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兄不语,夏锦华却越说越起劲儿了。
“屎兄,你是京城何方人士?家室如何?月薪几何?尊父官居几品?在朝中是和官职?”
“我夫君在兵部供职,若是以后有机会,定介绍夫君与屎兄认识认识!”
屎兄懒得回答,闭目养神,那看守他们的黑衣人实在是看不惯夏锦华这不知死活的炫富行为,一脚踢在那牢门之上。发出冰冷的撞击声,吓得夏锦华打颤。
“闭嘴!”
夏锦华噤声,默默地坐回了臭烘烘的枯草堆之中,但安静了一会儿,便取笑那守地牢的黑衣人:“小哥你这么凶作甚,你们劫我来不就是为了钱吗?我府上家财万贯,前些日子皇上才赏赐了一批金银下来,我身为郡主,上了皇家玉牒,每个月的俸禄都比某些正经的公主还多,家中金银无数,你们且将我照料好了,只管写信给夫君,你们想要多少钱,夫君都是有的。”
“钱财对我府上来说,不过就是浮云,去得再多,挣回来也不过只是几日的事情,不用这般紧张,咱们好好说话!”
“你们说吧,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的,放心,尽管开口就是了,我知道你们绑架一个人也是不容易的,有这么多兄弟要等着分赃,我将军府上家财万贯,夫君疼我如命,不会少你们钱财的,只要你们将我伺候好了便是!”
那黑衣人不理会她了,挎着剑,来回巡逻着,紧盯着那牢中的两个人。
夏锦华夸夸其谈,炫耀了半天,无人理她,自觉无趣,便找了个地方,往那地上一趟,就睡着了。
黑衣人都轮换了几波了,天色也开始昏黑了,夏锦华才幽幽地醒来,醒来的时候,这牢房之中已经上了灯火,一点微微的烛火摇摇欲坠,将这牢房勉强照亮而已。
那屎兄依旧是低沉着头,不言不语,夏锦华却不得了,起身,走向了牢房门,吆喝着:“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开饭!开饭了!本夫人今晚要燕窝漱口,正餐要鲍鱼、虾仁、上等野猪五花肉,饭后甜点要钱家酒楼的那种秘制五香杏仁酥!”
无人应答她的话,那黑衣人甚至看了不看她一眼,夏锦华来劲儿了,踹着那铁栏杆,跋扈了得:“竟敢如此怠慢本夫人,你们知道本夫人是谁吗?你们知道本夫人的夫君是谁吗?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我舅舅可是当今皇上,宠我了得,信不信我马上让你们全部掉脑袋!”
还是无人鸟她。
她用脚踹着那铁牢门,揣得都下了灰了,使唤那巡逻的小兵:“你给我过来,没听见本夫人的话吗!我可是皇家赐封一品郡主,上了皇家玉牒正儿八经的郡主,我娘也是郡主,我爹是侯爷,我外祖母是当今皇上的亲姑姑,我夫君更是战功显赫盛名在外的当朝将军,皇上是我的亲舅舅,未来娘娘是我的小姐妹,你们这些贱奴,竟然敢不听本郡主的使唤!”
那小兵终于是听得冒火了,提着愤怒的脚步冲来,拿了钥匙开牢门,开锁之后,还要扯几道铁链,才能将牢门给打开,扯铁链的声音有些大,那外头立马就有人警觉,阶梯之上的牢门一开,涌进来七八个人,领头的黑黑衣人忙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