周培青问:想吃什么?
  商淼远发情期一般都是跟速食品作伴,因此并不在乎吃什么,说:随便什么都行。
  周培青说:要吃糖醋排骨吗?
  商淼远很甜地说好。
  趁周培青去厨房煮饭的时候,他跳起来把书架上所有青春期看过的言情小说都收起来了。
  以至于周培青回来的时候看见书架上几乎空了整面墙。哇,发情期力气还这么大。
  商淼远装做没听见,周培青也没有再调侃他,只是问:在这里吃还是去餐厅吃?
  商淼远赶紧说:去餐厅吃吧。
  周培青问:要我抱你过去吗?
  商淼远不好意思在上蹿下跳搬了半面墙的书之后还装柔弱让别人抱,尴尬地抿了抿嘴,说:不用了吧。
  第23章
  商淼远觉得晚饭的甜味很足,他怀疑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也或许是心里的爱意太浓,多得蔓延到了自己的味蕾上。
  周培青说:今天糖醋排骨的糖放多了,可能会有点甜。
  商淼远确定了自己的舌头长得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
  周培青说: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等你过完发情期咱们再回去,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我也在这儿陪着你。
  商淼远说:你下班直接到这儿来吗?
  周培青:我已经请假了,军部对已婚的alpha每个月都有七天特假,就是为了解决军属发情期的问题的。
  商淼远有点不好意思,这也就意味着,周培青的同事们全都知道他们这个星期在过发情期。
  周培青看见他的表情,说:没关系的,他们都习惯了。
  商淼远问:那你这几天都在这边陪我吗?
  当然了。周培青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我们可是要一起过发情期的。
  商淼远垂着眼烧着耳朵没说话。
  晚饭过后,商淼远注射了余珮送来的抑制剂,人一下子舒服多了,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消食。周培青的手艺很好,他做事很细致,挂秋千的时候特意在手握的那段麻绳上加了一层厚厚的塑料胶管,这样手握在上面就不必怕麻绳上的刺扎进手里。商淼远摸了摸那截塑胶管,回头看见周培青正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雕什么东西。便问:你在做什么?
  周培青说:上午挂秋千还剩了一大截麻绳,我想给你做一根跳绳,这样就算不出门你也可以在家里锻炼身体了。
  其实买一根跳绳并不值多少钱,就算是贫穷如现在的商淼远,也可以眼睛都不眨的下单,但这是周培青的心意。商淼远从秋千上跳下来,换到朝着周培青的方向,能看到他在雕刻一根小木棍。
  商淼远问:你在哪里弄的木棍?
  周培青没有抬眼睛,答:在你家的杂物间,里面有不少工具和木材,你父亲生前应该很喜欢做这些吧?
  商淼远嗯了一声点点头:家里的很多家具都是他手工打的,他大学读的建筑设计,很喜欢做这些东西。
  周培青听到这里抬头:那怎么后来去做贸易了?
  后来我出生,我爸爸因为工作太忙,要经常去建筑工地监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妈妈独自一个人带我,之后生了一场病,不算严重,但把我爸爸吓坏了,为了能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就辞职换了工作。
  周培青说:你爸爸是个很有责任心的alpha。
  商淼远点头,笑着说:我性别分化那年七岁,他从那一天就开始担心,担心我这辈子不能遇到一个像他那样包容,那样爱我的alpha。
  周培青听到这里,想了想说:我会努力的。
  商淼远笑了笑,没有答话。
  两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直到晚风渐凉,商淼远裹了裹衣服,说:太冷了,你要不要进去做?
  周培青干脆收起了工具,说:我明天再做吧,反正这几天都没什么事。
  商淼远说好。
  屋子里留了一盏暖色的小灯,商淼远走进去,感应灯自动亮起。周培青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商淼远走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见周培青专注地盯着他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紧张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走路的姿态有什么问题,或者腰背不够挺拔,或者双腿不够笔直,这段时间因为三餐合理,又加上工作时间长,一直没有锻炼过,腰部好像堆积起了一些多余的脂肪。
  他正反思,周培青忽然开口:你的背影真好看。
  商淼远语调上扬啊了一声。
  周培青又重复了一遍:你的背影真好看,我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欣赏过男性omega的背影。
  商淼远小声嘀咕:那一定欣赏过女性的了
  周培青听见了,笑道:你难道没有欣赏过身材优美的异性的背影吗?比如我的健气男友什么之类的。
  商淼远见他又开始捣蛋,警告地举起拳头向他挥了挥。
  周培青笑着快步走过来。
  商淼远以为他又要报复自己,一时不知道该逃还是该如何,身体比不上脑子快,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冷不防对方握住自己的拳头,非常好看地笑了一下,然后那张俊脸就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商淼远:
  周培青亲了他一下放开,站在那儿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好像在说,你可爱得我忍不住想亲你。
  商淼远给他盯得浑身发烫,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心里躁动着。
  周培青弯下腰,撑着膝盖去看他的脸。却见这小矮子忽然往前一蹿,闭着眼睛的嘴唇准头有限,柔软的唇瓣直接砸到了他的鼻梁上。
  商淼远亲完就跑,回到房间心还砰砰砰跳个不停,喉咙因为紧张变得格外干燥,腺体又不受控制的开始分泌信息素。
  周培青站在门外,捂着鼻子说:商淼远,你把我的鼻子亲坏了。
  商淼远背靠着门,一边忍受着发情期的潮热,一边忍不住嘴角抿出个笑容。
  周培青很快闻到了他的味道,推了下门,说:你又发热了吗?
  商淼远说是。
  周培青说:要我进来给你打抑制剂吗?
  商淼远松开了门把手,整个人贴墙站着。
  周培青推门进来,让他靠到自己身上。商淼远忍不住搂住他蹭了蹭,周培青却没敢回应他,将他扶到床上去。
  商淼远两眼微饧,哑着声音厚着脸皮说:不打抑制剂也可以
  周培青已经将他的袖管捋起,听见这话顿了一下,说:下一次吧,你现在发情期,很容易冲动的。
  商淼远没有说话,人钻进被子里,把脑袋蒙起来。
  周培青给他注射完抑制剂,轻轻掀起被角,被人拽着,被子里的人大概是因为邀请被拒,格外羞耻,再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周培青说:那我去洗澡了,你自己待一会儿。
  商淼远还是没有吭声。
  直到听见门响,他才把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有四十分钟,周培青才携着一身水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