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的那日官肆影借酒消愁,不料被御凌景骂醒,战神说得很对,放不下为何不去争取?哪怕自己被她置之不理,视他如草芥,弃之如敝履,他都不应该放弃。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就那么脆弱,那么的经不起考验吗?既然自己在意她、爱她,自己便应该拿出行动,拿出自己的真诚去感动她。
官肆赢相信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诚心,就算是一块石头,它都有会被暖热的那一天,何况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所以从花灯会的第二日开始,那座不起眼的小宅门前,便多了一辆豪华奢侈的马车停在那里。
接连几日,官肆影一直呆在小宅子里面,因为官肆影知道,如果青陌雪不想见自己的话,就算自己进去了也无济于事。况且,她若有心,足能感觉道自己的诚心。她若无心,自己在哪里都是徒劳。
白天,站在马车旁边,远远的看着蓝天白云下的青砖绿瓦的房屋,在一片青翠欲滴的竹子的簇拥之下,犹如一副淡淡的泼墨山水画,给人一种舒适儒雅的感觉,也算给自己无聊的乡间等候,增添了一分乐趣。晚上躺在马车里,伴随着草丛中蛐蛐的叫声缓缓地入眠,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这样想来,官肆影的心里便舒服了许多,他也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翌日清晨,御寒逸用了早膳,便带着韩逸一同进了宫。由于,今日御寒风不用上朝,所以御寒逸便直接来到了他的御书房。而韩逸因为不想跟站在御书房外的大内侍卫柳刚有所接触,便在离御书房一里的距离跟七皇子分开了,躲在了一个角落。
“哎吆,七弟!你怎么来了?”御寒风看到了一脸怒气的御寒逸走了进来,立马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皇兄,臣弟问你一件事!”御寒逸没有给他的皇兄行礼,反而板着一张脸,眸子直直地盯着御寒风,恨不得倾刻间吃了御寒风,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问吧!”御寒风依旧笑呵呵地说道。
在自己的这个弟弟面前,他可真的是一位好兄长,好哥哥,不仅没有怪罪御寒逸的不敬之罪,却能够始终保持微笑,真不知道他要演多久的戏才能够练到了如此地步,又或者是他真的可以纵容自己的这个弟弟。
“皇兄昨日是否将皇婶骗入宫中,意欲*?”御寒逸没有跟皇兄打哈哈,切入主题地问道。也正是由于,他身上的这一心直口快的特点,才让御寒风对他放松了警惕。
御寒风陡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一大清早的前来,便是问这个事情,一脸的惊愕。转而,又看着御寒逸故作一脸生气道:“胡扯!朕岂是那种人?是那个贱人勾引朕的!”
“勾引?”御寒逸看着皇兄死不承认的模样,冷笑一声,“皇婶怎么能够跑到了皇宫中来勾引皇兄?”
听着七弟言语之中的不信任,御寒风大怒。指着御寒逸大骂道:“你一大清早的从摄政王府赶到了朕的御书房来,就是向朕兴师问罪了吗?寒逸,朕是你的皇兄,我们才是一脉同胞的兄弟,他御凌景虽是我们皇叔,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外人,我们才是至亲!你岂能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你亲哥哥?
今日是你,朕便纵着你,若是别人,朕早就以大不敬之罪,将他打入大牢了。”御寒风说着,袖子一挥,脸怒气的转过了身,好像他自己很委屈似的,又好像是御寒逸冤枉了他?
御寒逸顿时觉得自己或许有些言语不当,连忙换了一种语气,双手抱拳,道:“对不起!皇兄,臣弟知错了,臣弟不该指责皇兄,还望皇兄不要跟臣弟一般见识。”
“算了!朕刚刚的语气也有些过激!”御寒风说着便转过了身。
“可是,皇兄不该那样对皇婶的!”
