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练功!”看见弟子们颓废的样子,兆仑喊道。
弟子们一惊,而后顿时排好了阵型,口号声喊出。
兆仑像自己的屋子走去,“小狐,看着点。”
“嗯。”小狐点点头,阿冬和她相视一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昼夜赶路,总是要洗漱一下的。
小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在天下第一阁是和阿秋她们一样的地位。
因为他们看得出,罗刹皇对小狐很好,小狐又和阿秋她们关系不错,自然就这般认为了。
小狐认真的看着弟子们的动作,神思却不在这里。
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跟在青鸾身边时间长了,便耳濡目染。知道的也就多了起来。
天下第一阁如今虚得很,虽然坐拥天下第一大宗派的名号。
实则没有那么势力。
别的宗派都是有着根基,阁里高手多得很。但是天下第一阁中的顶尖高手并不多。
兆仑她们的武功都是仅次与青鸾的,但是在江湖上却又未必有那个排名。除却他们,便知剩了这些新招进来的人。
当初他们吵着入阁的时候,小狐看不出武功高低,但是看青鸾的反应便知道,武功不高,倘若真的是高手,青鸾会给予重用,会和兆仑她们一个级别,但是却没有一个有这个待遇。
之前阁里留下的那些武功底子弱了些的弟子全部去了,一个不留,虽然剩下的都是跟着青鸾去复仇之后活着回来的,但是却始终没有压倒别人的那种气势。
就像之前那些闹事的,倘若天下第一阁真的有那个根基,又怎么会被人这般欺负到头上。
之间的一切都是靠着罗刹女皇的名号在撑着。
还好白渊在这里,修罗王罗刹皇不论哪一个在这里,都是一样的结果,有来无回。
想到白渊,小狐的目光转到了正在竹林里洗菜的阿汉那里。
小狐走了过去。
“饿了?”阿汉头也不抬的道。
厨房特别建的远了一些,这里说话弟子们不努力是听不清的。
“阿汉,你等会洗。”小狐拉着阿汉的胳膊。
“别拉!衣服是脏的。”阿汉连忙躲过了小狐的衣服,“怎么了?”
“问你点事。”小狐向厨房走去。
阿汉跟了过去。
“啥事这么紧张?”看着小狐这架势,阿汉有点懵。
“你去找修罗王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一听这话,阿汉甩了甩手上的水泽,“就这个啊,我哪里知道,我去的时候,被那些弟子拦在了门口,进不去。”
“那修罗王听到之后的反应是什么?”
“反应啊。”阿汉抬头看天,似乎是在思考那天的景象。
“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特别着急。”
小狐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比起那天修罗王出事的时候,皇疯狂赶去的时候,那要紧张?”
“修罗王出事?哦,我听过这个事儿,那时候我还在悦来的。”阿汉一愣,然后道。
小狐怔了一下,而后苦笑,“记不大的日子了。”
“就是比我要死了,我娘要来看我更紧张!”
小狐看着阿汉有些黝黑的脸,随后淡淡的笑了。
亏得阿汉用的这个比喻,但是却是对的。
那个时候她不在,但是她想象的出来。
那种紧张言语描述不出来,所有的描绘对于白渊都是苍白的。
她是个旁观者,看的很清楚。
这段感情,一直都是白渊比较重,他占据了大部分。
白渊啊……
小狐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出了厨房,缓缓走到先前的位置,看着弟子们练功。
阿汉挠了挠头,又走出去洗菜了。
潼关。
四处都是死人鲜血,火焰纷飞,民不聊生。
这场战役不知道打了多久。
只是里面以为等来希望的百姓一批批死去了,饿死了,被误杀了。
时间久的仅剩的子民已经不抱希望,甚至希望冬锦撤兵。
算了吧,就算跟着蛮族,也许还有一条活路,但是这般打下去,最后所有人都得死。
蛮族都是在城里攻击,冬锦只得采取火攻箭攻的方法。
锦莫痕下了令,伤亡要做到最小,所以他们不爬城墙,因为那是伤亡最大的一个办法。
他们只困住这些人在潼关城里。
他们已经断粮几天了,在不投降必定会饿死。
赶来救援的蛮族其他士兵都被冬锦别的部队牵扯着。
冬锦护国大将军李炎坐在马背上,看着潼关城墙上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里面的蛮族还会反抗,会主动出击,现在却到了这般的地方。
山穷水尽。
他十三岁上战场,戎马十二年。在战场上看尽了人性冷漠,看淡了生死。
冬锦人才辈出,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这般久,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
锦莫痕是知道这一点的,那个少年登基的天子眼里揉不得沙子,也从不养废人。
冬锦能昌盛这么多年,他的确治国有道。
而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则是因为他为了赢这场战场可以不择手段。
倒不是****招,只是他的观点是除了冬锦的兵,冬锦的百姓,其余的人命都与他无关。
将冬锦的伤害降到最小都好。
他用着这个想法盛宠十二年,沙场十二年,无一败北。
牵挂的东西少了,你自然就是胜的。
当初的锦莫痕下令出兵,对上蛮族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惊讶。
服侍这个帝王多年,他知道他的性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只服从命令,灭了蛮族。
如今这个任务即将完成了。
李炎眸子里燃起了胜利的情绪。下马回了帐篷里。
两方休战,潼关这里静的只听得到呼吸声。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间惊醒了正在看兵书的李炎。
潼关战乱,谁都知道,这里可是连个鸟都不愿意飞过来,怎么还有人来?
听这马蹄声是一个人的,来报信的?
冬锦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每一个将军都和和他一般,有着过人的手段,不是真的到了危机时刻,战营之间从来不联络。
这马蹄声又快到好似几匹马一般,若不是他久经沙场,还真听不出来只有一个人。
能把马骑到这般地步的人,能是冬锦的士兵?
李炎皱着眉头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