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裤兜儿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
紧跟着,他身体僵持了一下,屏气凝神地盯着她,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约摸十来秒后,她的头顶上,才响起他低哑的声音。
“占小幺,我……明天再来负荆请罪……现在,我要先走了……”
微昂着头,占色在朦胧的光线里,看见了他侧脸上镌刻上的一抹阴霾。
很显然,他的时间到了。
“去吧!”
她的声音,褪去了刚才的激色,没有了一丝的情绪。
低下头,权少皇抿紧了唇角,注视着她清淡的脸,一双幽暗的深眸,有着静好岁月里的一脉情怀。
“等着我,老婆。”
说罢,他收紧了一双铁臂,狠狠地抱了抱她,抬手又仔细将她垂下的发顺到耳后,直起身来,将她放回被窝儿里躺好,才顺着刚才进来的窗户走了过去。
他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口,融入了淡淡的月华清晖之中。
剩下占色一个人,嗅着空气里他残留下来的清冽气息,静默得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
权少皇在这事儿上很急切,以前如何她不知道,可是自从跟她在一起后,他在这个方面的要求总是强烈得往往让她无从招架。所以,如果不是有必不可走的原因,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丢下已经这个样子的她,撑着尴尬的身子离去。
那么说来……
黑暗里,占色的双眸深沉一眯。
他的计划,开始了?
夜色,浓如深墨。
唐瑜是在一阵火炉样的炙烤中清醒过来的。
微微地睁了一下眼睛,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灯光迷离闪烁,窗帘似乎在无风而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儿,散发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她睡在床上。
可她在哪里?
不对……出什么事儿了,她的身上为什么那么的烫?
她最后的记忆,停在权世衡这里喝完了酒回房间。好像不到五分钟,她就醉得倒下去了,什么事儿都不再知道。
权世衡的酒,看来果然有问题。
可是,权少皇那么精明,为什么要喝?
他的人,又去了哪儿?
“里昂!”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间传了进来,让唐瑜的脑子激灵了一下,猛地打了一个冷战,指甲紧紧掐住掌心,迫使自己热得像火的思绪,暂时镇定下来。
果然是权世衡的声音。
“在。”里昂的声音有些沉,不过十分的冷。
权世衡问:“晚上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吧?”
里昂不带情绪的回应,“是的,权董。”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对于里昂,这个参加过数次战争和爱尔兰国际特种兵大赛的军王,权世衡是非常客气的。当然,只有傻子才会对日夜贴身保护自己的人不客气。权世衡拎得清,伪善的面具,更是戴得妥妥的。
很快,外面传来‘吱’的一声儿轻响。
唐瑜的心揪到了一处,她知道,房门被里昂关上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权少皇在哪里?她有些不敢去想了。
权世衡推开门进来了,目光里,带着一种奸戾的凉意。
“唐瑜,你就没有什么话要给我说的?”
头晕目眩,唐瑜半睁着眼睛,看不太清房间,也看不太分明权世衡的面孔民。模模糊糊之中,她张了一下嘴想先稳住这个男人……
可是,她突然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喉咙里咕咕有声儿,竟是像哑巴一样,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
比这个更加可怕的是,她的身体,滋生着一种奇怪的渴望,像有一股火在烧着她的四肢百骸,越来越旺……
“唐瑜,你说像你这么不听话的人,我该怎么处理你才好?”
“权董……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说啊……”
唐瑜心里呐喊着,可张着嘴,她想要说话,想向权世衡解释,以求保全自己,可诡异地发不出来声音。
完了!
哀呜一声儿,她的头皮发麻,在身体里异样的渴望里,最后一丝理智突然提醒了她——她身上的药,难道不是权世衡下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思维慢慢地涣散着,她一双眸子烧得通红,带着欲色的眸子赤果果地盯住权世衡,身体竟蛇一样儿的在床上扭动了起来,一种挠心挠肺的渴望逼得她不得不夹紧了两条腿,来回地磨蹭着,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不管他到底是谁……
权世衡看着唐瑜的样子,一双阴冷如蛇的眸子盯住她,恶狠狠地质问。
“唐瑜,你太不老实,竟然还真的想攀上了老四就背叛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么?真当我老了,傻了,嗯?”
死死地咬了一下唇,唐瑜拼命摇了摇头,目光越来越散,喉咙里呜呜着,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急!
她很急!
“不说是吧?!那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瞧着她不住哆嗦和颤抖的身体,权世衡一把就丢开了手里的拐杖,淫邪地窜到了床沿边,一只手贪婪地摸上了她嫩白的面颊,掌心一点点下滑,很快就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描绘了起来,嘴里的话更是不要脸。
“你这小妖精,长得到也好,不知道玩起来滋味儿如何?”
身体一下下颤抖着,唐瑜上下牙齿咬击着,却不舍得阻止他了。
“看你这骚劲儿,喜欢了?怎么不说话?”权世衡恶劣地掐了她一把,还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暴戾而起,端过床头柜上一杯刚烧好的水来,直接就泼在了她的脸上。
“装得越狠,死得越早,你不知道?”
满头满脸都被泼了水,唐瑜混浊的脑袋,竟清醒了几分。
电光火石间,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权世衡反复让她说话,可她却哑了,这药就肯定不是权世衡下的了,或者说,就算是权世衡下的,里面也加了味儿?
是谁,不希望她说话?!