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似乎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头了,他有些懊悔的对杜飞说道:“不知为什么?最近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我有时候都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殿下?我刚刚想起来?我送给你的那把血饮魔刀?似乎会使人迷失心性?你要注意,千万不要再用了?”说完杜飞把自己使用村正时的一些异象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织田信长,他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些名刀都似乎有自己的生命和性格似地?我们一定要注意!我一直想要提醒你,千万不要把那把刀带在身边!”
“你在说什么?”织田信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了杜飞一眼,似乎很嫌恶似地:“你在胡说什么?这把刀很多次救了我的命!”
杜飞就见到他眼中似乎有一种红色的光一闪而过!他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心里明白,织田信长的神智已经开始被那把魔刀侵蚀了!
正当他低头思索如何破解魔刀给织田信长带来的影响时,织田信长眼中的红光突然消失了。他的神态也恢复了常态,此时的他似乎很疲惫:“我觉得?我应该请德川家康过来赴宴?趁此机会,向他道歉?虽说是为了他和联盟的利益,但是我会想一下?对家康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杜飞见他恢复了常态,正要劝说他几句,不料随即织田信长打了个响亮的哈欠:“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非常疲惫?我得去休息一下?失礼了?”
望着织田信长离去的身影,杜飞一把拽过匆匆而过的猴子:“织田殿下最近有些不对劲,你没发觉吗?”
但是猴子却不以为然的一甩袖子:“师傅?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织田殿下不是一直这个样子吗?不跟你说了?我得去领兵攻打松永久秀了?嘿嘿?总算可以把那个讨厌的家伙除掉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单独去攻城略池?绝对不能搞砸了!告辞!”
说罢木下藤吉郎胸拽拽的扭摆着矮小的身子匆匆离去。只留下无可奈何的杜飞不住的叹着气。
“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杜飞正在自言自语,此时只见织田家的重臣明智光秀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光秀!你怎么来了?”虽然杜飞对明智光秀的印象不是很好,觉得他有些过于嚣张;但是明智光秀的才华和能力还是让他十分的欣赏。
“不知道为什么?主公突然把我找来?但是却见不到他的人影?”刚丧母不久的明智光秀此时显得情绪十分的低落。
就在这时,织田信长的最宠爱的侍童……森兰丸从天守阁上层信长居住的地方走了下来,神气活现的对明智光秀说道:“主公有令!翌日将招待德川家康殿下在新主城安土城游,玩指定由明智光秀殿下接待!”
“原来是让我来接待德川殿下?”明智光秀脸上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快。
“别多想!”杜飞见到他忿忿不平的样子连忙说道:“织田信长殿下肯定是觉得你办事细致,所以觉得找你来比较放心吧?此次招待德川殿下可是非同小可!”
说罢,他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明智光秀,并嘱咐他说道:“不知为什么,最近织田信长的情绪不大对劲?你可要好好招待?,不要招惹他?”
“感谢您善意的提醒?”明智光秀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样子:“光秀这点小事还是做得来的?”
杜飞点点头,忧心忡忡的动身去四国了。
虽然多日没有回四国,但是由于杜飞制定的施政政策十分合理,除了削减去了农民部分繁重的赋税之余,还采取了重重政策来鼓励多垦荒地,宣布凡是开垦荒地的即刻拥有此地的所有权,并且只收半租。
另一方面,在蒲生俊秀的悉心治理下,杜飞领地内的商业也一天天变的繁荣起来,大大小小的商町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自行的建立和壮大,领地内的商品流通十分的畅通,各地的名产也得以迅速的流通销售,从而进一步的刺激了生产力。
杜飞领地内的士兵在他外出征战的时间内扩充了一倍,他实际上拥有的兵力比威风八面的织田信长其实差不了多少,但是杜飞望着雄壮的军队心里却有几分失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虽然我手下有了小幡,甲斐宗运和小田志胜等人,但是与织田信长那规模庞大的家臣团比起来还是相形见拙,甚至连自己岳父的家臣团都比不上。
这也是杜飞一直以来自己觉得底气不足的原因。就算拥有千军万马,但是没有能够像明智光秀,柴田胜家,甚至是猴子那样能够独自带兵独当一面的强力武将也是徒然,什么事请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的感觉他已经体会得够多的了,不是小幡,甲斐等人不够优秀,而是仅仅靠这几人实在是无法统御规模如此大的军队。
此时,忍者一个消息顿时引起了杜飞的注意:东北部陆奥国的南部家被陆前国新崛起的强劲势力伊达家灭掉了,领地皆被攻陷,家督南部晴政兵败切腹。而他的那些家臣则流亡四方。
好机会啊?南部家有不少杜飞欣赏的人才,其中他最喜欢的是大浦为信,那个家伙据说只带着近百人就守着孤城不来方城近半年,最后因为城内粮草耗尽才被迫投降,被伊达家释放之后据说就在奥陆国自己的故乡隐居。
杜飞趁着这短暂的休战时期来到了奥陆国。为了掩人耳目不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带了小幡一人和十几个身手顶尖的忍者。
但他们坐着的小船在奥陆国的港口登陆时,见到许多孩子在海边游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们是在找什么?”杜飞好奇的问船家。
船家是个年近六旬的老翁,他淡淡的看了杜飞一眼,叹了口气说道:“那是附近渔村的孩子?估计是吃不饱肚子?来这里拾拣些死鱼烂虾吃吧?”
