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告诉大家,在第七层中,设有客厅,卧室,厨房等必备场地,墙壁上挂有一个钟表,方便大家有时间概念,早上八点钟,他会叫大家起床,整个白天,都不再允许休息,晚上十点钟,他会让大家准时回房间休息,只要在这屋子里,吃吃喝喝,好好待上三天,都可以成为无名的徒弟。
我们七个人绕过客厅,看到了这所谓的厨房,有近二十平米的样子,水池,灶台都有,但奇怪的是,没有菜刀。
好在无名给我们准备的食物,都是些罐头啊,真空包装之类的东西,根本不用去切,拆开倒在盘子里,拿起筷子就可以直接吃。
至于不准备菜刀,想必是怕被人用来伤害其他人吧,我倒觉得无名多此一举,七个人在间屋子里生活三天,多大点事,怎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在厨房后面,是条很狭长的走廊,两侧有许多屋门,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号码,门把上手则放了张卡片。
一个男子道:“也许无名要咱们自己挑选房间吧?”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伸手去摸那张卡片,结果刚碰到门把手,忽然感觉到些不对劲儿,我稍微用力推了推,这扇门,果然被打开了…
门竟然没有锁?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对此感到诧异,我们进到屋内,发现有张大床,旁边是衣柜,厕所,在床头,还有个大柜子,布局很是简单,仅供人休息。
我们反复检查了那扇门,确实没有锁,我把卡片拿在手中,不明白这是何用意,有个男的说:“反正我无所谓,但可怜了女同志们,咱们其中可别有谁憋不住,夜里闯进女同志卧室,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
七个人中,有两个是女人,一个二十岁出头,天生丽质,颇有几分姿色,另外一个看样子有四十多岁,时间在她脸上留下了印迹,皮肤下垂,再无当日那般美丽动人。
年轻女听了男人的调侃,脸色有些紧张,我笑了笑,让她放心,谁半夜敢乱来,大声呼救便是,我们余下的五个人,肯定锤死他个龟儿子的。
一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捋着花白色的胡须说:“无名不给门加锁,无非是想考验咱们彼此间的信任,咱们如果互相猜忌,就是入了他的道,这位小兄弟所言极是,在这三天内,我们要抱成一团,连成一片,才可以过关。”
我很赞同胡须男的建议,把卡举起来,说:“既然我先摸的这张卡,那就我来住这个房间吧,你们可以去找自己喜欢的号码住下,余下的三天,要互相照顾了。”
其他人也找到了自己房间,我仔细看了看自己这个窝,发现墙壁上还有个钟表,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
昨天爬塔,竟然用了一夜时间,我也是太累了,感到困乏不已,刚准备休息,喇叭里传来了令人讨厌的声音:“八点了,八点了,起来,起来。”
我用枕头蒙住头,打算继续入睡,没想到无名开始点名喊人起床,还说再不起来,就取消资格。
我烦躁的坐起来,愤懑的抱怨了几句,要下床时,忽然发现床头的柜子把手上,有个很薄的凹槽,怎么形容呢?跟宾馆那种电子卡槽差不多。
我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正在寻思这是啥玩意儿时,突然看到了被我放在柜子上面的那张房卡。
难道…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把房卡插1进1了凹槽内,只听‘咔擦’声脆响,抽屉忽然往外弹了下,露出个足矣让我伸手拉开的空隙。
我把抽屉打开,一根闪闪发光的短剑,静静躺在里面,我好奇的把短剑拿出来,仔细端详,我拔出根头发丝,平放在剑刃上,用力一吹,头发丝竟然断成两截。
吹毛即断的锋利!
这把短剑,放在此处到底有何用意?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有人把我的房门推开了,我吓的赶紧把匕首塞进抽屉,将其合上,抽出了卡片。
我转过身,胡须男已经走到我跟前,他倒没表现的太惊讶,指了指抽屉:“你也发现了吗?”
我点点头,胡须男叹了口气:“我屋子里也有,哎,先不提这个啦,大家都在客厅等你吃早餐呢。”
在那张大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面包,牛奶,还有火腿肠,他们五个人正微笑着交谈,看到我俩后,昨天那个喜欢调侃的男人,咱们称呼他为调侃男吧,立刻站起身来鼓掌,用种很热情的口气说:“欢迎两位加入我们的早餐。”
其他人也开始鼓掌。
我和胡须男微笑着落座,调侃男说:“品尝下咱们兰妹子的手艺,这些可都是她准备的哦。”
我很疑惑:“兰妹纸?”
