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点点头,总算是明白了一些来龙去脉。大致弄清楚了自己这些人倒霉的原因,他再看孙省这副惨状,还是有些不忍。
但他还是背叛了自己这些兄弟的。赵泽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怎么想?”
蛊师转头看了眼,另外几个人也对视了几眼,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们先帮孙省解毒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解药。”
可是要找解药就要找齐濛,这齐濛……赵泽转头看向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篁清,又一次请求道:“姑娘,这个解药……”
话刚说了一半,篁清十分干脆地扔给他一个小药粉包,道:“解药,刚就给你们拿出来了。”
赵泽不疑有他,打开了粉包交给孙省,孙省立刻接过来看都不看直接倒进了嘴里,还被呛了一下。
旁边一个人看他呛成那样,还拍了拍他的后背,抱怨道:“着什么急,又没人跟你抢。”
孙省一边咳一边露出一丝微笑,他真的无比庆幸自己来了赵泽的队伍,哪怕自己被蛊虫咬成这副样子。
不过这话赵泽要是知道估计想打他,要不是有篁清帮忙,他们这个队伍可能就因为孙省身上的尸油搞得团灭了。
篁清看了半晌,总算是理清了一些思路,这几个人的身份也大致知道了。不过还有点问题,“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事关风雨楼的事务,赵泽是不想说的。可是他的袖子被蛊师一拽,突然想起自己吞进去的那只蛊虫,犹豫了一下,蛊师在他耳边低声道:“反正这也是柯堂主发的任务,我们犯不上为这个搭上命啊。”
想想也是,赵泽就老实交代了:“这次来姑娘你之前应该也听到了,是为了这些蛊虫制造出的结晶体。”
“这个我是听到了,”篁清点头看了眼地上的蛊虫,“不过这里不是你们的分部吗?为什么有东西不能直接找,非要来这里杀人夺宝?”
赵泽冷笑了两声,道:“这里哪还是风雨楼的分部,分明成了风雨楼第二。”
结果话刚说完,篁清就“单纯”地堵了他一句:“风雨楼第二难道不是血煞吗?”
赵泽噎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解释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人仗着自己和蛊师的关系,趁着当初风雨楼无暇顾及这里的时候公然宣布脱离风雨楼。”
“那和血煞有区别吗?”
赵泽这就不同意了,“当然有区别,血煞是明明白白的另一个组织,江湖上都知道的。可是这里,根本就还打着风雨楼的旗号,还非说自己脱离风雨楼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难不成其实和篁正合作的,并不是风雨楼?和吕枞接触的,也只是这个风雨楼第二?
篁清皱起眉头,问赵泽:“你们风雨楼是不是和朝廷有联系?”
赵泽警觉篁清知道不少东西,好像还和风雨楼有过节的样子,“你到底想问什么?”
篁清见他警惕起来了,哼笑道:“你瞒也没用,我知道你们风雨楼和齐王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还胆敢刺杀当朝侯爷,真是嫌命长了。”
“明明是侯夫人和世子。”旁边人一个嘴没把住门就反驳了一下,直接敲定了风雨楼和齐王的关系,赵泽狠狠瞪了他一眼,可那话也收不回去了。
篁清笑着摇摇头,不知是感叹这人太蠢还是感叹自己运气好,竟然这就碰见了风雨楼的人。她淡淡道:“你中了我的蛊虫,如果还想活命最好说清楚。”
赵泽刚要硬气一把,结果篁清抬手制止了他,“我不会打听你们什么机密要事,我一个苗疆人也没那个兴趣。我想问的,不过是这个分部里风雨楼的人的去向。”
如果只是问这个赵泽还可以说,他回答道:“历柒宣布脱离风雨楼之前就有人悄悄潜回风雨楼其他分部,说起过这件事,但是并没有人相信,楼主还说他们是惧怕蛊虫找的麻烦。”
“后来历柒宣布脱离了,就一个人也没再会风雨楼。”
篁清皱了下眉头,问道:“逃回去的都是谁?”
赵泽回忆了下,“有四个人,分别是莫为,莫可,莫荥和一个女的。”
三个莫……“那三个是兄弟?”
赵泽点头,“对,不过莫荥是女的,是二姐,莫可是三弟。”
“那还有个女的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她的名字?”
赵泽瘪着嘴道:“莫荥把那女的藏得严严实实的,平日里看都看不见,哪还知道什么名字啊。”
篁清刚还点头,突然发现了什么,抓住赵泽问他:“你说的那个女的,和莫荥是不是情人关系?”
赵泽一愣,“你怎么知道?”
问完了他还咂了咂嘴,一脸怪异道:“也不知她们怎么回事,明明俩女的,还搞的腻腻歪歪的,比一般夫妻还亲密,我一个大男人我都……”
蛊师在旁边快憋不住笑了,他跟着在赵泽手下有一段日子了,对这个老大十分嫉妒莫荥一个女人也有媳妇这件事是相当了解。
听到这里,篁清终于确定,茗蕊和她的情人,也就是莫荥,真的不在历柒,而是离开去了其他的分部。
可是这样一来,父亲和景叔岂不是找错了地方?
篁清不免有些焦急,可现在也不知道篁则他们在哪个地方,正当此时,另外一个通道那里飞奔出了几个人,身后跟着大批的蛊虫。
赵泽一看,这就是刚才和他们一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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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柒的人在干什么、想干什么都不是他们现在能解决的事了。
问题在于景生和篁则在这里除了尸魂虫和尸魂香什么都没发现,不由得有些叹息。
景生最后四周看了看,对篁则道:“我们走吧。”
篁则看着他,“不在这里,还可能在其他地方,先从这里出去找找吧。”
景生也只能点头同意,然后几人刚一出通道口,就迎面飞过来一大群蛊虫。
篁则半点未乱,震袖一挥,蛊虫纷纷从他面前飞开,十分整齐有序地飞回了大厅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