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经点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傻子进来后看到满桌子的饭菜,跟个小孩子似的,开心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抓着吃了起来。
我把服务生带到门外,服务生很奇怪:“你不是说他很怕你吗?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不会不是你表弟吧。”
我笑了笑:“看起来像是,我再确认下,不过他那也是间接性发病,不害怕也不稀奇,你办的不错,这是奖励你的。”
我又拿出了五百块钱,塞进服务生的口袋里,我想单独和傻子相处,但又怕服务生不放心,便说:“再多给你一百块钱,你去楼下随便吃点,等下再帮我把他送走。”
服务生点点头,便下了楼。
我把门关上后,看着狼吞虎咽的傻子,坐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吃吗?”
傻子点点头:“好吃,好吃,谢谢你们这些大好人。”
傻子来之前,我已经想了很多种办法去询问学校的事情,可他真的在我面前了,我反而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
我想了想,说:“你怎么会成这样?是小时候得过什么病,没治好,脑子坏掉了吗?”
傻子嘿嘿傻笑:“我聪明着呢,家人都夸我好聪明,怎么会是脑子坏掉?”
我又问:“那是什么原因?”
傻子喝了口水,转过脸对我笑,他抓耳挠腮,似乎在思考,忽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傻子浑身发抖,他抱着脑袋,我问:“怎么了?”
傻子忽然跪在地上,不停朝我磕头,说:“不要打我,求你不要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
他动静很大,我怕他引来服务员,连忙拿了个鸡腿,伸在他面前,说:“我不会打你啊,你先吃肉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傻子比之前狂躁了许多,他伸手把鸡腿打开,似乎有些生气,道:“不要逼我,我都保证了不说,你还要我怎么样?我什么也没看见,都没看见啊!”
我让他安静,可傻子却彻底失控了,他打开门,大喊着‘我没看见,我都没看见。’逃离了饭馆。
因为怕我追出去被学校里的老师看到,而那老师又和校长关系好,将我找傻子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我并没去追。
服务生跑上来,问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又发疯了呗,不过没关系,起码我确定他正是我的表弟,这次要谢谢你了。”
这桌子饭我并没有去吃,而是选择立刻去找校长,我刚才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出来后打开,有三条未接来电,一条未读短信。
点开短信,是校长发来的:“杨先生,我在东区xx饭店的x号房间,打你电话不通,想必又是在特殊的地方吧,看见速回。”
我拦了辆出租车,一边朝他那里赶去,一边拨通了他的电话,校长很着急:“杨先生,又去比较特殊的地方了?”
我说是的,因为玄学这类东西很小众,所以都在阴暗的角落里,信号不太好,自己正在前去找他的路上,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见到吴校长时,他依然满脸堆笑,把菜单给我,说:“辛苦了杨先生,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他在验我,我早做好了准备,拿出两个瓶子,分别是牛眼泪和处女的经血,我故意说的很玄,称那瓶牛眼泪,是农历初七的七点七分七秒死去,并且从牛眼珠子里流下来的,而那经血,则是农历初七七点七分七秒出生的女孩身上所取。
吴校长果然被我给忽悠住了,他很好奇的看了看那两瓶东西,问:“不便宜吧?哪里买的?”
我严肃的回答:“分别一万,至于地址,我们修士喜欢隐蔽,还望校长不要勉强。”
吴校长见我这般反应,也没敢硬问,他笑着转移了话题,称这两万等下给我打卡上,算作报销。
我则是又给他胡说八道,说晚上可以把牛眼泪滴在眼皮子上,再看看有没有阵法,如果有,就用这经血涂写薄弱的地方,反正是怎么像回事,就怎么跟他扯犊子。
吴校长毕竟门外汉,被我给说的一愣一愣的,末了还拍手夸赞我的主意不错,到了夜晚,我如约到达学校,又假装正经的比划了一阵,结果无功而返,自然不必赘述。
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又开始思考,这个傻子看样子是被校长隐瞒的事情给吓疯的,从他口中,一定能知道这所学校闹鬼的真相,但一往那方面引导,他就会发狂,这该如何是好?
我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翻着通讯录,希望找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但这是哄精神病人,又不是抓鬼,一时间竟真无人可寻。
忽然,我的目光停在了‘赵曼’这个名字上。
那次的‘古曼童生意’已经让我对东南亚邪术的神奇大为惊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办法,解决我目前麻烦呢?
