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烈的攻防战拉开了序幕。
林浊江遥遥望去,皱起了眉头,想着要不要冲过去袭击大泉军队,或是从侧面进城守城。
突然间,数骑飞驰而至,却是被大泉的斥候发现,冲杀了过来。
林浊江后退数步,骑兵杀至,或持枪,或提刀,向林浊江斩来,刀光剑影,绞杀而至,杀伐凶悍,都是久经沙场的军士,招术狠辣迅疾。
一位先天境,三位炼气八、九境,能敌对筑基境。
林浊江却非普通筑基境,身化风旋,将马上骑士斩落下马。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攻城将军和两位金丹修士,那任将军传念两位金丹修士:“二位道友,谁去灭掉那只小老鼠啊?”
“为何是我们去,不是任将军去?”
“本将军要指挥攻城。”
“任将军去去就回,回来继续指挥攻城,无伤大雅。”
“……”任将军想骂娘了,这些惫懒王八蛋,杀只小老鼠罢了,竟然无动于衷?要你们何用?
任将军一挥手,命一名筑基境校尉领百人向林浊江杀去,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百骑冲锋,势态汹汹,尘土弥漫,杀向林浊江,远远就端着弩箭,对着林浊江哧哧激射,呼啸如雷,神纹闪耀,威力不俗。
林浊江旋剑一斩,剑气环绕,海流天回剑。
威力惊人的箭矢卷入剑流之中,人剑合一杀出,噗嗤一声,将一人斩落马下。
众骑士一手持刀,一手端着弩箭,刀网交织,四面八方都是锐利锋芒,席卷而至。
这些军士精通战阵之道,百人之间,配合默契,这般杀来,令人心惊,林浊江都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林浊江又是一道海流天回剑斩出,铿鸣之声不绝于耳,海流天回剑剑气不断崩散。
那名军中校尉持起弓箭,搭弓拉弦,拉成满月状,光芒涌聚,轰然一箭,犹如跨空而至,掠到了林浊江的眼前。
林浊江爆发风源规律,一剑将箭矢磕飞。
身躯骤旋,违央剑一旋,剑气荡开,变异轮回天!
轰!!!
一道道身影倒飞出去,铠甲裂开,血流如注,距离林浊江最近之人断成了两截,心肝脾肺肾掉落一地,凄惨无比。
这剑气之强,无与伦比,百人之中,有五十人当场殒命,林浊江仿佛化入了剑招之中,化作一缕风旋,杀到了校尉近前。
那校尉双目圆睁,透着惊恐畏惧之色,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筑基境修士?
这不合理啊!
长枪一旋,化作漩涡,犹如一面盾牌,抵挡林浊江的剑刺。
噗嗤!
林浊江的剑光锋芒何其锐利悍勇,违央剑配合林浊江的真意、势、神三融状态,坚韧无匹的剑气,简直无往不利。
剑锋刺穿了枪旋漩涡,刺穿了那校尉的心脏。
校尉当场命殒。
余者吓得催马而归,林浊江施展摘云剑步追去,斩出一道道风旋剑气,斩落一个个骑兵。
县城之下,任将军陡然回头,眯眼望去,对两位金丹修士传念:“二位,看到了吧?那可不是一般人,快些动手。”
“张兄去吧。”
“还是严兄去吧。”
“张兄快去。”
“严兄快去。”
“二位一起去!快些解决,快些回来。”
“好了好了,我去,真是受不了你们,严某出马,轻易解决。”
说完,御风而去。
百骑冲向林浊江,最终由严姓金丹修士救下十余骑,可谓损失惨重,惨不忍睹。
那严姓金丹修士是一位剑修。
剑修杀力强,剑为修道者常用法器,剑仙奇多,个中翘楚更是厉害。
这位金丹修士爆发,金丹中期,真气雄浑,并未运用真意。
一剑斩下,又迅疾又凶悍,便想着如此轻易一剑斩落林浊江。
林浊江举剑挡去,身躯剧烈震荡,整个身躯没入了地里,犹如打地桩一般,土沙滚滚。
却是挡下了严姓金丹修士的攻击。
林浊江拧转身躯,犹如旋风一般,拔地而起,虚空一踩,摘云剑步,绕到严姓金丹修士身侧,一剑劈来。
严姓金丹修士微微一惊,宝剑一转,格开林浊江的剑劈,剑锋对着林浊江便是一拉,剑气汹涌,扑棱棱而去。
林浊江一道现尘剑杀出,从炸裂而来的剑光之中杀过去,杀到了严姓金丹修士的近前。
那严姓金丹修士微微皱眉,一巴掌将现尘剑气拍散。
林浊江踏着摘云剑步,又绕到了严姓金丹修士的身侧,斩出天流一线,剑气呼啸,凝如一线,这一式剑招越来越强,剑气凝缩越来越纤细,杀力也为之增强,凌厉无比。
严姓金丹修士手中宝剑骤然一转,剑锋挡下天流一线的冲击,身躯微微一震。
“这厮怎会如此强悍?”
