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之妻差点殒命深宫,属下不过为了救妻,若是不然,属下现在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他将那后面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
阎璃大怒,却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话,今日之事,他也是知晓的,分明就是黄满溪想罚跪夏锦华,司空绝知晓了消息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他盛怒至极,“你简直就是条疯狗!”
司空绝面无表情,“你有你的后宫三千,我却只有她一个,你的后宫三千想夺走我唯一的她,我若是不出手,谁来保护她?”
那话无比苍凉,阎璃的心一震。
今日之事,他确实是疏忽了,若不是司空绝及时地冲了过来,以黄贵妃的手段来看,那现在诉春阁之中的,就是一具被冻僵的尸体而已。
“她,自然是由我保护!”他愤怒而决绝地道。
不过看在司空绝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你保护?呵呵——”
那一声轻笑,不知道带了多少嘲讽和蔑视!
司空绝忽然正视她:“陛下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一人掌控,比如太后、比如那后宫,与其将她拖入那一场暗无天日的争斗之中,不如,放手让她离开去!”
阎璃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气无处可发,怒恨着自己束手束脚,连自己看中的女子都差点殒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同时又恼恨着司空绝先他一步。
但更担心夏锦华如今的安危,他不与司空绝多话了,提步便往那诉春阁之中去了。
但是没想到,才跨出一步,腰间一阵冷风起,一道凉刃忽然便横在了他的腰间,若是那凉刃偏半点,阎璃便肠穿肚烂了。
“司空绝!”阎璃终是忍不住,爆出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喝。
身边的侍卫此起彼伏地拔了刀,横向了司空绝,他若是有异动,便当场将他千刀万剐!
司空绝面不改色。
“皇上,你若是进去了,属下恐明日这后宫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阎璃也步子也顿住了,他若是进去了,那后宫之中定然反应不慢,昨晚他来看了一眼,今日黄贵妃那处便发难了,若是今日再看一眼,那可不就只是罚跪了!
他两难之时,又有人宫人匆匆地传了消息来。
“皇上,贵妃娘娘她咳血了!”
阎璃神色大变,一甩袖便匆匆地离去了。
还不忘放下话来:“今日之后,将军不得出现在诉春阁!”
待他走了,阎罗叹了口气,上前道:“你还是走吧。”
司空绝也不予任何辩驳,唤了葫芦娃出来,将斗篷给了她,还问道:“郡主可曾醒来?”
葫芦娃答道:“郡主已经醒来了,吃了晚饭便又睡了。”
“恩,”司空绝应答了一声,便也潇洒离去了。
阎璃到了黄贵妃那处,便看见太医进进出出,那宫中繁忙不已,见阎璃来了,宫人抱了大皇子出来,焦急道:“皇上,皇子自您离去了便一直大哭不停,奴婢怎么哄都不见停。”
阎璃心疼地抱过自己的儿子来,哄了一会儿,那孩子竟然又奇迹般的好了。
旁便有人窃窃私语了,说皇子果真是中邪了,必须得真龙天子的真龙之气才能驱邪!
阎璃又匆匆地跑进了寝宫之中,正看见黄贵妃咳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太医们大乱,个个惊恐,纷纷跪地请罪。
“皇上,恕臣等无能,查不出娘娘的病因!”
阎璃心上恼恨,一脚便踹了一个太医,冲了上去,扶起了那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黄满溪。
“爱妃,爱妃?”
唤了几声,总算是看见黄满溪睁开了眼,柔声道:“皇上,妾身这病,怕是治不好了,皇上千万不要难为太医们,不要枉杀无辜,为咱们的皇儿积福。”
“不会的,朕不会的。”阎璃心疼,抱着黄满溪安慰着,但未曾想一会儿,便看见黄满溪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便彻底晕了过去了。
阎璃又气又恨,质问那一众太医:“贵妃娘娘得了如此大病,你们竟然连病因都查不出,朕养你们何用!”
几个太医跪地求饶,胆大的畏畏缩缩地出来,道:“皇上,贵妃娘娘的脉象正常,但是那咳血之症,却止不住,臣怀疑,贵妃娘娘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众太医也跟着附和,黄满溪那病实在是诡异,他们也查不出半点病因来,只得推卸责任了:“皇上,贵妃娘娘的病实在是诡异啊,必是中邪无疑!”
“不如请钦天监的国师来看一遭,国师定有办法!”
阎璃气得也差点吐血,恼怒道:“若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的命!”
众太医噤若寒蝉,阎璃便出了黄满溪这处,亲自往钦天监去了。
难道黄贵妃果真是中邪了不成?
等阎璃走了之后,那‘昏迷’之中的黄满溪也醒了,看来不只是夏锦华会装晕,这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比她能装,还能自带吐血特效。
“皇上去了何处了?”黄贵妃口中全是腥臭,差点恶心得晕过去,她嘴里是含了特质药丸的,咬碎了便能流出血来。
那些太医诊脉的结果自然是她脉象正常,这般才好,让阎璃相信她是中邪了,将此事送到钦天监去,才是她的目的。
“回娘娘,皇上果真是连夜去了钦天监了。”
“这便好,”黄满溪舒心了,“不过那药丸还得给本宫置办一些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