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睁开眼睛,眼前黑黢黢的,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嘴巴也被堵住了。
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醒了。”忽然听到有个男人粗嘎的声音。
随后另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
“不用管她,老大说了,先晾她两天。”
“那要不要给她吃喝?”
“当然要给,饿死了你负责啊!”
他们说的不是英文,许言能够听得懂,但是却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恐惧侵袭她的全身,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流眼泪。
就这样被关在这里两天。
期间他们给她送吃的,喂她吃,她反抗挣扎,结果遭到了毒打。
过了一天,许言把前一天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开始重复昨天的恐惧,身上的疼痛让她更加害怕。
第三天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如女王一般坐在一张皮椅上,翘着腿,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给我泼醒。”女人不耐烦的吩咐那两个看守的男人。
“是!”
其中说话粗嘎的男人去提了半桶水。
“哗”全部泼在许言身上。
许言浑身颤抖着醒了过来。
清晨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的眼睛是迷蒙的。
黑布已经被扯掉了。
许言看见女人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弥漫。
声音沙哑至极。
“你是谁?”
梅心语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来什么。
“你连我都忘了啊,我可是你的老朋友呢。”梅心语阴阳怪气的说道。
许言更加迷茫了。
“我不认识你。”
“哈哈哈,你还真的是失忆了啊,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
许言想了想,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真是什么都不记得。
她定定的看着梅心语,动了动,手脚被绑着,她想要站起来也不行,觉得冷想要抱一抱自己都不行。
梅心语神色复杂的与许言对视。
现在的许言就是她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她揉捏,她都反抗不了。
哈哈哈哈……终于有一天许言落在她手上了。
她终于可以报仇了。
她就知道,跟着白培科不会错。
果然啊……
她现在在m国要什么有什么,那日子别提有多爽了。
甚至还能有一帮小弟帮她拼命。
哈哈哈……
梅心语一想到这些就高兴,高兴得面容都扭曲了。
同时看着许言的目光十分阴毒,她一挥手。
“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个小喽啰走上前将许言团团围住。
许言惊恐的往后缩,但因为双手双脚被绑,行动受到了束缚。
两个男人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
“啊……不要,不要打了……”许言本来就被打了一顿,浑身疼得厉害,现在这些人又下死手的打。
她疼得呼叫声都渐渐微弱起来。
腿好像被踢断了,手好像也快要断了,肚子……肚子也好疼,胸口火辣辣的,心脏好像碎裂了一样。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被打?
她和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恩怨?
不时,梅心语得意的声音传来。
“别打死了啊。”
那两个人下手又重又有分寸,他们都是专业的打手,知道怎么打人是最痛,但又不致命。
许言疼得晕了过去,梅心语收起摄像机,满意的抬手。
“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地上的许言奄奄一息,脸上青红交错,嘴角溢着血,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还有血迹。
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咬着牙,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浑身疼痛让她的脑子保持得越来越清醒。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可仔细去想又什么都没有。
梅心语坐车离开了这个废弃仓库,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外的豪华别墅里面,梅心语下车,一扭一扭的进了别墅。
看到白培科正坐在沙发上喝红酒,梅心语脸上荡漾着娇媚的笑容走过去。
她一点都不后悔帮助白培科躲过国内警方的追捕,和他一起偷渡来到m国。
m国简直就是白培科的天下,这里有白培科的基地,有他的势力。
梅心语一点都不后悔选择跟白培科走。
看她现在过得日子多滋润啊。
而且还能报仇,还能把许言痛揍一顿。
想着刚刚在仓库看到许言被揍,她的心情就无比畅快。
献宝似得把摄像机拿出来。
“视频已经拍好了,你看看我拍得怎么样?”
白培科一把将她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打开摄像机。
里面的内容播放,许言惨叫的声音隐隐绰绰的传出来,白培科满意的亲了梅心语一口。
“不错!”
当天下午,白时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内容。
正是许言被毒打的视频内容。
白时狠狠地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眼眸猩红的盯着手机。
她一定很痛很痛吧?
怪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她!
虽然已经确定是谁绑架了许言,但是却无法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这是让白时感到最无力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时捂着脸,捂住的不停说着这三个字。
都是他不好!
白时无比懊悔,懊悔得想要杀了自己。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离开医院!
傅臻臻端着饭菜进来,看到白时掩着面肩膀轻轻颤动似乎在哭泣的样子,她的心仿佛受到了重重的一击。
他是为许言哭了吗?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站在云端般的顶尖人物,一个优秀得无可挑剔的男人,竟然为了女人……哭了!
傅臻臻的心里无比触动。
这几天,白时不是出去找警方和下属,就是待在医院里,傅臻臻也天天在医院照顾他。
给他送饭送水,每次他不肯吃的时候,她就运用一点自己不太常用的催眠术,蛊惑他,勾起他想要迫切找到许言的欲望。
“白时。”傅臻臻走进去。
白时抬起头看向她,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他果然哭了。
白时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泪,神色冷肃。
“吃点饭吧。”傅臻臻已经做好了再次给他催眠的准备。
然而这一次白时却很听话,主动的拿起了饭碗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