严姓金丹修士凝眉,运用了真意,斩出一朵莲花,飞旋着向林浊江卷去。
林浊江踏步闪避,莲花陡然划弧,冲击到了林浊江近前。
林浊江便挥剑以陷空剑抵挡,莲花当即炸裂,无数剑气化作飓风向林浊江卷去,风暴席卷,威力无穷。
严姓金丹修士微微一笑,得意洋洋,以身化剑,从林浊江后背捅剑,剑去如光,林浊江犹如被夹击一般。
宝剑刺入林浊江的身影,严姓金丹修士一愣,一抹眼睛,开了天眼,目光一转,盯着林浊江。
这是虚眼剑的幻术。
县城之下,任将军又转头望去,皱起眉头,对张姓金丹修士冷声道:“你也一起去杀敌,速去速回!”
张姓金丹修士嗤笑道:“你有资格命令我?”
任将军冷声道:“你还想不想获得利益分配了?”
“这都要劳驾我?”
“没看到那只小老鼠其实是大老虎吗?”
“真没用!”
他说的是严姓金丹修士,他想了想,真就掠了过去,骂咧咧道:“两大金丹共击筑基境,简直丢脸啊。”
远远看着,张姓金丹修士便喊道:“喂!严兄,别玩了,快全力杀了那只小老鼠,否则我便要与你联手了,糟心呐!”
“滚蛋!有你什么事?”严姓金丹修士厉声呵斥道。
张姓金丹修士冷哼一声,呸了一声:“大爷懒得理你!”
他飞掠而归,对任将军道:“我去救援了,严兄说了,没我屁事,让我滚蛋。这不怨我啊。”
“他娘的!”
任将军咬牙切齿,狠狠跺脚,踩得地动山摇,骂咧咧道,“你们相互倾轧,相互算计,想步了温如照的后尘吗?”
“温如照?关温如照什么事?”张姓金丹修士惊讶道,“我与严兄乃是朋友,何来倾轧、算计之说?”
任将军道:“温如照与元王生了嫌隙,彼此心不和,这是死因之一。你们小瞧对手,彼此更心生嫌隙,更是取死之道。”
“任将军说得有道理。”张姓金丹修士这样说,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军队攻城。
这王八蛋根本就听不进去啊。任将军黑着脸,咬牙切齿。
这二位金丹修士感应到严姓金丹修士不断增强攻击力,真意提升到了四分,几乎是战力全开,撵着林浊江走,可要杀掉林浊江,却是难上加难。
要滑溜就滑溜,要悍勇便悍勇,简直不可以常理揣度。
关键是那古怪招术,像是传说中的规律,作用于身,极难反抗,极难逆转,犹如被一股飓风推走、又卷回,折腾得晕头转向,往往十成战力,只能爆发七八成了!
这样的招术,此子是如何学会的?严姓金丹修士羡慕嫉妒恨得眼睛都红了,继而,便是对林浊江的无边杀意,这样的人,该死,该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