“寒逸,朕再说一遍,朕没有做过!是那个贱人勾心朕的,你莫要被她故作清纯的外表给蒙骗了。”
御寒风冲着御寒逸瞪大了眼睛,一脸生气地说道。这出戏,他必须演好,否则他的弟弟一定会怀疑他的。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御寒风的心里却很高兴。这才是真的好弟弟,如果,寒逸对这件事不闻不问,那才说明他有问题,很可能跟摄政王勾结。如此看来,寒逸还是站在朕这一边的。
“臣弟不明白!皇兄的话说的太过牵强!莫不是皇兄招皇婶进宫的吗?”御寒逸瞥了一眼皇兄,生气的问道。
御寒风拍了拍御寒逸的肩膀,解释道:“你说对!是皇兄招那个女人进宫的,可是皇兄不是自己招她进宫的,皇兄是替母后招她进宫的。谁知母后听说西宫在唱戏,迫不及待的听戏去了,便让朕在哪里等着那个女人,陪陪她,莫要失了礼数。谁知那个贱人来了之后,便对皇兄一脸的甜言蜜语,竟然还脱了自己的衣服……
唉,真没想到,这柒绾郡看着有些姿色,竟是如此*、*之人,咱们皇家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御寒风说着便一脸的叹息。
好一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皇兄,竟然能够从一个害人者,将自己说成一个受害者。而且编的是天衣无缝,如果本王不了解他,可真的就被他骗了。但是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不是这个,也没功夫跟他讨论这件事的谁是谁非?想到了这里,御寒逸道:“皇兄为何不把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皇叔?”
“皇叔对朕颇有误会!况且那个贱人的演技那么好,早把皇叔迷的晕头转向了,就算朕说了,皇叔也不会相信的。”御寒风继续说道。
“都是寒逸不对,寒逸不该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的。”御寒逸看着御寒风一脸自责的说道。心里却不由得暗道:这才是自己此次的目的,刚刚不过是一些前奏。如果今日自己不来这一趟,势必会引起皇兄的猜疑,而自己想要帮助皇叔,势必要消除皇兄对他的一切猜疑,让他彻底的相信自己。
“罢了,朕不会跟寒逸计较的,谁让寒逸是朕的手弟弟呢?”御寒风说着笑了起来,御寒逸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好了,跟朕讲讲这几日摄政王府的动态吧?”御寒风迫不及待地问道。
“恩!这几日摄政王府一切正常,只是……”
兄弟两个一直聊到正午,御寒逸才起身回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书房中,御凌景还在忙碌着。他答应了娘子,这几日便将剩下来的公务处理完之后,带着她和孩子一同离开京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远离尘嚣,重新开始,过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
突然间,一个淡绿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御凌景猛地一个抬头,一脸惊愕道:“绿罗?”
绿罗躬了躬身子,淡淡道:“奴婢造次,还请王爷恕罪!”
“说吧,本王不怪你!”御凌景知道绿罗平日里处事严谨,不漏一点痕迹,若不是事情紧急,她不会擅闯自己的书房。
绿罗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看着王爷,一脸平和地说道:“平妃身边的那个老婢女,如意曾经在皇宫的御花园见过。”
“有证据么?”御凌景再次惊愕,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婢女,能够再在皇宫中出现?虽然她之前是宫女,但是朝廷有明令规定,赐予给臣子公主的婢女,直到老死都不能再进皇宫,除非皇帝将她再次召回。而赐予给平妃的先皇已经驾崩,自然是不可能将她召回的。
但是她却在皇宫中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有问题,说明她跟当今皇上御寒风有瓜葛,打底是什么样的瓜葛呢?御凌景想了想最近王府中出现的事情,又想到了自己的御寒逸曾经说话的话,便一下明了了。这个曾经的老宫女,如今摄政王府平妃的婢女,八成便是那个御凌轩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
以前,因为她曾是皇宫中的人,御凌景也曾经试探过她,可是不管御凌景问她什么,她都能够对答如流,而且还能够不留一丝的痕迹。因此,御凌景才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以至于御凌景后来甚至怀疑自己府里的家丁或许被皇上收买了,都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没想到是这个女人的演技真可谓是出神入化啊!
绿罗摇了摇头,“此人太过狡猾,奴婢这几日暗中跟着她几次,试图找出有力证据,却是毫无所获。不过,她确实在红寇姐姐出事的那晚,不在平妃的卧房。”
“既然如此,我们便给她来个引蛇出洞!”御凌景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
是时候来个了结了,这些王府中的事情,在他跟娘子临走之前,全部都要处理干净,也算是给因他而死的红寇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引蛇出洞?”绿罗一脸的疑惑,不明白王爷说得是什么意思。只见王爷一摆手示意她上前两步。
绿罗一脸疑惑的走到了御寒风面前,御凌景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绿罗嘴角一弯,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绿罗说着,蹲了蹲身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