调侃男抓起来面包,啃了一口,说:“就是那个最美丽的女人,当然,再过两天,就不能称呼兰妹子,得称呼兰师妹了。”
我看向那名年轻女人,她会意的点点头,原来她叫兰妹子,还别说,确实蛮美丽的呢。
胡须男喝了口牛奶,用卫生纸擦了擦胡渣,提议道:“既然咱们接下来三天,要共同度过,不如互相介绍下吧,反正迟早也会成为师兄弟,到时候更亲。”
众人欣然采纳了这个建议,有一个留着寸头的男子,咱们称之为寸头男吧,他开口道:“我先来,我叫皮猪,和师弟都曾是武当派弟子,因看不惯上任掌门人唯利是图的做事风格,离开武当,游走四方,一边修行,一边驱邪抓鬼,维护阴与阳的秩序。”
他刚讲完,身旁那名戴眼镜的男人就开口了:“你好,我叫张帆,是他师弟,我跟师兄这次前来参加无名收徒考核,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学到更厉害法本,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我蛮佩服他们两个人的,举起手中牛奶:“以奶代酒,我敬你们两个,我叫杨小杰,心中最大的梦想,也是让世界更加美好,咱们算是同道中人。”
轮到调侃男了,他介绍依然没个正形:“说到我吧,也许你们都听说过,那就是玄学界里的第一帅啊,我外号老帅,当然,这会把我喊的年纪大了,你们可以叫我小帅,还有啊,我其实…”
不等他讲完,我们就把目光投向了兰妹子,兰妹子脸微微红了下,指着小帅:“可是他还在介绍。”
我们异口同声道:“不用管他,你说你的。”
这令调侃男很尴尬,他干脆也闭了嘴,用种色迷迷的眼睛,看向了兰妹子,兰妹子开口道:“我叫李兰,家父是名道士,他曾教过我些道法,至于门派嘛,我暂时没有参加,因为家父讲过,加入门派,你就要为别人意志而活,这也是他当年离开的原因,我嘛,最大的梦想,是建立自己的门派,那样我就可以为自己意志而活了。”
虽然最后待在第六层的人,都被我给不小心帮助了,但能爬到第六层,也需要很强大的实力,这个李兰父亲,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李兰旁边那个中年女人道:“我本是名尼姑,后因父母迫切想要孩子而还俗生子,我的法名是慧空,俗家名字,叫小慧。”
调侃男说:“头次听说尼姑还能还俗生孩子的,看来佛家那套没把你彻底洗1脑,如果你年轻二十岁,我可以帮你造人。”
对于调侃男的胡言乱语,我们根本没当一回事,轮到了胡须男,他说:“我嘛,曾是华山掌门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原本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五大门派,而是有六大门派。
这消失了的门派,正是华山。
传闻在二十年前,华山派迅速崛起,其他五个门派,无论是谁的实力单独拿出来,都无法与华山派抗衡。
华山派打算召开六派选举大会,推选一位盟主,来统领四分五裂的名门正派,但在六派选举大会举办前一天,华山派销声匿迹,似乎从人间蒸发了那般。
没想到二十年后,有个人跳出来,说他曾是华山派掌门人!这让我们,怎么可以不惊讶呢?
调侃男也被勾起了兴趣,他问:“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华山派人间蒸发,修士界传闻,你们无意间开启了地狱之门,把所有人,都给吸进去了。”
华山派掌门人叹了口气:“那天夜里,华山派内,确实开启了一道很大的地狱之门,无数恶鬼的怨念,化为了道具有强大吞噬力的漩涡,把华山派的所有人,全部给吃了进去!幸亏几大长老舍命相救,否则我…也会被吞掉,这么强大的地狱之门,要想召唤出来,起码需要当时五大高手合力,而那五个人…”
华山派掌门人眼圈发红,咬着嘴唇,他的拳头,也紧紧握着,道:“往事不提也罢,我这次参加无名收徒考核,是想学到更厉害法本,然后重新创建华山派,恢复当日荣耀。”
虽然他没讲出口,但我心里已经明白,那五大高手,想必是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他们不想被华山派统治,才会做出那般卑鄙的事情,好在往日的黑暗已经过去,如今的世界,已经慢慢开始有了光明。
第一天,我们在对彼此之间的好奇中,聊天中,包括阅读客厅准备的书籍中度过了,但第二天开始,可就没这么平静与美好了,一种人性中的丑陋,正在慢慢出现,直到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