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瑾担心现在回去会让萧居安感到不自在,于是走到了餐厅旁边的湖边,夜晚的风从湖面上掠过,在灯光的映照下,湖面上的波光粼粼有一种十分唯美的感觉。湖中的月亮歪歪扭扭起来,好像是快要碎了一般,不知为什么,“破镜重圆”这个词语突然出现在秦珩瑾的脑海中。破镜怕是不能重圆的吧,这镜子就如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碎了,就算粘了起来,上面的裂缝还是一清二楚,人与人之间若是出现了裂缝,怕是再难回到从前的那般关系了…… 突然秦珩瑾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助理似乎有些着急。
“秦总,公司这边出问题了。”
秦珩瑾一边向车走去,一边对助理说:“我马上回来,吩咐你的事做好了没?”
“都准备好了。”
“好,就这样。”
秦珩瑾将车开向公司。即使是夜晚,马路上的车子还是没有减少半分,不得不说,这是个很繁华的城市,霓虹灯将这个城市装饰的更加神秘莫测了……
然而此时此刻,餐厅里的两人并没有什么心思欣赏夜景。
徐惠然被萧居安打了一巴掌之后,恼羞成怒,想要打回去,却被萧居安一下子抓住了手腕,萧居安的劲很大,徐惠然不禁惨叫起来。
“啊!萧居安你给我放开!我如果告诉我爸,你会很惨的!”徐惠然知道秦珩瑾肯定不会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很机智的搬出了徐父。
萧居安看见徐惠然这副模样,心中有几丝厌恶,她没有松开抓着徐惠然的手,只是冷冷的说:“徐惠然你不要以为你有多伟大,我只知道,现在你不和我道歉的话,你会很惨的。”说着萧居安加大了抓着徐惠然的力劲。
徐惠然恨的牙痒痒,却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她不甘不愿地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萧居安也没再刁难她,松开了她,坐在椅子上,“现在你可以走了。”
徐惠然不是一个肯罢休的主,她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就泼向了萧居安。萧居安早就料到徐惠然肯定会再闹一出,所以萧居安一下子就躲开了。
“徐惠然!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纵使萧居安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徐惠然这百般刁难。
徐惠然笑了笑,“为了珩瑾,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呢……”
那个笑容在萧居安看来有些凄凉,有些疯狂,也有些温柔……
徐惠然坐在窗边,思绪飞到十几年前……
小时候的徐惠然被家里人逼着去学习画画,徐惠然看到了阳光下正在修理花草的秦珩瑾,吵着闹着让他不要动,说是要把他画下来。秦珩瑾无奈,只好任由着她,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阳光下站了一个上午,后来差点中暑,徐惠然画完了拿给秦珩瑾看,笔触有些稚嫩却还是画的很不错了。秦珩瑾看完之后说了句“不错”就回屋了,留下徐惠然一个人在阳光下拿着画闹了半天。徐惠然不知道为什么秦珩瑾总是对她很冷淡,就像她现在成为了一个著名的画家,秦珩瑾也只是说了句“不错”,她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听到秦珩瑾说一句“真棒”。她想,如果秦珩瑾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说出“真棒”,自己也许会开心个一年。喜欢一个人,只要他回过头来对你一笑,你就会像是一个得到糖的孩子,开心到蹦起来,如果他不理你,你的心情会一下子跌倒谷底,好像是看中了一个橱窗里的娃娃,可是父母却不同意买。
徐惠然从过去的记忆中醒了过来,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秦珩瑾的脚步声,一个计策又浮现在徐惠然脑海中……
“啊!萧居安,你……你居然拿水泼我!你泼我就算了,还泼我右手!你知不知道我是画家!对于我来说右手没用了我也就没用了!”秦珩瑾一只脚刚踏进包间里,就听到了徐惠然的尖叫声。
萧居安有些懵的拿着水壶,看着徐惠然一个人在那儿自导自演。
刚才徐惠然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水壶,里面的水热气腾腾,萧居安以为她又要泼自己,就用手钳制住了徐惠然。徐惠然突然将水泼向自己的右手,萧居安刚想要阻止她,徐惠然趁机将水壶塞进了萧居安的手里。
萧居安面对徐惠然的自导自演突然无话可说,秦珩瑾走上前拉过萧居安,冷冷的扫了徐惠然一眼,“徐惠然,不要欺人太甚。”
徐惠然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珩瑾你帮她?!是她泼了我的!我的右手啊!你知道不知道右手对我意味了什么?”
秦珩瑾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的,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帮你叫了你家的车,我已经对你忍耐到了极限了,我劝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徐惠然愣住了,秦珩瑾居然说萧居安是他的底线!她不甘,凭什么自己比萧居安优秀多了,却得不到秦珩瑾的青睐?为什么自己与秦珩瑾青梅竹马的情分比不过萧居安与他的感情?徐惠然心中的恨意愈来愈强烈。
“珩瑾……我们小时候明明不是写完的……我们到底怎么了?”徐惠然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秦珩瑾觉得有些好笑,“你问我我们怎么了?你自己想想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吧,你干的坏事还少吗?如果说你对我的喜欢就是针对我身边的一切人,那么我承受不起你的喜欢,求徐大小姐放过我!”秦珩瑾语气中满是讽刺与不屑。这些年徐惠然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不戳穿只是顾及了两人二十多年的情分,如今徐惠然一再地触犯他的底线,他再忍下去可就不是秦珩瑾的风格了。
徐惠然听到这几句话,还想要再争辩着什么,她不相信秦珩瑾知道她做的一切。
“珩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