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大声喊道:“义久!家久!快起来!我们要走了!”
“你们哪里都去不了!都要留下来陪我!”河童一听不干了,一把将杜飞把抓住!
但是他没料到杜飞毫不示弱的抓住了他的手。更没想到的是杜飞的力量竟然跟他相差无几!
两个人顿时僵持起来,河童巨大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杜飞的双手,它似乎是拼尽了力气,但是杜飞却丝毫不落下风!
“这是?怎么可能?!”只见河童凸起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了杜飞看了一阵,惊惶的叫道:“不可能的!你怎么会有与我抗衡之力?莫非?”
它话音未落突然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华丽朝服,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画着眼线的男子。
只见那个男子手持一根顶端带金符的小木杖,一端已经插在了河童的身上!
“别!别杀我!”河童张开鸟一般的长嘴尖叫道:“我没做什么坏事!我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杀我!”
杜飞见它那副可怜的样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阁下!?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感谢您仗义相救?但是这个妖怪委实没有干什么过分的事?”
“哼!这个妖怪洞穴里有这么多骨头,一定是平日里吃人无数!我今天不除了它,它还是会为祸乡里的!作为小全家的阴阳师,我必须为民除害!”那个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阴阳师?什么意思?杜飞对此一无所知,他觉得应该是和尚道士一类的人吧?
“开什么玩笑!我平时只是吃兔子和山鸡的,这些不是人骨!连这个都分辨不出?还自称是阴阳师?嘿嘿!?”河童竟然全然不顾自己身处险境,竟然讥讽起那个自称是小全家阴阳师的男子来。
只见那个脸上涂着厚厚白粉的男人涨红了脸,恶狠狠的说了声:“找死!”便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小木杖,猛的向河童的头部打去!
强壮的河童竟然被他一击就打倒了!此时他将木杖翻转过来,用带尖的一端对准了河童戳了下去!但是不等他的木杖碰到河童的身体,就只见一道弧光闪过!他的木杖顿时被烧成了焦炭,手也烧的乌黑了一大片!
“谁?谁敢偷袭我?”那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满是白粉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
“就你这样庸碌之辈竟然也敢自称是阴阳师?我真的不知道干说些什么了?”只见一个同样是身穿朝服的人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岩洞的角落?他并没有像这个男子一般涂得满脸都是白粉然让人看了就恶心,俊秀而又显得很自信的面孔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出尘脱俗的洒脱和优雅。
那个男子捂着自己烧伤的手低声威胁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小全家的阴阳师小全冥?你敢暗算我?当心我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阴阳师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几个阿猫阿狗就能冒充的?这可不好玩啊?要知道没有足够的德行就自以为是的胡乱枉开杀戒?才是真正要落入万劫之中尘埃无存!我就是天皇御封的阴阳师?安培家的安培溢材”说罢安培溢材亮出了一个白银打造的牌子。
“安培溢材?那个难道就是天皇赐予的阴阳令?!”小全冥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一双细细的小腿也开始不由得发颤。
安培溢材径直的走上前去,将他的木杖夺了过来,端详再三后大惊失色的问道:“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厄?这个?”小全冥被他的厉颜正色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见安培溢材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领喊道:“快说!这种木杖绝对不是你们小全家能做得出来的!这是从哪里来的?”
安培溢材的态度让杜飞感到很不解:不就是一根加了符的木杖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虽说轻轻一挥就能打倒强壮的河童的确是有些邪行,但是从外表看来那根宛若仙藤般的木杖实在是人畜无害。
“这这?这个是我们家族的前辈封印异界兵器?说是有冤鬼的力量在里面?我为了增加自己的道行,所以偷偷的带出来了?”小全冥显然在他们家族中也不是一个安分的角色。
安培溢材立刻将那根木杖竖立在地上,掏出了一张阴阳符用发光的手指在上边书写一番之后,猛地将其封在了木杖顶端那张即将掉落的古符之上!
将木杖重新封印好之后,安培溢材愤愤的将其拿起,用凌厉的眼神瞪着小全冥说道:“知不知道你险些闯了大祸!这个木杖虽然外表看来平平无奇,但是里面封印了古魔神雾鬼!要是让其染上血的话?再强的封印也会被冲破!”
说到这里突然他停了下来,望着一脸茫然的小全冥孤疑的说道:“小全家是关东有名的封印师家族,最擅长的就是封印各种危害人间妖物和魔神,像这东西怎么会让你一个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初学者拿到那?你真的是小全家的人吗?你们的族长小全道明还在人世吗?”
“您说的是我爷爷?他早就不在了?并且我父亲整日的沉溺于酒色?根本就没有将爷爷的一丝功法传承下来?我这点末微道行,也是自己对着爷爷留下的秘籍一点点练习的?现在我们小全家族遇到了经营困难?家族的财产几乎被父亲挥霍殆尽?为了生计?我只能接下这桩生意?”
“生意?这么说是有人雇用你捉河童?”安培溢材眉头微微一皱,他想不出什么人会对河童感兴趣?因为这种东西除了样子滑稽力气超大以外实在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