杜飞听了心里突然一阵难受,突然,他在拾拣死鱼烂虾的孩子们中发现了一个年纪约二十岁左右,篷头垢面的年轻人。
“真是没出息!”那个渔家看着那个年轻人愤愤的说道:“这么健壮的小伙子不去找正当的营生,却和这些小孩子一样,整日靠拣这些死鱼烂虾度日!真是可怜虫!”
“老人家,听口气,您是本地人?”杜飞诧异的望着他们在四国搭上的客船,不明白为什么奥陆国的船只要跑这么远的四国去拉客。
“我是去四国探望亲戚,觉得回程空跑也是跑,于是就顺便拉了几个客人,呵呵?”那个老船家倒是爽快,说话没有丝毫的避讳。要知道,在别的地区从事客船生意,是要双向交税的。
“老人家?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说?不怕再到四国被征税吗?”杜飞跟他开玩笑。
但只见那个老船家却地下头去,眉毛都弯了下来:“再也不会去了?我这次去四国?就是去给我在四国的最后一个老姐姐办丧事?哎?四国再也没有我的家人了?我也是再也没有回去的理由了?”
杜飞没想到自己居然无意间触到了别人的伤心处,于是把头转了过去去看岸边那个正在与小孩子们一起拾拣死鱼烂虾充饥的青年,指着他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他的家人那?”
“哼!谁知道他的底细!刚来的时候他身上身上好像穿着很华贵的衣服,后来都被他卖了买东西充饥了!他从前好像是个大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家族衰败了,成了落难公子!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什么都不会干。”老船家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他笑着对杜飞等人说道:“诸位,已经到了。”
杜飞等人下了船,此时小幡对杜飞说道:“此地现在是伊达家的领地,敌我未明,要小心啊!”
杜飞却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个落魄的青年,他似乎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抄家,满门抄斩。
自己虽被父亲的弟子大蟒救出,但是那时候的他手无缚鸡之力,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年少青衫”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海边突然来了七八个流氓打扮的男子,为首的一人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一副地痞无赖的嘴脸。
只见这伙人一步三晃,那个首领模样的瘦子见到拣死鱼吃的青年突然停了下来,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
“妈的!在大爷横木庆二的地盘上捡东西吃,见了我也不跪拜!找死啊!给我打!”随即他身后的五六个恶狗似地手下一拥而上!瞬间就把那个青年团团围住!
“还有你们!”此时那个瘦子带着自己的一个块头最大的手下左摇右晃的想凑到杜飞面前,却被杜飞身后的一大帮化装成商人的忍者给拦住了:“什么人?不想死就闪远点!”
“哈哈!”那个瘦子却也不以为然的笑笑:“还是成群结队来的?那也没用!”说完他一个唿哨!那些原本将青年围住欲下手殴打的手下们顿时抛下青年,向杜飞和他的忍者们围了过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多了一把匕首!
“你们真是胆肥!”那个瘦子神气活现的说道:“不知道这里是我横木庆二的地盘?敢公然与我作对?赶快把身上的钱留下一成!不然要你们好看!”
横木庆二见杜飞一行人人多,怕他是有势力的大商人,于是没敢做的太绝。因为根据他的经验这些大商人背后往往都有大名或是国主城主保护的。要是将他们得罪的太狠,一个小报告打上去,那自己面对的很可能就是成队的官兵!
杜飞笑了,笑的有些让横木庆二发毛,他看出来杜飞压根不把他放在眼中。这是他最害怕遇到的情况,这说明对方的实力比自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作为长久的混迹市井的混混头,察言观色的本事横木庆二个当然是练得炉火纯青。但是此时若是服软带人离开,那就太没面子了?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他身后的一个手下一声惨叫!居然被人踢的高高的飞了起来!
只见刚才被他踢的那个青年嘴里啃着刚捡到的死鱼,竟然生吃大嚼!那个野兽般的青年眼睛似乎像一只正在寻找猎物的鲨鱼,沉沉的问了一句:“刚才是哪个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