因为太晚了,我怕会影响赵曼睡觉,于是把自己碰到的事情,编1辑成短信,发送过去。
没想到刚刚把手机放下,赵曼就打来了电话,接通后,听到她动人的声音:“帅哥这么晚还不睡啊?”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帅,但被这么直接夸赞,还是会有些害羞,我问她也是刚忙完吗?赵曼回答仍在开门做生意,我心想这佛牌真是太赚钱了,等忙完手头工作,一定要再和她合作几次。
赵曼说:“你那条短信我看过了,你听说过东南亚有一种降头,叫灵降吗?”
我回答:“降头我知道,是种很邪恶的巫术,据说能让人身体里长虫子,把人整个啃成空壳,非但如此,还可以让人血肉里长出钉子,痛苦不堪,眼珠子里也能生出银针呢,想想都恐怖。”
赵曼哈哈大笑:“没错,这些降头都可以办到,而这种灵降,是东南亚的阿赞们,用高深法术,控制对方灵魂,然后命令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让傻子开口,讲出他不愿意提起的那段遭遇。”
这么神奇?我很激动,让她赶紧来帮忙,只要傻子开口,校园灵异事件这个单子,就能彻底解决。
赵曼说:“去当然可以,但这钱嘛,我关门几天,加上阿赞师父施法费,得收四十万。”
我很惊讶,这单子总共才五十万,她张口就四十万,岂不是太黑心了?我问能便宜些吗?赵曼很坚定的回答:“不行。”
我犹豫了下,如果她不来,我可能连十万都没,一咬牙,答应下来,赵曼说她明天就到,让我去机场迎接。
竖日上午,我在高铁站接到了赵曼,她梳着马尾辫,穿一身粉色的运动服,看起来年轻活泼,有种特别的魅力。
赵曼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他面色黝黑,体格偏瘦,脸上,脖子上,都纹着很奇怪的花纹。
赵曼介绍这就是东南亚的阿赞师父,他双手合十,对我说了句泰语,我没太听懂,赵曼翻译说他在问好,见人家这么有礼貌,我赶紧也合十鞠躬,模仿他口音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赵曼告诉我,要想对傻子施展灵降,必须得到他的血,我心想这并不算难,让服务生把他带到包厢,直接用布条蒙住他嘴巴,用针扎破手指就行,反正阿赞在,也没什么顾忌,如果只有我自己,这么做的结果必然是以后傻子见我怕的要命,更别提讲出什么真相了。
我联系上服务生,称姨妈的女儿来看她弟弟,要他再帮忙一次,好处费是两千,服务生道:“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乐于助人。”
和上次一样,我在饭店订下包厢,让服务生帮忙,把傻子带到了屋里,依然是一桌美食,傻子开心的吃了起来。
我打点服务生去楼下吃东西,然后把门锁住,走到正在吃东西傻子背后,忽然拿出毛巾,把他嘴巴堵住,又把他按在椅子上,赵曼按照计划,拿出绳子,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傻子也是一脸的懵逼,然后开始挣扎着大叫,当然,这是徒劳的,因为毛巾的缘故,声音小的门外不可能听到。
我拿出银针,刺破傻子手指,阿赞取了血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拿出个骷髅头,这把我吓住了,赵曼则解释说:“东南亚阿赞都用师父,或则其他厉害阿赞的头当法器,可以增加他们自身的法力。”
我似乎听高人巴讲过,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让他尽快施法,阿赞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大概过了两分钟吧,原本在挣扎着嗷嗷叫的傻子,忽然变的安静下来,我心中一喜,但还是没敢松手。
我来到傻子面前,看他眼神,发现傻子的目光变的很涣散,很呆滞,瞳孔中甚至看不到我自己。
赵曼朝我点点头,说:“可以摘下来毛巾了。”
我小心翼翼的取下,依然没敢拿太远,寻思着他万一喊叫,我立刻给堵住,结果是我多虑了,傻子此刻,变的特别乖。
赵曼倒没有太惊讶,他平静的问:“你原来是疯子吗?”
傻子摇摇头,木讷的回答:“不是。”
赵曼问:“那你原来是什么职业?”
傻子依旧很呆的回答:“xx高中的学生。”
我心里一惊,果然有问题!
赵曼也很开心,但还是很平静的问:“你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我很担忧的看着傻子,生怕他犯病,好在傻子这次并没有,依旧呆呆的回答:“我看到了…”
听完傻子的话,我彻底呆了,没想到真相,会是那么的令人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